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師尊她總想湊我和師妹CP >第一百零五章 再相逢
    “你這小子怎麼回事,怎麼不繼續攔住他,這下好了,魂眼落到了那傢伙的手中”孟離昭從後面拍了一下白沉,話語間滿是遺憾失望嘆氣。

    “我,我不知道”白沉望着雙手,眼中帶着茫然無措,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哎呀,要是那人心懷歹意,這免不了又是一場大亂,老子真是受夠了這種戰火的日子。”孟離昭揮袖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道。

    沒過多久,這洞中從喧鬧廝殺一片的雜亂安靜下來,唯有各種各樣的慘烈的屍首和濃郁刺鼻的血腥味。連地上他一開始見到重傷的阿吉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子,你剛纔那劍法不是崑崙宗的吧”嚴杵也拍了拍白沉的肩膀。

    “那是李遷的劍術”白沉垂着腦袋淡淡道。

    “師兄?你見到師兄了?他在哪裏?”嚴杵瞬間驚訝,他從小就仰慕大師兄李遷,視他爲追逐的目標,他的劍法他自然是熟之又熟,適才在人羣中就見到白沉使的一招,叫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現在大概還在東海岸的城鎮裏”白沉離開時,然覺不參與他們,未跟隨而來,留在原地。

    “啊,東海之戰,師兄也在?”

    白沉輕輕點頭,

    “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還是想辦法把那個人追回來,拿回魂眼,”裴淵面目不甘不願,帶着憤怨,拂袖先行大步走了出去。

    “你師伯那老傢伙跑哪去了,說好的一起剿滅魔族,阻止魂眼落入心懷不軌的人手中,這一進魔域就不見了人影,真是的。”,魂眼被拿走是大事,孟離昭此刻想到四大仙宗之首的風時鶴。

    “這,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在外面吧”白沉道,魔域一片塗炭爭殺,三界六道的人都有,一進來他就沒看到過崑崙宗的人。

    孟離昭帶着股嫌棄,揮袖而去。

    “我們也走吧,魂眼丟失,怕又將掀起一場大亂,還是早些回去商討纔行”嚴杵平和道。

    白沉點頭,兩人一同也走了出去。

    “你這後生可真不簡單啊,以爲你不過是在擂臺上僥倖打贏武摯的一個普通小徒弟,未想到使得我師兄的那套劍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見之那威力強悍恐怕已經在師兄之上,”嚴杵不免投來讚歎的目光,“唉,那人到底是誰,受下了這一劍竟然還能衝破重重圍堵,恐怕又生一場浩劫了”

    “……”白沉一句也未聽進去,只安靜地快步走,沒有表情,只是垂着腦袋,心中一片複雜心緒煩動,

    ……

    近五個月的天下大亂徹底結束,魔族也徹底覆滅,四下離散逃竄,與萬年前魔族被神族打敗一般慘烈,修養了萬年之久,好不容易慢慢雄起強悍起來,只一朝便被剿滅殆盡,回到了從前的頹散微作之態。

    而魂眼也就此下落不明,無人知曉闖入魔域帶走魂眼的神祕人是何人,

    只知此人高深莫測,身着一身玄衣,有一雙黑色強勁的翅羽,

    在這片大地的某一個地方,盤龍黑山之上。

    那一身玄青面戴大頭面具的人搖晃下落於地,跌跌撞撞走着,右手手指間鮮血一路滴落,後背右肩赫然出現一條隔衣血痕。

    一個青衫女人上前,扶住步履蹣跚的人,面具掉落,露出一張蒼白無力虛氣脫盡的面龐。

    昆堯跪坐於地,眼睛輕翕,似是再艱難忍痛,

    南璃爲她輕輕褪去右肩衣裳,露出肩臂,白淨的膚上,一道長長豎下的裂口,肉從內翻,血肉模糊,不猶驚顫:“怎麼會,傷得這樣重,”

    南璃用手帕輕輕擦拭着那些溢流出來的血,傷口外沿已經血幹凝固,緊緊箍住皮肉,傷口內卻是在不斷滲血。

    輕輕虛着氣道:“不小心傷的”

    “這不可能”南璃大祭司完全不信。

    玄青一身的人沒有力氣與她狡辯,只隨她去猜測。

    沉默了一會,“以你的道行,就不能休愈自理嗎”南璃大祭司不猶好奇問道。

    “劍氣太烈,需要費些時間和氣力”眸底溼潤,垂垂虛掩,話語間盡顯無力與平靜。

    望着這猙獰的一道長口,他能看出確實是受了威力極強的劍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爲什麼還要冒險把魂眼帶出來,”

    “神族虛頹,元氣大傷,還未迴轉過來,其他人不足爲懼,又是一片混亂,現在就是奪取魂眼最好的時機,怎能錯過”

    左手中的半塊石頭仍然泛着微弱藍紫之光,好似被什麼阻止了光芒,“這塊魂眼,絕不能落在神族和其他人手中”手輕輕彎曲,捏緊魂眼,很明顯的裂開半塊月牙型狀,

    如果叫其他人得了魂眼,定然會發現這塊魂眼只是一半,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還有另一半魂眼的存在。

    “你還想……做什麼?”南璃大祭司登時嚴肅問道。

    自於持國一別,眼前這個女人爲她達成夙願之後,她便潛入魔域,在魔域洞悉摸索,爲這隻神祕的大妖探求魔域消息和動向,小心爲她尋到血池中的金蓮子,爲她探訪魂眼下落,更幫她讓魂眼變成普通的石頭,促使魔族大敗,

    這就是她們之間的交易。

    從一開始她便猜出昆堯在佈局,是在做一件大事,可她未想到,這個女人的目的是想讓整個魔域覆滅,而今如她所設局的那般,魔族落敗,潰不成軍成爲一盤散沙。

    “你做事是真的慢,耽誤了這麼久”

    聽此,大祭司忽然站起,甩袖望着地上垂坐着的人,“哼,我沒有你那麼大能耐,像我這樣的人在魔域,身份雖然不會被懷疑,但守備深嚴,只能處處小心,步步驚心,不敢露出一點馬腳,在那行事只能寸步進展”

    “雖是慢了些,也好在將事做成,如此我們便算扯平,接下來的事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南璃站得極爲直,瞥眼望着地上的人,冷漠而又倔強,似乎一切真的只有交易,“也是,我們不過是一場交易,現在交易結束,你怎麼樣,要做什麼,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在沉默之中,後面的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垂坐的人擺換姿勢盤膝而坐,雙目輕閉,周身浮起氣韻靈犀。

    這是一處渦形凹陷之地,與其說是下坑,不如說是兩邊奇石如爪相對拔黑地而起,後邊是一大高石,棱角分明,猶如一個龍頭,兩目緊閉,前一道寬闊的長直崖口,崖底是沸騰而粘稠的火焰,翻滾蠕動,更像是這條黑山龍頭憤吐的怒火。

    奇詭山石,草木黑灰暗沉,崖懸深幽,寂嶺詭異而肅穆,孤影盤坐於空曠的地中,更顯得渺小而孑然茫寥,成天地一粟,微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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