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昆堯抓住了飛刀,扔在地上,吳玄子見此,卻是一笑,提起了他的興致。
擁身向上前與昆堯決鬥。
昆堯暗想,這小子有病吧,突然對她出手,還都招招出狠,一會金鐵銀器,一會水火夾擊,極其難纏,
白沉一邊勸到,一邊想盡辦法插入其中,“哎哎哎,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好不容易插進去,抓住兩人對決的手,卻被昆堯和吳玄子同時一甩,將他擊出了戰場。
一旁木茗飛也在勸阻,讓吳玄子收手,但吳玄子硬是沒聽着,
昆堯不想傷他,也不想與他糾纏下去,只是吳玄子好像打上癮了,壓根沒有停下來之意。
正在所有人都在關注他們的打鬥時,不知從何處出來一個身影闖了進來,黑身袍子,速度極快地向地上的藍思盈靠近。
白沉眼尖,上前要阻止,過手幾招,那黑衣人手中忽然化出一把紅傘,極快的撐開旋轉,傘尖處是刀尖,
白沉只好退後頓閃,傘又一收如同一把劍,向他刺去,戳中他的胸口,雖不如劍一般穿透,卻是擊出的靈力襲落於他的胸口,
他向後退去,黑袍之人貌似也不想纏鬥,抓住地上的藍思盈,一溜煙就消失不見。
吳玄子和昆堯早以停下來,卻也來不及去阻止,眼看着藍思盈被帶走。
昆堯怒視吳玄子,卻是無語之態,若非她不能暴露太多,早把這小子教訓一頓。
面對昆堯的怪罪眼神,吳玄子嘟着嘴,不去看她,他就不可認輸還有點事不關己,一副不怪我,要不是你先出手,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昆堯忍着怒意,現在卻也不是怪罪發泄的時候,她立馬追了出去,
藍思盈身上有太多疑惑,她想知道她後面的人到底是誰,是帶走她的那個人嗎?目的是什麼?這恐怕是她百年來,除了對白沉的事以外,極其關注的事。
白沉見此,“賈兄”,說着也跟着追了出去。
盾着隱隱的氣息方向而去,那黑衣人逃荒得極快,卻發現,慢慢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環顧四周,不知往哪個方向追去,只能停在原處。
她竟然跟丟了。
後面白沉揹着劍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賈兄,你跑慢點”
“你來幹什麼”
“這不跟着你,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嘛”
昆堯看向他,拍了他的肩膀,“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正想要說什麼,背後,傳來了風溪菱的聲音,“師兄,師兄”
白沉轉身迴應了風溪菱。
昆堯眼見着風溪菱將走來,看了看白沉,暗想着,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甚好,不希望打擾到他們,
白沉再次回過頭,卻發現,昆堯已經飛身而去,想要挽留已來不及。
看着她飛身之影,白沉陷入思緒,這個身影與她真的好像。
……
昆堯暗想得來全部費功夫,她想找白沉,現在卻意外撞上,本來想暗中盯着他們,以免他們又脫離她的掌控,但心中隱隱的又在意那噬魂釘的來歷,
庚午被她困於醉風樓中,不折騰一番難以脫身,想着也能困住他一陣。
過了幾日,昆堯撐開摺扇悠然在胸前扇動,走在熱熱鬧鬧的街道中,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是作法尋蹤到的這裏,奈何這地方過於大,她也只能慢慢尋找。
人來人往的在身邊走過,昆堯忽感到一雙眼睛在後面盯着,這一轉身,看到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羣,也沒有什麼異常,第二次,她的感覺欲發強烈。
加快了步伐,七拐八拐走進一條衚衕,悠閒坐在堆放雜物的桌子上,拿出酒壺,細細品味。
眼盯着轉口處,她知道那個人緊隨而來,她倒要看看是誰敢跟着她。
不一會,一個人跑了進來,卻看到昆堯悠閒的坐着,頓時楞了一下,或許沒想到,昆堯就這麼等着他。
來者是個男人,眼圈和脣色烏黑,顯得眼窩極其大,戴了頂黑色遮帽,像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面容,此刻他正氣喘吁吁,還有些驚慌失措。
“你……”
昆堯只是看向他,卻未言語,等着他說,她肯定,她從沒見過眼前這人。
男人貌似有些害怕她,卻又堅持讓自己鼓起勇氣,挺起胸膛,將氣勢強撐起來。“你,你快還我的蛇膽,否則,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蛇膽?
昆堯想,她何時拿了他的蛇膽。
“我何時拿過你的蛇膽”
“還要狡辯,就在坤山四季林內,你取了我的膽”,男人氣鼓鼓一副要吃了昆堯的氣勢。
坤山?四季林?
昆堯恍然大悟,想了起來,一年多以前,在崆峒派的事,她在坤山尋找靈楓的原身,途中遇到一條黑色巨蟒,將它打敗後取了它的膽,還說到,要用它的膽泡上一年的酒。
“哦,原來你是那條黑蛇,”
“你,你少廢話,我的蛇膽在哪裏,快還給我”
“你這追了我一陣,也累了,來,喝口水”昆堯將壺遞給他。
“你少費話”
“你喝了,我就告訴你,蛇膽在哪裏”
見男人不信,昆堯再道:“不想要你的膽了?”
男人考慮了一陣,最後還是懷疑的上前,拿着酒壺喝了一口,感覺味道極其怪,“這是什麼水”。
“這是用你的蛇膽泡出來的酒,好喝吧,”
“還行”
男人說出這話,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昆堯大笑,“你也太笨了”
男人手中拿的酒壺掉落在地,看向昆堯,“你……,啊!我的膽”男人哀嚎。
昆堯依舊在笑聲迴盪在衚衕間,這還是這些天難得使她如此怡悅。
“欺人太甚”
男人頓時變得兇惡,向她吐了吐信子,一手抓遞上前。
昆堯翻身而下,躲開了他的攻擊,卻沒有回擊他,“抓住我,膽就還你”
說完轉身,跑出了衚衕。
男人見此,瘋狂追了出去。
不知在街道逃了多久,回頭看,那個黑影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