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尊她總想湊我和師妹CP >第八十四章 魂眼的記憶
    那本《魔界異聞錄》中的後面還記載着:魔域血池生金蓮,出魔池而勃然,有抵魔靈之能,取之心子有壓制之效。

    所以這金蓮能蓬勃生於充滿魔氣的血池,對魔氣就有相剋壓制的能力,書中記載不無道理。

    而這沖沖瀰漫而起的魔氣充滿刺激排斥之力,叫他們難以再靠近,甚至難以施展法術直接取到蓮心,只能硬淌過去。

    昆堯見所取之物就在眼前,便邁出大步,卻被白沉攔住,“師尊,我來”

    “這池中魔煞之氣強烈,你退開”

    說着昆堯便又要向前,卻不想手腕被白沉抓住,大手有力的握着,望向他一張肅清認真的臉龐,她有些許錯愕。

    “讓我來吧,師尊修的是正仙靈氣,受這池中的衝煞更爲嚴重,如今我身上氣脈混雜,下這池最合適,”

    雖說她本體是妖,可用了禁術脫骨遮掩,就是一個實實在在修仙的人,用的一身純靈之氣,而白沉現在身上有魔心和魂眼隱匿還有本身修的靈氣,混亂交雜,下血池確實比她合適。

    且見他眼中堅毅之氣更是灼烈,手握得更緊,

    她微微一愣,他的認真竟讓她難以拒絕。

    白沉走至池邊輕輕下腳,

    “若感不適就退回來”昆堯交代到。

    他回頭給了她一抹燦爛的笑,“放心吧師尊”

    慢慢探尋摸索着每一步,時而被裏面的碎骨刺痛,還要撥開浮起的被血氣侵透的深深人骨和金色流通的腐爛菏葉,而人骨紅白交雜更顯得詭譎陰森。

    越走越深,白沉的臉上也顯出了痛苦難色,周圍的魔氣圍繞着他,好似與他身體中的魔心相牽引。

    很快到了離得最近的金蓮處,一手握住金杆,另一隻手擡起,將裏面的金仔一顆一顆摳出。

    放下手,將金豆揣進囊布中,昆堯一顆心安然放了下來,金豆終於到手。

    而她以爲的,白沉接下來應是轉身摸索回來,但白沉卻對着蓮臺上的魂眼停住了動作,愣在原地,雙眼直直望着那燦亮灼烈的魂眼。

    “好了,夠了,可以回來了,”

    白沉未回答,背影卻在微微顫抖。

    越發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了,快回來”

    “你聽不見嗎,先給我回來”昆堯心焦如焚,望着那衰弱微顫的身影,已陷入了迷離恍惚之中,聲音帶着命令。

    見事愈發不對,她手間凝結靈力,想將他引回來,“回來,給我回來”

    奈何她的法術與血池相沖,靈力極弱,無法將他拉回,而白沉形如魔怔再次上前。

    越來越近,是離金蓮越來越近還是離那半塊魂眼越來越近?

    昆堯踏至池邊,顧不得一二,一腳便要往裏伸,

    但血池對她的衝煞極爲嚴重,就像一塊冰放進火中,她瞬間被灼烈冒出煙,竟然不知她與這血池相沖到這樣的地步,灼痛侵蝕中本能的縮了回來。

    正這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襲開,身後一團濃黑之氣間出現了一個人。

    來人身形寬碩,大袖長擺,黑衣襲身,額角印刻着紅色彎形詭異紋,眼窩深陷深幽邪重,輕微皺紋排於兩側,上脣上一字胡腮。

    自身軀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黑氣輕繞。

    而他看到血池中的兩人和石蓮上魂眼灼烈閃動明顯也是震目雙瞳。

    昆堯上前全身上下無不在提醒着警惕。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來人看見她帶着些恍然大悟,先認出她來,反倒是勾脣輕笑。

    她先一愣,那個邪笑,是那麼的熟悉而深刻,那樣的叫人恐懼,那股蝕骨噬心之痛從身體中涌現,背脊間生起的寒意叫她一顆心冷戰寒慄,雙腳竟然不自覺地軟糯起來,瞳孔急驟。

    如果說之前見到他只是一個身着藍灰道袍的道士,平凡人之驅,她半點認不出。也難以聯想到是那個人,那此刻他將所有的身形和氣息全都展現在她的面前,再加上那半塊魂眼就在此地,讓她不得不想到那個身着黑袍。

    就算沒有十足的肯定,卻也足夠讓她心生了怨恨與懼怕。

    不知恐懼這幅身形與氣息,還是恐懼那記憶深處那些惡狠而扭曲的面目。

    她牙關緊咬控制着緊顫,“你,你是他……”

    蔭胄輕笑,略帶着些玩味與不解。

    昆堯見此,身體中的血管猶如爆開,曲張顫抖,“啊,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你認出我了?”

    微顫的身軀一怔,瞳孔驟縮。

    “當年的那個人類小姑娘叫做溫百合吧,多好聽的名字,多虧了她,才能讓你束手就擒交出神石,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擊敗你,想起來都是一件奇談之事,掌燈萬年的神女,穿越冰域,又攪得天界一片混亂的人,最後竟然被一羣普通的人類折磨囚禁苦海。是你太愚蠢,還是本座太過高明,”

    聽此,她已完全瘋狂,整個身軀都不像再是她的,手間凝聚着鮮紅光力,迅速向前,手間一陣揮舞亂斬,招招殺氣力擊,猶如一頭被關已久的蠻獸,籠門一開,將所有的積怨化成堅韌有力的咬合力,毀滅一切。

    蔭胄只是躲閃,沒有認真每一個動作,聲色低沉“沒想到你的命這麼硬,當年應該直接殺了你纔是”

    昆堯內心是無數的咆哮,這個人造就了她一生的噩夢,奪走了她認之美好的東西,奪走了她的光明,給了她幾百年的蝕骨黑暗,而現在這個人現在卻如此逍遙自在,將一切看成他的一項成功驕傲侃侃而談的傑作。

    她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人,眼目中是燦紅的血絲,她想對他拔骨抽筋,要將他剁碎,將的骨血融入地上腳踏至乾裂或者成爲一攤骯髒惡臭的爛泥。

    “我要殺了你”她已經瘋魔,招式混亂沒有理性,

    她就像一個瘋癲的怨婦,就算拼了命也要爲自己討上一個公道。

    黑紅兩光炫交疊雜亂,血水被激盪而起。

    而白沉似乎未感受到這一切,蓮臺上的魂眼閃爍更加強烈,似在吸引控制着他。

    他漸漸靠近,身形顫抖,兩手抱頭,面目扭曲難耐,眼睛緊閉,腦袋時而搖着猶如要甩掉些什麼。

    一些畫面涌現,一層又一層地砸落,那雙幽怨又空洞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救贖與解脫。

    微微迷離之間,一個顫抖的白色身影出現站在他面前,一張臉極爲蒼白模糊,就像是那白色蒼雪,沒有任何血氣。

    手間持續輸出很久的靈力,纔將他從冰石中凝結而出,但因爲寒氣凌冽,他很快又覆上了一層冰,漸漸冷凍,那女子將他握在手中,摩擦搓着,又將他放在口下,不斷的哈出氣息想讓它別那麼快結凍,可是仍然沒有用,它的光澤漸漸失下,冰域就沒有不覆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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