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尊她總想湊我和師妹CP >第五十七章 我曾叫阿吉
    幾人都不明白她爲何會這樣,但都沒敢去過問,而是一臉期待想繼續聽老人說下去。

    “當時呢,天上人間混亂一片,所供拜的神仙都無暇顧理人間,無人來管這洶涌的水患,只有阿吉,她有一雙極爲美麗的白色羽翅,神通廣大,她耗費心力在人間四處治水,解救了很多人,由此她也真正成了人們心中的神,水患除了以後的某一天,阿吉來到了這裏,當時這裏不叫無良城,而是無量城,阿吉留於城中一家人戶,溫家,並與這溫家獨女溫百合交好,有天,不知爲何這溫百合病重,這溫家老爺不知從何得知,用這阿吉的血能救溫百合,便要從她那裏求血救治自己的女兒,可是阿吉卻拒絕了,於是這溫老爺便用計囚禁了阿吉,並從她身上索血餵食溫百合,果不其然,這溫百合喝了阿吉的血後竟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此事傳入全城百姓當中,都爲之驚歎震驚,起先是家中有病榻者的也來討要一碗血,後來是不知又從哪裏傳出,這阿吉就是天上的神女,其血自有靈氣,若能喝上一口,便能以她的靈氣強身,能不受外界困苦折磨,能以仙人長壽而居,於是大批貪心大膽都紛紛來到溫宅討血”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阿吉就是治水的神仙嗎,如此大不敬,背信棄義”蒲團發問。

    “起先不知道,後來知道了,可當時天下混亂,雖然大水已除,但妖魔橫行,人間依然民不聊生飽受煎熬,那時城中妖魔殺人喫人,吸取人的精魄,人人畏懼膽寒,便更加助長了他們從阿吉那兒討血的心,以能自保,畢竟人人想的都是自己只取一點,算不上大罪,可城中人何其多,一人一口血,阿吉的精血很快就乾涸殆盡,虛弱不堪,再取不出一滴血”

    老人停下,嘆了口氣,

    “後來呢”白沉繼續問道,他已經沉浸在裏面,他爲那個女子難受,迫切想知道她的結局。

    老人又繼續道:“而漸漸地,城中凡事喝過阿吉血的人陸續七竅流血爆體而亡,那時時常天象暗紅,落下紅雨,城中一片惶恐,都說這是阿吉的怨氣所化,所有取了血的人,都將付出代價,大批的人都恐得罪了天怒得報復之災,便不知從何處請來了巫師,運用巫術將阿吉釘死在玄武石像上,並將她沉入大海的中心,苦海之中,如此才能避災擋害”

    “呃……”

    此刻白沉一手撫着腦袋,痛苦難耐,頭疼炸裂。

    腦海中恍惚間看到了一些畫面,一雙眼睛帶着幽怨,本是白衣勝雪,卻被鮮血染紅。一大羣人圍着她,其中一個一身黑衣的人,用釘子釘入她的身軀,她沒有叫,她已經無力叫喚……,

    “師兄,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是頭忽然疼得厲害”

    好一會才緩和下來,

    “那阿吉救人於水火,卻被這城裏的人如此殘忍的奪去生命,果不是應了這城的名字無良,當真是沒有了良知”吳玄子聽得憤慨至極,火氣上冒,“真替阿吉不值”

    “你少說點”蒲團看了眼老人,趕緊呵斥他一聲。

    吳玄子撅着嘴,帶着絲不服氣。

    老人嘆了口氣,“他說得對,所以這城內人承受着她的詛咒,永遠無法走出這座城,世世代代飽受這水災與旱災兩種極端的苦楚,我們的祖先在之後也再不敢有任何避諱和遮掩,並將無無量城改爲了無良城,只爲了平息她一點點的怒火,能有遭一日放過無良城的世代城民,”

    “那苦海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從未聽說過”風溪菱不解,她雖年紀尚小,但在崑崙宗她也算博覽羣書,風時鶴也時常向她說一些這世間的奇聞異事,可她從未聽過苦海一說。

    老人解釋道:“聽聞遠在大海的中心深處存在一片苦海,那苦海是世間邪陰之地,是大海的黑洞,那裏瀰漫着瘴氣,海水爲黑色,水中無任何生命跡象,周圍方圓千里的海域沒有活物敢靠近,也有人說那裏是懲罰三界中極惡之徒的地方,所以哪裏的怨念之氣也極其重,像一張大口,能吞沒一切,那時都認爲只有這樣,阿吉才能永遠被困住,不會再有人知道他們所做之事,如此也將他們的醜惡埋在那苦海中。”

    “啊,還有這種地方,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風溪菱大驚。

    “阿吉應該很疼吧,除了身體上的,最疼的應該心上的,人們帶來的背叛。”蒲團眼中帶着深深的同情。

    從頭至尾昆堯的臉上是淡淡的漠然,無人發現她嘴角的苦笑,最傷痛的傷疤被揭露出來,她似有些麻木。

    “阿吉治水救人,本是一身神佛之氣,受人供奉,卻輸給了人的貪婪”風溪再次嘆到現在。

    “是我們的祖先糊塗,這才種下惡果,現在的人不敢再對她有任何不敬之意”

    “你們就那麼確定這詛咒是阿吉下的?”昆堯走來,對着老人道。

    自己下了詛咒?她竟然不知道。

    “自然是她,她治水救萬民,卻落得這般下場,怨念太深,也是自她被封印於苦海後,這城中才有了這詛咒,”

    “這不可能”昆堯斬釘截鐵的說。她雖痛恨人類,卻也還沒有能力下得了這惡毒的詛咒。

    老人有些無奈,“你這後生怎麼會這麼倔,那北城坡上就有一個祭壇,祭壇中就是阿吉的泥像,不過那裏陰氣極重,許是阿吉的怨念極深所成,沒有幾人敢靠近”

    ……

    山坡殘石的高草林間,起了淡淡的霧氣,繚繞徘徊,陰氣寒戾。

    那老人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連她都難以反駁,若非她就是那故事的主人公,恐怕她也得信得服服的。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還打着她的旗號在此害人。

    昆堯孤影行只,一步步向着北坡而去。

    正在這時一聲木枝被踩碎的聲響傳來,她忽然察覺後面有人,立馬隱匿起來,心中作足了準備,

    待那人未發現她,徑直鬼祟走在前時,她手間凝聚法力,準備向那人施展而去,卻在最後停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昆堯冷冷道,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沉。

    她自感虛驚一場,放下了戒備,

    她以爲是那愚將庚午,如同一條狗,能嗅着她的味道找到她,之前她用計將庚午困在那座青樓中,而在不久前她就感應到那禁制已破,想來,庚午是逃了出來。

    而那一根筋的神將,自然第一件事便是捉拿她。

    她自知那困不了他多久,只是得了一段空閒的時間。這下恐怕又將不安定。

    “那個老人在說阿吉時你背對不願意聽,卻又堅持反駁於她,真的很不對勁”白沉站直了身子,話中帶着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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