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尊她總想湊我和師妹CP >第八十二章 師尊實誠的誇讚
    一把擁有器靈的兵器,本身才是一把絕世強兵。

    “嗯”

    “說來奇怪,師伯和其他師叔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神兵器械,師尊怎麼沒有”

    “……”

    “師尊不會是嫌重吧”白沉調侃道,

    他大抵也能猜到,他師尊這樣的人要是從不用武器,大概就是因爲嫌麻煩,認爲礙手礙腳不願意隨身攜帶,

    昆堯的修爲在崑崙宗同輩之中不算高,甚至是在衆多峯主之下,但對於一般的對手卻是綽綽有餘,遇上了強者也不會傻傻硬剛。

    更不會主動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最會潔身而立,獨身世外,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閒散悠然,自尋樂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問也不參與外事,根本就沒必要帶上一些護身神器。

    昆堯聽此假作思考了一陣後,悠悠道:“非也,因爲,沒有什麼神器能配得上爲師”

    此話一出,白沉忍不住噗赫一笑,知道她又在誇大其詞,順應着:“那師尊覺得這杆槍配得起你不?”

    她閉上眼故作搖頭:“太醜了”

    “……”

    他忍不住再噗赫一笑,他這師尊真是牛皮都被吹破,風時鶴的劍十爲厲害強勁,可這杆槍可能在它的百倍以上,難以比肩,而她竟然說它配不上她,還是因爲醜。

    這時魔槍散發出璀璨的光,槍身抖動,好似能聽懂那吹牛之人的大話,一股魔氣從槍身中噴涌而出,直向奔襲而來。

    昆堯見勢突然,敏銳驚險跳躍和翻轉,勉強閃躲,魔氣將石地炸裂,裂地震開。

    “師尊,有沒有被傷到”白沉焦急萬分,趕緊跑上前,

    昆堯望着地上的裂坑,不猶吁了口氣,暗歎還好她反應快,不然這魔靈擊在她身上,她一身的老骨頭恐怕都得散掉,就算不死,後半身也得是半癱而行。

    兩手不自覺捏起拳頭,眼中蹭滿慍怒,“該死,這槍靈的脾氣倒是不小”

    白沉一副有驚無險之感,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誰讓你說它醜了”

    “還不是你問東問西的”

    “那你也不能胡說八道啊”

    “我哪裏胡說八道,它就是很……”

    醜字未出,那懸浮的槍抖動得越發厲害,槍上石靈轉動,槍身一晃,整支長槍直向她飛來,快如閃電。

    只一瞬間,劍峯就在自己的眼前,離她的雙瞳只有半寸,槍刃帶來的殺氣直將她的髮絲吹得飛舞,瞬時間,她都忘了自己還有沒有心跳。

    久久反應過來,才發現,槍桿的一頭,白沉一手艱難的抓着。

    她再次爲之一震,白沉竟然能抓得住這槍,她可完全都沒來得及做出那麼機敏的反應,這時她才感受到這槍的速度和力量,

    槍身散發出紅幽之氣,使得邪氣更加升華,白沉的手好似在受着灼燒。

    “師尊,你就別胡說了”

    昆堯不語,只瞪了眼白沉,這個時候還關心這茬。

    然而魔槍還不打算放過她,只一抖動,白沉便招架不住,將他震開,從他的手中掙脫。

    她敏銳躲閃於魔槍之間,幾次差點都被這瘋搶傷到,白沉入身其中阻擋魔槍,儘量擋在昆堯之前,不讓它傷到昆堯。

    而這魔槍就是一根筋,目的很明確,要至誰於死地就絕不停止,直追着她不放。

    幾經翻轉,魔槍好似也失去了興趣,轉而身軀散發強烈的紅煞之氣,白沉只消輕輕碰觸一下就被彈開丈遠,

    隨手取了身邊的兵器與它抵制,哪知槍峯瞬間將它們化成齏粉,有的厲害點的兵器是被切開,然而都只是瞬間之時,魔槍削鐵如泥,任何兵器在它面前都像小巫見大巫,不堪一擊。

    而白沉再次被震開。

    魔槍也不閒着,將那礙手礙腳的人撇開後,就再向她而來,正在她被逼到黑石巖之時,

    她已經無路可逃。

    魔槍貌似凝了一身的憤怒和殺氣,誓必要將她撕碎殺死才肯罷休,見了她的血肉炸開纔可收。

    槍身飛速向她飛來,正要插碎她的腦袋之時……

    “你長得最好看,最威武……”

    魔槍穩停在她的眼前,晃悠着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許久過後,魔槍似乎得到滿足,得意抖落兩下,空中翻轉兩週後飛回了原來的位置,

    昆堯:“……”

    此刻,她的心仍然在撲通撲通直跳,

    這這這這!就差一點,她就以她這條老命殉了這兵器冢。

    白沉一瘸一拐的走來,喘着大氣“師尊哪,誒,你早誇它一句不就好了”

    “閉嘴”

