遠處的秦憐夢三人卻早已看呆。
“這……這位女俠,你相公好生恐怖!”那位抹額男子驚愕道。
秦憐夢頓時羞紅了臉兒,“我……我們不是夫妻!”。
那壯漢懟了抹額男子一下,翻了個白眼,好似在說“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隨後壯漢笑呵呵道:“不是夫妻勝似夫妻,能冒着這麼大的風險來救你,看得出那位大俠是真的很喜歡姑娘你啊!”。
秦憐夢面紅耳赤,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之後兩位散修走到之前被他們斬首的那具屍體前,將它埋葬。
“二弟,你的大仇已報,安息吧!”
壯漢眼裏劃過一絲溫柔。
“二哥,走好!”
抹額男眼含淚水,心情十分悲痛。
賀凌天走到秦憐夢跟前詢問她可有哪裏不舒服。
秦憐夢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有點不太舒服,但又不知道哪裏不舒服,很奇怪的感覺。
賀凌天微微一笑,隨後拿出一粒顧煙棠給的丹藥讓她服下。
“應該是你體內殘留的屍毒作祟,吃了它,就沒事兒了。”
果不其然,服下丹藥後,秦憐夢以內力將其消化,那種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覺就消失了。
賀凌天還給那倆男子也分了兩顆,他們之前和將天戰鬥,多少沾了點兒屍毒,以防萬一,還是給他們服下丹藥的好。
“多謝這位大俠,敢問大俠尊姓大名?”壯碩男子抱拳道。
賀凌天微笑道:“在下名賀,字凌天!”。
“多謝賀大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感激不盡!”壯碩男子立馬說道。
賀凌天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如此。
天色已晚,差不多該回去了,自己出來這麼久了,恐怕洛臨淵他們會擔心了吧!
隨後賀凌天帶着秦憐夢一同離開了亂丘遺蹟,那倆散修也跟着一起,算是同路,他們也要去南城。
然而剛剛走出亂丘遺蹟,一道黑漆漆的人影靠在前方的一塊岩石旁。
“什麼人!?”
壯漢立刻一記流星錘轟殺過去。
在這個荒涼之地出現的人,肯定不是平民百姓,因爲幾乎沒有百姓願意來這裏。
眼看流星錘就要砸在那道人影身上。
忽然,那人影緩緩伸出三根手指恰好卡在流星錘鐵刺之間的縫隙裏,將整個流星錘完美接了下來。
壯漢神色震驚,居然有人能用三根指頭就將自己的猛烈一擊輕鬆接下!?
藉助微弱的月光,賀凌天看清了來人,正是閻七涼。
“之前看你慌慌張張的離開客棧,有些放心不下,就跟過來看看,現在看來,沒什麼問題了!”
說罷閻七涼一把將流星錘扔了回去,壯漢緊拽鎖鏈將流星錘拉回了手中。
“賀大俠,你們認識?”
賀凌天點了點頭笑道:“是啊,不用緊張。”
閻七涼微微看了壯漢他們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隨後轉身離去。
賀凌天他們也一同跟着離開了。
回到南城,壯漢兩人跟賀凌天他們告辭了。
回客棧後,閻七涼自顧自地走回房間,南宮吟秋剛好出去買了喫的回來。
“去哪兒了,這麼晚回來?”
閻七涼微微一笑:“沒什麼,隨便出去逛逛。”
等到他們進房後,秦憐夢悄悄拉住賀凌天的衣袖。
賀凌天微微一愣,“怎麼了嗎?”。
只見秦憐夢嬌羞地一把拽住賀凌天的衣領,隨後踮起了腳尖,那如桃花嬌豔的紅脣貼上了賀凌天的脣。
僅一瞬間,賀凌天渾身一陣電流流過,大腦頓時一陣呆滯,心跳加快。
短短兩秒後,秦憐夢一把推開了賀凌天,面紅耳赤的小跑回房間,同時嘴裏還說了句“謝謝”。
賀凌天踉蹌着後退幾步,大腦還在呆滯狀態,嘴脣不自覺的微微顫抖,跟捱了一千伏特的電擊似的。
許久之後他纔回過神來,猛地原地起跳,激動得大喊了一聲。
“喲吼!”
原本還有些睏意的他,此時突然就精神了,今夜一整晚都別想睡了。
與此同時,洛臨淵正在房間內靜氣凝神。
“心神寧靜……心神寧靜……心神……”
“喲吼——!”
外面的賀凌天還在激動得大喊。
洛臨淵頓時額上青筋凸起,他氣沖沖的走到房門前打開門剛要吼出來,卻發現賀凌天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靠!”洛臨淵罵咧一聲,隨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
之後的幾日,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唯一讓洛臨淵覺得奇怪的是,空氣中的沙粒含量越來越多了,風也變得愈發急促了幾分。
洛臨淵默默地關上了窗子,也許這就是沙漠的特殊氣候吧,自己也是第一次來,不太清楚。
…………
幾日後,萬衆期待的祈天聖會盛大開啓。
四個方位城池的百姓都匯聚在中央廣場上,巨大的闊地建設有許多座位。
西疆國國君坐着駱駝拉着的精美華貴的篷車緩緩駛入場地中央。
這位國君一臉的絡腮鬍,穿着西疆皇室獨有的皇袍,穿金戴銀的,很是氣派。
反觀四座的百姓,穿着樸素,甚至有些穿着老舊破洞的衣服,許多商人也是普普通通的樣子,沒有富商,看得出這個國君平日裏沒少壓榨百姓。
從百姓那無奈而又幽怨的眼神中,洛臨淵已然明瞭。
天下王權,十有七貪,十個人中就會出七個昏君,明君畢竟是少數。
說到底也都是被利慾薰昏頭腦的陋俗之人罷了。
那國君坐在專屬的席位上,他的身旁還坐着一位細眉狼瞳的男子,渾身披着黑色的長袍,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想必那就是魔教教主了吧?”洛臨淵挑眉道。
清覺點了點頭:“正是!”。
另一側的專屬席位上,洛臨淵看到了龍清弦的身影,她的旁邊也坐着一個女子,面戴薄紗,身着紫色長裙,身後也揹着一個紫檀木木琴,不過相比龍清弦那清雅的氣質,這女子顯得就帶一些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