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尊她總想湊我和師妹CP >第一章 救得羣毆下小徒
    只聽一聲巨響,震顫轟鳴,整個天界都在晃動,屹立於茫茫天海上,精刻祥雲龍紋的驚天石柱之上,那抹蓮花座底的蒼穹星燈,光束瞬間炸開。

    黑夜緊接着籠罩,天海翻涌倒灌,兇惡四方翻滾激盪遊走。

    不久,一羣身着銀身鎧甲,手握神兵利器的天將將她圍堵,她這才反應過來。

    跪於天界神殿之中,周圍是她完全不認識的神仙,此刻她顯得是多麼渺小,

    前方高高在上的龍騰盤繞的主位處,天帝怒目俯視。

    “大膽堯姬,爾可知罪”猶如一道閃電帶着威嚴之聲,響徹雲霄,激動鼓膜。

    “不,小神沒錯,也不認,俱降天石,小神本無可奈何,何來罪過,天帝於小神不公”

    眼角水霧淺在血絲之上,眉目不甘與不屈的望着神殿上的人。

    聽此,天帝震怒,只輕輕一拂袖,一道神力隨即驟下落到她的身上。跪着的身軀向後倒去,手艱難扶住地,口角已然鮮紅,血絲落在白淨菸絲繚繞之中。

    “你可知,因你的疏守,蒼穹燈破,天海動搖倒灌於人海,造成人間水災席捲,生靈塗炭。”

    她並未緩過來,天帝威嚴之聲再次降下,

    “將白羽神族堯姬押往天贖臺,拔其神籍,抽其仙骨,斷其神翼,貶入凡間,永世不得位列仙班神職”

    如同驚雷劈下,世間好像停動不止,完全沒有迴轉的餘地。

    她瞪圓了眼睛,無措搖頭,

    周圍的神仙都冷漠的看着這一切,沒有半點憫色。

    緊接着,幾個銀身天兵上前,粗魯狠狠地抓着她的雙肩,將她押往神界中每個神仙都畏懼之地——天贖臺。

    她橫躺漂浮於凌臺半空,輕盈飄動的白紗裙絲搖擺,看着上面的利爪石雕之處,一次又一次的凝聚神力,那是刑靈之力,

    便是一點一點的打散神脈,將仙骨抽離。

    一道又一道的穿透她的身軀,透過身軀,與下方刻滿紋路圖騰的石板接壤消失於中。

    再一次刑靈落下,只聽一聲哀嚎之聲,泣血長鳴,身體中的骨脊好像都散架碎斷了。

    “啊………”

    無人問津,周邊如此慘白和安靜,只有她一道又一道的哀鳴咆哮之聲,神將的面目冷白,沒有一點血色,

    與她一直守着的天燈和天海一般,永遠是那麼冷白安靜,沒有一絲生機。

    ……

    忽然睜開了眼,明明該是受到驚嚇,但她卻平靜如水,看着周圍的花樹,白光照耀,將一切亮得透白,

    她又睡着了,在樹上,手中提着一個酒壺。

    這樣的夢在這一千多年裏,她不知做了多少次,早已習慣。

    從前的事好像已經麻木不清,可是每次夢內總是讓她身臨其境。

    層層髮絲裏是暈眩,讓她頭有些脹痛。

    卻隱隱約約聽到樹下路過的弟子說話。

    “有生之年我若能像這位峯主這般遊手好閒,也是我祖宗十八代的祖墳冒了青煙,或者是我上輩子拯救了蒼生。”

    另一個懂事的弟子對他噓了口氣,“你拜進宗派時間尚短,不懂這位星月峯峯主,斷不能非議,她性格古怪,陰情不定,你可得小心,莫惹了這位峯主,”

