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吳玄子的聲音,“白沉,菱兒姐被抓走了”
聽此,沒走遠的白沉聞聲立馬跑去。
“被,被一個黑衣人給擄走了,就是那天洞裏帶走藍思盈的人”
昆堯拿起那碗茶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抿了抿嘴,暗歎,白沉的廚藝當真是了得。
好戲即將上演……
白沉再怎麼和風溪菱吵和鬧,也不可能放任她處於險境之地。很快,他便和吳玄子慌忙追了出去。
爲了不讓這次的事出現半點紕漏,昆堯隨着他們一起作勢尋找風溪菱。
來到野外草地,昆堯和吳玄子一路都是緊隨着白沉的腳步,他飛躍便跟着飛躍,他走便跟着走,
白沉停下,看着手腕上的銀環,搖了又搖,陷入了迷惑,碎碎唸到,“沒理由啊,難道是在附近?怎麼現在就不管用了,不是百米以外就會相吸嗎”
可看了看周遭都是草地,早過了百米開外,卻未見到風溪菱的蹤跡,
白沉怒意上來,甩了甩手,怨恨這東西,關鍵時刻竟然不靈了。
“這是什麼,能找到菱兒姐姐?”吳玄子好奇到。
昆堯打開摺扇在胸前扇動,眼中淡淡看着白沉抓慌,這是她要的效果,她早知道,他們手上的銀環會相吸,那就離開不了多遠就會吸在一起,所以她提前施了法,解除了銀環的作用。
“都先冷靜,我們繼續向前追一段看看”昆堯指向前方。
“嗯”於是幾人便試着朝着她所指的方向而去。
雖說不知道風溪菱具體在哪裏,卻漸漸有了頭緒,這一路留下了許多線索,比如會在林間出現風溪菱的衣角,或者是有掙扎過的痕跡。
尋着這些線索,在深林裏一路追蹤,七拐八拐,邊找邊呼喚風溪菱的名字,總覺得已經不遠,卻又看不見盡頭。
到了林深深處,明明是白日,卻被高樹叢林遮掩得極爲灰暗,帶着些陰森。
不知何時,蒲團也化成了人形,跟着一路喊,一路找。
終於到了一處空曠之地,周圍高樹環繞,中間是一個極大而破敗傾倒的佛頭,半張臉埋於地下,地表外的佛頭眼睛處,裂縫震開,頭身上長了無數雜草雜木。
四人走向中間,在佛頭前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山林間的未知名的鳥驚叫飛起,顯得更加寂靜陰森。
“這都找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菱兒姐的半點蹤跡,這妖物到底把她弄到哪裏去了”吳玄子兩手撐於大腿上,喘着大氣說到。
“應該就在附近了,這小妖沒什麼伎倆,一路留了那麼多明顯的線索就是爲了引我們到此,”白沉看着四周。
一路的線索太過於明顯,明顯得怕他們找不到,他就開始懷疑是故意將他們引到這裏。
昆堯汗顏,這線索明顯得跟鬧着玩似的。
“這佛頭看着好恐怖”蒲團退在白沉身後。
昆堯看向佛頭,佛眼緊閉,沒有什麼奇異之處,卻又讓人隱隱約約不舒服。再者就是好奇這深林裏怎會有半個佛頭在這裏。
白沉無心理會,而是在沉思後忽然道:“這妖物要引我們到此,想來現在那臭丫頭還很安全”
此刻昆堯也陷入了迷惑,不明白黑曜到底是搞什麼鬼,且不吐槽他一路留下的線索太過於明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就是故意引人到此,有意爲之,
但在這林中竄了那麼久,也該讓白沉找到並英雄救美了,然而,到現在什麼都沒有,還一直往這破林子裏鑽。
暗想:“你這蠢蛇到底搞什麼鬼,竟敢擅自改變計劃,違抗我,要是找到你,別說已經吃了你的膽,就是你身上蛇皮也給你扒下來。”
“竟然線索在這斷了,我們何不如以這個佛頭爲中心,分頭找找,”昆堯提議到,他需要在他們看不見的情況下召喚黑曜,知道他們的行蹤,
“賈兄說的有理,我們分頭找找,一有什麼事,就捏碎這個散煙球,有煙,聲音也大,我叫它藍精靈,嘿嘿……”,白沉從布袋兜裏拿出三個塵黃色的小球分給幾人。
這是如同丸子大的玻璃球,裏面看似是晶藍色的水,仔細一看裏面是細細遊走的菸絲。
吳玄子端倪着小球,十爲驚奇,放在眼前,眼睛在球中映照得極大,
“這是我曾經在一個暗市裏弄來的小東西,捏碎了憑着煙霧和聲音可以用來顯示大家的位置,就剩這三個了,”白沉說到,一一分給大家,眼中帶着不捨之意。
到昆堯時,昆堯手未動,沒接下球,“不需要”
“必須拿着,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那我不愧疚死”白沉將球強行塞在昆堯的手裏。
她嫌棄的看向他。
“你不要嗎?白沉”蒲團見就三個,他還把最後一個塞給昆堯。
“小爺從小鑽的林子多了去,這點還是有自信的,”
昆堯瞥了他一眼,確實,確實鑽得不少,說來這也是她的功勞呢。
白沉又接着道:“這林子陰得很,切勿走得太遠,半個時辰內無論找到還是沒找到都必須回到這裏。”
“嗯……,這裏就蒲團一個女孩子,要不我和她一路吧,也有個照應,也能保護她,嘿嘿……”
從頭至尾,吳玄子都像個沒事人,來這裏純屬玩一般。
“不要,指不定誰保護你這個傻子呢”蒲團一口拒絕,將頭別過一邊。
“我肯定能保護你,相信我,這林子那麼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竄出來一隻大老虎就愛喫你這種小東西”吳玄子兩爪子朝向她,想讓她害怕。
聽他這麼說,昆堯有些聽不下去,插道“我覺得你們一起挺好,畢竟這個癡兒,我也怕他走丟了”
其中她也覺得這裏陰森怪異,吳玄子如同一個未開智的小孩,又沒有五行珠在身,或許真會走丟。
白沉也給了蒲團一個迴應,表示默許。
而後又看向吳玄子,一把將他拽到一邊,一手扣樓他的脖子,威脅到:“無腦子,警告你,別動什麼歪心思,蒲團要是少了根頭髮,我滅了你”
說着,白沉在他的眼前捏起了拳頭,臉成兇惡之態。
吳玄子茫然混眼,他能對她做什麼,想了想,在白沉轉身過後,竟然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