    她大步走向前,眼中帶着不甘心,她一世英名,竟然被着這杆槍戲耍成這樣,好歹是一代魔兵,竟然會那麼幼稚,只因爲一句醜,就追着她不放,執着要了她的命,而讓她更加憤恨的是這貨竟然就只一句誇讚就安分停止了。

    白沉上前嘴角仍然忍不住偷笑:“師尊誇它的時候還挺實誠”

    她那是簡單的實誠嗎,她那是把心都掏出來誇了,冷眼一瞥,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旁邊這個看熱鬧的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

    “再敢提這件事我就撕了你的嘴”

    “……”

    “找出口”

    “找……”

    余光中仍然能看到白沉忍笑之態,

    忽然才發現,現在的白沉與從前已經有了很明顯差別,不似以前那般對自己畢恭畢敬,畏之尊之,現在有些事情自己擅自做主,頂撞她,說教她,還會笑話她,不聽她的命令。

    這是爲何?是自己沒有威懾力了嗎?還是自己脾氣好了?

    還是,這小子自以爲自己修爲提高了,快趕上了自己,有了些能耐,就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

    按這樣趨勢下去,有一天能踩在她頭上。

    想此,昆堯又瞥了眼白沉,

    白沉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卻還是回了她一個溫柔笑臉。

    尋了沒幾步,上方傳來衣物翻飛之聲,一股迫力降下,

    兩人相視一網望,點頭,默契同步踱影於黑深山石間。

    一抹黑氣落下,

    黑色消散間,只見一個一身紅黑交際勁裝,處處有銀片裝飾如同盔甲,高大威猛,華貴而不失威嚴。

    髮色白銀如雪,白眉英倫黑瞳,臉色蒼白卻非病弱之勢,而是兇惡之態,竟是一青年男人。

    此刻他眉目怒鄂,怒憤之氣好似能從沉重的鼻息間噴涌而出,像是剛在什麼地方受了什麼氣,現在在尋求發泄。

    男人一拳重重擊在一旁的石頭上,石頭震響碎落於地,過往的煙僚都不敢靠近。

    口中惡狠狠道:“好你個蔭胄,在魔皇的位置上坐久了,竟忘了你本來是一條狗的身份,不知尊卑,竟敢不將本君在眼裏,有朝一日,定要將你踩在腳下”

    兩人聽他一通抱怨自勵,卻是聽得稀裏糊塗,卻對這人身份抱有了極大好奇,既稱如今的魔皇爲狗,還怨艾他不分尊卑。

    難道這人的身份在魔皇的之上?

    這可是個驚天祕聞和八卦,兩人都深陷其中,緊貼着山石想聽個真切,

    男人又接惡狠狠道:“蔭胄,你等着瞧,我決不會放過你”

    許久過後男人好似平復了些,這才理智下來,發現地上有深深的裂縫,周圍還有兵器殘破碎渣,這明顯就是打鬥過的痕跡,可這麼誇張的景象,他不得不想到是那杆魔槍。

    昆堯與白沉更加靜默,知道他定然發現了蹊蹺。

    他不緊不慢走向魔槍,望着懸浮的魔槍,眼中帶着絲絲的癡迷。多年來不知多少人潛進來想盜走魔槍,卻都死在了魔槍之下,沒有誰能成功駕馭得了它,所以這裏面雜亂破壞他也不是第一次見。

    男人輕輕伸出手,帶着靈力想要碰觸魔槍,哪知魔槍一震,一股魔靈散出,他熟練輕巧避開。

    如此熟練的身法,想必是經常到此奪槍,卻不受魔槍認主,次次以失敗告終。

    望着魔槍,眼中滿是不甘心與不自信,再望着雙手,不自覺的產生了懷疑之色,“爲何我還是拿不動弒神槍,這難到不就是應該屬於我的東西嗎,到底是爲什麼”

    弒神槍,原來它叫弒神槍,可爲什麼會那麼熟悉呢,昆堯思考着到底在哪裏聽過,是誰使用過這杆魔槍,好似在很久以前聽聞過這個魔器的名字。

    男人帶着癲意,兩人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在說些什麼,又是什麼身份,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麼,只把心口提着,

    他狹長的眼簾下忽然寒光一閃,只見他大袖一揮,一道烏黑之氣四散,帶着殺氣吹糜着一切。

    他們所在之處不幸避免,黑風遍地席捲劃過,兩人本能地縮動躲閃。

    於是身形挪動,而這一動,便叫男人發現了異樣,提起了警惕性。

    一雙鷹隼之眼緊緊盯着那塊石峯,腳步向着這個方向走來。

    只聽那沉重步聲一步又一步的邁近,兩人緊靠着石牆,在這沉寂中,呼吸都顯得突出多餘。

    白沉一手握在劍柄上,只消戰鼓敲起,便提劍上陣硬拼,

    嗒、嗒、嗒,

    黑靴踩踏石地緩慢逼近,時間和空間好似靜止,沒有空氣流動,只有那富有節奏的腳步踩踏在他們的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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