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臉色有點蒼白:“剛剛得到消息,離這裏二十公里的新田鎮被妖獸襲擊了,全鎮的人死傷三十幾個人。”
陳金平問道:“知道妖獸來自哪裏嗎?有多少數量?”
老村長搖搖頭,無奈地說:“不知道,因爲是黑夜,當時又混亂。倖存下來的人都說不清楚情況。”
“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看來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打算帶着村民先遷到城裏去,那裏人多安全點。”老村長的臉色顯得十分頹廢,臉上和皺紋又加深了許多。對於他這樣從小生在這裏,長在這裏的人來說,老來背井離鄉是何等痛苦的事?
“這是不錯的主意,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另有打算。至於這些小夥子,只要不遇到太大的危險,自保有餘了。”說着陳金平也不等老村長有任何反應,就往自己的屋舍走去。
走進屋舍,秦嵐正在整理被褥,看見陳金平進來。便主動倒了杯水,放在陳金平面前。
“我要離開了,你不適合再跟着我了,如果讓人知道你跟一個通輯犯在一起。對你的前途不好。”陳金平拿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後拿起用布條包着的白虎刀和一些換洗的衣物就往門外走去。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一句悽苦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有些事是早已註定的,何必強求?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陳金平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外。
留下秦嵐獨自一人,坐在牀上,呆呆地望着門口消失的背影。
驀地,似乎想通了什麼,身形一動,追了出去。
一小時後,新田鎮。
此時的新田鎮,宛如末世,樓房東倒西歪,破爛不堪的汽車停得到處都是。有些是被妖獸打壞的,而更多的是自己撞在硬物上造成的。汽油爆炸的餘味應該就是此時新田鎮的主旋律。
襲擊新田鎮的妖獸並沒有離去,好像要長期住下來似的,又或者是在找什麼東西。
國家的軍隊已經到了,但因爲這裏是山區,重型武器要運上來估計沒個十天八天功夫完不成。而手槍、自動步槍這些輕武器,打在妖獸身上,並不能造成多大傷害,更有些防禦強的妖獸,這些武器打上去,就留下幾道白痕。此時軍隊只能在外圍修建防禦工事,防止妖獸再次襲擊其它城鎮。
陳金平在倒塌的一座兩層小樓中,這裏四周成羣結隊的妖獸很少,只有大貓小貓兩三隻。陳金平本來只是打算來這裏看看妖獸在這裏造成的破壞,但發現妖獸們居然停留在這座小鎮沒有離開,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於是他決定時來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而且妖獸的材料現在可是搶手貨,他現在可是身上身無分文。
忽然他感覺到身後有道讓人心悸的寒光,在注視自己。驀地回頭,就看見一頭全身毛髮猶如根根尖刺,每根尖刺都透着金屬的光澤,足有一米五高的怪獸。那一張大嘴中的兩根巨大的森森獠牙在陽光下反射出冰冷的白光。
“變異鐵毛野豬?正好拿你試試手。”陳金平看着這頭野豬,隨口給它起了個名,滿不在乎地甩開白虎刀上的白布。
“赫赫……”
這頭鐵毛野豬盯着眼前,雙手持着一把長刀的人類,發出一聲聲怪異的低吼聲。明顯眼前這個對他來說瘦弱的人類,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卻又不甘心,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獵物。
最後這頭野豬終於承受不住這種令它恐懼的感覺,率先用那粗壯的四蹄猛地踏在水泥地面上,帶着一陣腥臭的狂風便轟隆隆地衝過來,水泥地面彷彿承受不住那力量一般,隨着那四蹄每次接觸地面都發出一陣陣震顫。
那兩根鋒利且長的獠牙,就像兩把彎刀一樣,頂了過來。
“哧”
可惜這隻鐵毛野豬的力量雖大,但速度太慢了。等它撞到近前時,陳金平的身影早已消失。
只見一道耀眼的刀光閃過,鐵毛野豬的豬頭直接拋飛起來,鮮血從那斷開的脖頸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而飛奔的身體依舊慣性飛奔出十來米遠,才轟隆一聲倒下,在地面上留下一條血路。
剛纔的一戰雖然很快、很簡單。但陳金平並不滿意“剛纔一記上撩,用力太大了。而且還是在我準備有餘的情況下,如果沒有成功擊殺,後招就接不上了。看來修爲提高了,但實戰太差,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只憑蠻力殺敵,如果碰到同級別的武者,我必敗無疑。”
鐵毛野豬的防禦很強,但那是對普通的修者來說的,但在白虎刀的鋒利來說,就像一塊豆腐一般。
以陳金平如今的實力,在如今的世界之中也算是一流強者。和這頭鐵毛野豬廝殺,根本就是欺負這頭鐵毛野豬。
“根據白虎的轉世記憶,白虎的攻擊手段大多是以體術見長,看來我得多掌握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光靠修爲壓力,碰到那些天才級或是同是轉世者就丟臉了。”陳金平憣然醒悟,轉世記憶不是萬能的,更重要的是自身的領悟。
其實,陳金平的悟性已經算不錯的了。在如今的世界上,有這樣的領悟,能這麼快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又有幾人?現大多數人都還停留在傻扛硬打的初級階段。
陳金平走到那豬頭旁,一揮手……
噗哧!
陳金平切下這頭鐵毛野豬的獠牙,並剝下豬皮和尖刺,放進身後撿來的揹包當中。
陳金平身體一動,就迅速消失在街道上,只留下那頭鐵毛野豬的無頭無皮屍體躺在水泥路面上,鮮血染紅了那滿是灰塵的水泥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