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衆人聽到兩人對話，紛紛感到十分驚奇，沒想到司徒塵和張若虛兩人竟然相識？
張若虛三劍破開司徒塵的冰劍流，身體消失，隨即出現在司徒塵身邊。
司徒塵也認出了張若虛，從那道禁制之劍處傳出聲音。
“你要救他？”
張若虛面色不變，一如既往地溫和微笑，輕輕說道：“娑婆界中勢力錯綜複雜，而這些年之所以風平浪靜，是因爲十大宗門鎮守四方。”
“而十大宗門中之中關係也是盤綜錯節，上一任毒王谷谷主被你重傷後昏迷不醒，從那之後毒王谷所在天南地界紛爭四起。”
“如今將近百年過去，娑婆中部纔再次均衡……你已經將他筋脈斬碎，想要恢復如初，最起碼也要二三十年時間。”
張若虛擡起頭，眉宇之間凜然正氣飄蕩，聲音雖平靜，卻如黃鐘大呂一般，震懾衆人心間。
“毒王谷必將沉寂很長一段時間，又何必非要殺生不可？”
司徒塵哼哼冷笑：“我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牛鼻子老道，你是我在這一片天地爲數不多幾個值得敬佩的人，我也不想和你紛爭。”
“不過若是你當真要擋我，老夫這把老骨頭不介意再拼一把！”
張若虛搖了搖頭，眼睛睜開，只見他的雙目樸實無華，彷彿一個遲暮老人一般，沒有一點靈氣。
“萬流成刃是超出這片天地的力量，以你現在的狀態，剛剛使出這一招時，付出的代價應該挺大的吧。”
張若虛說道：“不如何，只是想提醒你一聲……萬獸宗，玄陰宗，青木宗這幾大宗門的人估計再有半日就要到了。”
“圍攻鳳女，是十大宗門聯合做出的決定，本來與你無關，你承諾那鳳傾羽守護這一片土地，抵禦十宗也無可厚非。”
“但若是今日你在此誅殺毒王谷谷主，那便等同於你承認了自己要與十大宗門站在對立面，宣佈徹底爲敵。”
“孰輕孰重，也希望你斟酌一二。”
聽到張若虛這一番話，司徒塵眸中明顯閃爍一絲猶豫，他雖然和鳳傾羽關係匪淺，所以才替她守護大隅皇城。
可如今的局面，很顯然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控，鳳傾羽臨走之前也說過，若是難以爲敵的力量，此前的約定便作廢。
“師尊……”
身後一道虛弱的聲音忽然傳來，司徒塵回頭望去，是他的徒弟，梁成玉。
梁成玉挺直了身子，肩膀靠在一邊城牆上，目光充滿了堅決，向司徒塵說道。
“師尊，主子臨走的時候向我和孫秀幾人也說過，若是這大隅皇城真的無法守護之時，逃命要緊。”
“徒兒梁成玉，懇請師尊離開這裏！”
司徒塵一愣，看到梁成玉眼中真情並無作假。
原本化爲劍靈的身體浮現出來，只是有些透明，看起來有些虛幻。
他嘴脣動了動，眼中目光有些複雜，良久，他看向張若虛。
“我要帶這兩個孩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