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尊她總想湊我和師妹CP >第九十章 爲大祭司洗澡
    在某處山間,水如長髮順流而下,沒有高處不勝寒,沒有高聳險壁,只是一個半米寬的一支瀑布流,

    水尾激盪着磐石濺起雪白飛花,激聲勻稱伴隨着這山林未知名的鳥叫聲,再延下是一天然石坑,盛了一波碧潭,迎單瀑之水爲源泉,水澈乾淨,淺些地方,能清醒見到下面的光滑石頭,林綠水淨,鷺鳥盤飛,盡顯一片大自然怡然之景。

    昆堯將女人推入水潭中,帶着些命令的口吻“你身上太臭了,在裏面洗乾淨”

    女人身上所受外傷她都用法術儘量治癒,好在是尋常凡人鐵器所傷,若是仙靈法器所傷,那可就是一件麻煩的事,

    就像白沉在魔域所受的傷,是魔器重傷,就算是注了法力穩定傷勢,也得修養很久才能完全恢復。

    “我就站在這裏看着,如果你有想死的心是絕無可能,勸你打消這個念頭,現在陽色正濃,洗個清涼澡正好”

    一層薄薄的水面浮在女人的胸口處,雖是坐立在水中,但腰桿背脊直挺,自立一種威嚴之態,煢煢傲骨,面目冷清,明眼依舊空洞木那,

    久久之下,女人仍然未動,完全無視昆堯。

    而昆堯也無所然,脣角上揚,她向來自命清高,骨子裏存着不可折的傲氣,對人也基本以高傲的姿態,可有天竟然也能遇到一個對她如此的人,這下才深纔有了些受人不待見的不爽之感,那那些與她相處的人是不是很累呢。

    兩手輕盈往兩肩而去,剝掉紅綢外衫落地,裏面的細繩腰帶收緊,纖細的腰身凸顯出來,再弓腰將繡有紅花的鞋褪去,玉足白淨,穩穩踩在圓石上。

    纖足沁入水中,漸漸蔓延,水下一步步邁向女人,水從裙角層層攀爬而上,紅裙徹底溼透。

    雖是日頭高照但這山水卻清涼刺膚。

    也不問女人的同意,纖指輕輕解開她殘破襤褸,髒得失了原白色的囚服,任由那髒污的衣物隨着流水流走,而當衣物褪去,望着她的身軀,昆堯怔忡一下。

    雖是人形人身人骨,有人該有的人肢體線條,可獨獨這層外皮卻着實叫人可怖,

    紅紫佔據,沒有膚滑白嫩,沒有碧玉凝脂,是風乾樹皮還有細密的裂縫,是披甲穿盔,猩紅猙獰,大片地方還有突出片狀石斑鱗,在水中反襯着鱗光,好似她本來就是屬於這水中的紅鱗游魚,

    她取出一張手帕,手帕上紅絲嵌入,繡着奇山飛鳥,高紅豔陽。

    用手帕爲她輕輕伴水擦拭身軀,水在她身上流過。

    撥開她額頭的長髮,將她整張臉露出來,五官輪廓極好,眼角細長妖嬈,眉峯卻是女子少有的威嚴和凌厲,一看這骨相也是張美人臉,只是那若鱗又若樹皮的嶙峋皮扣在這張臉上,奪人眼球,令人生畏恐懼,於是蓋住了這原有的骨相,

    輕撫她的長髮,一點點撫上水華爲她沖洗,在水面散開的髮絲如同盛放的燦紫燕紅,更顯得嬌豔欲滴。

    而她的一切動作,女人都不爲所動,昆堯也不語,只專心手上的動作。

    莫名的想到在從前,她被一個少女強按着推入一個大桶中,昏黃的燈光下,瀰漫的水聲上浮,水沁透她身體的每一寸。

    那個埋怨又帶稚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十爲粗魯而不客氣的用那帕子搓着她的皮膚,“阿吉,你那麼髒了還不洗澡”

    她十爲抗拒,不喜歡這樣怪異的洗澡,她們向來都潔身而居,或者用法力褪去身上的髒氣,再者就是以山泉清露清洗。

    想要起身,又被溫百合強壓入水中,用瓜瓢舀上溫水從她的頭上澆下,她髮長浮滿了整個水桶面。

    “神仙也會臭烘烘的,真叫人對神仙沒那麼嚮往了”溫百合調侃着。

    她聽此便不願了,一手撫了水便向她噴去,於是兩人在屋中來了場水戰,她最後仍然未洗乾淨,水卻灑流在地上不少。

    也從那時起昆堯便經常洗澡,在意身上的乾淨,不能有髒污也不能有味道,可以衣衫不整,也可以頭髮凌亂,但一定是得是乾乾淨淨,

    她不止自身如此,她也要求在她身邊的白沉也如此,無論如何都得潔淨一身,不過白沉自身自律,除了乾乾淨淨外,他還收理周正,形象整齊稱展,這倒不用她時常強調教育,

    反倒是白沉時常爲她整理房間,爲她理正衣物,梳頭別發,提醒她哪裏不整哪裏需要理正,爲此她也一陣煩他,不屑理會,

    時常腦子裏會出現,她是收了個徒弟,還是收了個小媽。

    不知在水中洗了多久,女人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嗓音是許久未發而產生的沙啞,:“爲什麼救我”

    昆堯仍然耐心的給她沖洗着每一寸頭髮,淡淡道:“因爲沒有人想死”

    女人明顯冷笑一聲,“你真是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也罷,不過你這副樣子真的很慘很狼狽,就這麼死了豈不是更可憐,一了百了對自己是滿足了,可沒人會記住你,會爲你哀悼,你的死不足爲惜,還合着了那些盼着你死的人,行路都更加雀躍不少”

    昆堯眼中帶着尖銳的深幽,這又豈不是在對自己說,一直以來她都拼命的想活着,在被貶時想活着,在冰域想活着,在無量城,苦海中想活着,在拼命躲天界的追捕都想活着。

    死了只能是一無所有,天界會是正法了一個逃犯,白羽族會是抹掉一個恥辱,蔭胄會是除掉一個麻煩,可爲什麼她就該死,該是那墊背的傻子,她從頭到尾做錯了什麼又妨礙了他們什麼。

    她偏不,偏要活着,只爲了不讓他們稱心如意也要努力活着。

    女人不再說話,似在因爲聽了她這話沉默思緒,也或許是懶得再理會她。

    但昆堯仍然不打算放過她,輕撩起她耳際的頭髮夾到耳後,再低頭伏在她耳旁,更似誘惑,“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是那於持國的王上,伏魔觀裏的臭道士,還是那於持國的百姓,我替你殺了他們,爲你報仇”

    這是她的猜測,在繁雜的街道中聽那些細細碎碎的語中捕捉到的信息。

    女人一聽明顯被她的話語嚇了一跳,那詭皮下的一顆黑瞳錚亮,帶着震驚。

    此刻她身後的人像是一個惡魔,勾引着她淪陷折服,她明明都不清楚她作爲即將問斬的囚犯是好是壞,就要替她殺人,如果她說這些都是害她變成這樣的人,那這個惡魔會不會去滅了這個國,殺掉那些手無寸鐵的人。

    這時,身後的林子忽然傳來尖柔的鳥“啾啾啾啾”叫聲,時高時低,一會緊而快,一會慢而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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