    ……昆堯習慣了這樣的議論非議。

    崑崙宗是人界比較大的修仙之地,內有十二峯,而她卻位列於二峯星月峯之主。

    而最閒之地恐怕也只有昆堯的星月峯,百年來未收過一個弟子,就是收了,沒多久也自己會離去,

    因爲到了星月峯,昆堯從不授半點術法,

    昆堯也是這崑崙宗裏特殊的奇葩,名副其實的閒人一個,

    她獨獨好酒,便尋了些方子學起了釀酒,酒香時常瀰漫,而崑崙修仙之地最忌酒色,她卻能如此肆無忌憚。

    這便是崑崙宗所有人好奇之處,她從不守宗規,也不理宗事,但這崑崙宗宗主風卻從不懲戒嚴控。

    只求她能低調點,做什麼事躲在暗處便行,別出來招搖,

    如此偏愛與特例在崑崙宗自然遭到許多不滿,特別是作爲與她同級的師兄妹,各個看她不順眼。

    如果說崑崙宗是人間一處人們嚮往的仙境,美麗不染纖塵,千年廣爲流傳佳話,那她就是一個最大的污點。

    好在她也從不在意,這世間恐怕也沒有什麼事能激盪起她心海中的波瀾。

    唯有那件事,

    找到那個天外來石的輪迴之人,那個讓她的黑暗開始的天石。

    她只恨,最後還得與他牽扯不清,依託於他能夠種出枯冗芯花。

    枯冗草內有一抹殘魂,曾經有一個高人告訴她,只有讓那天外來石的石心魂眼輪迴之人種出枯冗芯花,裏面的殘魂便能重塑金身,得以重生。

    樹下的兩個弟子互相說了幾句,便悻悻離去,世界好似又安靜下來。

    拿起酒壺又喝了兩口,漸漸昏迷。

    再一次醒來是因爲一片嘈雜之聲。

    樹下一個一身粉色衣衫,嘟嘟着小嘴,本是孩童之軀,可這眼中卻帶着凶氣,對着樹下同樣孩童之身的幾名弟子,口喊着:

    “打,給我打,看他還敢偷本小姐的金蠶,把我的金蠶給拿回來”

    幾個孩童便對着這樹下另一個孩童圍毆狂打,被打的孩童未發出一聲,而是咬緊牙關,血滲了出來,身體下是努力護着一隻金色肥蠶。

    這樣的毆打,已經是習以爲常,

    在這崑崙宗裏,他已經被欺負慣了,師兄師姐們沒一個把他放在眼裏,甚至連他的師傅朝陽峯峯主也未注意過他,且不說術法難求,他還備受冷落打壓,

    原因是什麼呢?

    這十爲明顯,話說白沉五歲便被收入宗門,無父無母。

    他的由來是在一魔窟裏,自古修仙門派與妖魔就勢不兩立,當年崑崙宗一舉攻下那魔窟後,卻在魔窟地窖中發現被飼養起來的白沉,

    當時宗派弟子差點殺了他,宗主一眼明出他是人並非魔族,又孤苦無依,年紀尚小,便帶回了崑崙宗,收在了朝陽峯之下。

    也就因爲他與魔族待過,被魔族飼養,到了這崑崙宗,介於他曾經的出身,崑崙宗的弟子便從心裏抵制他,排斥他,欺負他,從不把他看做是崑崙宗的弟子。

    昆堯取下身旁的三枚白花片瓣往一扔,幾名小弟子瞬間捂着胸口摔倒在地。

    邊上的女孩驚奇的四周看,“誰,是誰幹的,誰在那,出來,出來”

    吼叫了幾聲,也不見得有人出來,女孩看着地上痛苦掙扎的弟子,便害怕了起來,連叫到“走,我們走”

    說着,幾個弟子艱難的起身,落荒而去。

    見幾人離去,白沉鬆懈下來,慢慢鬆開了手,金蠶露出了肥頭,眼睛雪亮的眨動。

    見此,白沉也露出了淡淡微笑。

    當白沉再次擡頭時,

    樹上,昆堯翻滾而下,紅色的羅裙紗飄舞,隨意而鬆散的黑髮。

    白沉跪坐着,昂頭上看,那明靜的烏瞳裏被那紅色給佔據,說不出的迷離恍惚。一顆心不知是狂跳還是已經靜止不動了。

    在他仍然呆楞之際,一張臉附身而下,向他逼近,精美的輪廓,無以形容,伴隨着鬆散的髮絲滑下。

    此刻他也真信了,若真有仙女,也大抵是這般了。

    昆堯無所然,看着地上的男孩,身上的服飾髒亂不說,還破敗帶着不同顏色的粗簡補丁,嘴角滲血,露出來的手臂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昆堯纖細中指點向白沉的眉心之處,一股藍紫色韻徘徊在指間,

    白沉一驚,瞪大眼睛,卻也沒有抵制。

    昆堯先是一驚,後又一笑,收回了手。

    “四海八荒的尋你,原是你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真是可笑,可笑了”

    白沉明眼簾動,不明白她的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一世你倒是艱難了些,也好,這也能夠讓你收斂些,這次,怎麼我也不能再錯過了,”

    細細再打量了一翻白沉,渾身上下只能用狼狽二字來形容,“可你若一直這般處境,如何能爲我種出芯花呢,”

    昆堯帶着醉意,悠然說到,白沉依舊一腦門的迷惑,就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人。

    “如此,收了東西,便來我星月峯吧,好不容易尋到你,還是得放身邊安心些,以後我,昆堯,便是你的師尊了”

    說完起身,帶着這一抹紅暈飛身而去。

    白沉仍然沒有反應過來,剛纔就像是一場夢,可又能感受這身體被剛纔羣毆帶來的疼痛,

    摸了摸懷中的肥蠶,而後久久的看着那抹紅色消失之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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