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莊小白蒼白臉上,慢慢有了血色。女人似的睫毛輕輕閃動,不由令人有些心動。
林鈺馬上反應過來,對自己剛纔產生的想法噁心不止,狠狠的啐了一口:“靠,小雞已經夠女人像了,這傢伙比小雞還僞娘。這讓女人還怎麼活啊?哈哈……”
莊小白慢慢地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突然聽見林鈺的喃喃自語,不由苦笑:“這位兄臺,多謝救命之恩。我身上傷勢不輕,還請麻煩從我的儲物袋中取一個藍色小瓶。”
林鈺怔了怔,正要去伸手去掏那儲物袋。就在這時,突然從身後感應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暮然回首,正好看見透發着一股懾人心魄的兇威,流露着一股慘烈煞氣的的黑章魚。一雙兇殘的眸子閃爍着血光,一股凶煞之氣瀰漫開來。
危險向着林鈺籠罩而來,不過黑章魚的狀況也不好。原本因爲產後虛弱,發揮不了巔峯時八成實力。現在更是虛弱的可以,身上焦味濃重,八條觸手只剩下了五條,身上一條深深的傷口。顯然在剛纔的戰鬥過程中受了重傷,奇異的黑血流了一地。
林鈺這才放心,這黑章魚也不過是強弩之末了。當黑章魚揮舞着兩條巨大的觸手,抽向他時。林鈺已經給自己加持了“大力術”,在原地留下一殘影。避過之後
右腿橫掃而出,狠狠的劈在黑章魚斷臂傷口之上。
黑章魚確實是兇悍無比,軀身竟然只是搖晃幾下而已,根本不顧觸手上的疼痛。林鈺那足以踢斷鋼鐵的一腿,居然沒有給黑章魚帶來實質性的打擊。
“吼……”
黑章魚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劇痛將它的兇性全部激發了出來,雙眼散發着鮮血般的紅光,觸手上的幽幽光華不斷閃爍。
它再次揮動觸手向着林鈺,從上往下砸了下來。要是被這個碗口般粗細的觸手砸到,估計林鈺不死也得重傷。
突然一道土盾術出現在觸手下落的位置,但卻只是稍稍阻了阻,就化成黃色星光,消散在天地之間。
但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時間,林鈺已經成功避開。
“看來得遊鬥了,這黑章魚現在行動不便,受傷又不輕,肯定堅持不了多久。”林鈺一邊閃避飛擊來的觸手,一邊思索。
就在這時,莊小白已經緩過勁來,見些情景,一拍儲物袋。“咻”的從中飛出一把龍形飛剪化作一道飛虹,對着黑章魚就是一絞。黑章魚猝不及防下,倉促地噴出一團雲氣,但瞬間就被飛剪給絞散。
黑章魚的一條觸手上,被飛剪狠狠的劃出一道半米來長的口子。而林鈺趁黑章魚分心它顧之時,連發十數道水箭,狠狠的刺入黑章魚頭上的傷口中,黑色的血液猶如噴泉般向外飈射而出。
黑章魚被巨痛刺激的連連怒吼,軀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五條觸手毫無章法的,瘋狂拍打,整個小島就像發生地震一般不住地抖動。
林鈺大吼一聲,兩條一米來長的爪臂光影,彷彿是真實存在一樣。隨着林鈺修爲提高,這招“玄武爪臂”威力也與日俱增,重重的轟在黑章魚的觸手上,硬生生地打斷了黑章魚的一條觸手。
但黑章魚好似不感覺不到疼痛,另外四條又再次襲來。
“啊!~~~~~”
突然一個女子的尖叫,莫名地在腦中響起。
聲如潮水,滾滾而來,震盪氣血,直刺靈魂。兩人臉色蒼白,雙手捂住耳朵,但毫無幫助。
身體較差,又有傷在身的莊小白更是耳鼻出血,險些要再次昏死過去。
“嗡!~~~~”
場面岌岌可危之中,一聲鐘響,如一泉清流,從心底流過。
一座小鐘從林鈺懷中自動飛出,片刻間就變成了一人高的模樣。林鈺福至心靈,一個踏步上前,全力一擊,敲擊在鐘身。
“嗡!~~~~”
一聲更加宏大的鐘聲再次響起,完全壓下黑章魚的尖叫,將黑章魚震得有些恍惚。
在鐘聲中,這口大鐘臨空飛起,向黑章魚的頭頂撞去。
鎏金鐘體實實在在地砸在黑章魚的頭頂,碩大的章魚頭部轟的炸開。一大團黑色血肉爆了開來,像天女散花一樣將數十米內籠罩起來。
當血霧散盡,林鈺整個人都成了黑色,頭頂上還掛了塊大肉。
“呸!啊呸!倒了血黴了我,靠。這也太噁心了。”林鈺連連作嘔,罵聲連連。
“天啊,這讓我怎麼見人啊?我英俊的臉啊,這是什麼呀?天啊……”另一邊莊小白不知從那裏掏出個鏡子,左照右照。
寧靜的湖面,兩個赤裸裸的大男人,在其中不停地擦洗着身子。
“你是東臺宗的少門主?怪不得嬌生慣養。”林鈺洗乾淨身體,慢慢走向岸邊。
“切,你懂什麼,這叫修養,你要學着點。不然以後怎麼跟我混啊?”莊小白不屑地反駁。
“跟你混?我不至於腦殘到這種程度吧?小白,你還真夠白的。”林鈺一語雙關地說道。
兩人一邊笑罵,一邊穿戴好乾淨的衣服。開始打掃戰場。
這頭黑章魚可是先天築基期的妖獸,先天築基期的妖獸已經有了內丹。雖然剛剛產生的內丹無法離體攻擊,但這可是妖獸修煉之源泉,其中蘊含的靈力十分驚人。林鈺手持一柄飛刀,站在黑章魚的屍體旁邊開始解剖。
很順利的黑章魚的水屬性內丹被成功取出,另外兩條保存比較完好的觸手也是煉器的材料之一。
“嗯?林鈺快來。”
遠處的莊小白大聲叫喚,似乎有什麼令人驚喜地發現。
“咦?是章魚蛋?怎麼這麼大?”林鈺近前一看,原來莊小白髮現了四五個章魚蛋。不過這章魚蛋與平常的章魚卵不同,個頭比得上鴿子蛋,表面是光滑而韌性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