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禿頂男不僅沒有露出喜色,反而勃然大怒“你他媽把我當傻缺,耍我是吧!!你說買下買下?這將近百萬的寶馬也是你能買得起的?”
他女友更是十分尖刻的道“你這樣的窮鬼,也敢誇海口說買得起寶馬?你在做白日夢吧!你先把修車費給出了再說!”
韓燁臉青氣一閃,眼神像刀子一樣從兩人臉劃過,殺機四射“我說了買下,會買下,你們最好現在把人給我放回來,別逼我出手硬搶!”
他話音未落,周陽領着一幫彪形大漢,齊齊往前跨出了一步,目露兇光的盯着禿頂男和他女友。
那禿頂男臉露出幾絲懼色,色厲內荏的道“你們想幹嘛?仗着人多嚇我啊?好!這小丫頭我先還給你,但是修車費,你必須得給我,不然別怪我跟你沒完!”
說着,他把小蕊放下,往韓燁身前一推。
小蕊撲到了韓燁,嗚嗚的哭個不停,韓燁將小蕊擁入懷,輕聲撫慰了一番,然後掏出手機給老神棍打了個電話,叫他帶錢過來。
老神棍不知道韓燁爲啥突然急着要用錢,但從電話裏聽韓燁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也不敢多問,直接照辦。
很快,老神棍拖着一個行李箱從的士下來了。
他氣喘吁吁的走到韓燁跟前,然後問道“我在煉丹房才呆了沒多久呢,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要這麼多錢?出什麼事了?”
韓燁沒有回答,徑直把行李箱往禿頂男和他女友眼前一扔,然後道“這裏有一百萬,你們自己點一下。”
禿頂男滿面冷笑的看了韓燁一眼,然後把行李箱的拉鍊拉開。
剛掀開箱蓋,滿滿一行李箱的鈔票,立刻暴露在了衆人的跟前!
禿頂男臉的神情,瞬間變得異常的精彩,震驚、懷疑、不信、羞愧、惱怒等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在他臉完全的顯現了出來。
他原本以爲韓燁只是一個家境普通的青年,所謂的賠償、所謂的買車,不過是一時激憤下的虛張聲勢,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能力!
誰知道,人家真的立馬拿出了一百萬,直接摔在了他的臉!
這臉打得是這麼的直接,是這麼的粗暴,是這麼的高調!
禿頂男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虧很是掛不住,他剛纔還對這年輕人竭盡所能的挖苦嘲諷,結果轉眼之間,他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禿頂男的女友,看着行李箱一百萬,更是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裏掉了出來。
在她看來,這年輕人衣着氣度都非常普通,明顯是吊絲一枚,別說一百萬了,連那補漆的費用都拿不出!
誰知道,人家一個電話,立馬有人用行李箱拖了一箱錢過來,甩在他們面前!
真人不露相啊,她真是瞎了眼了,剛纔居然還覺得人家窮酸,原來真正窮酸的是自己!
那女人看着地滿滿一箱錢,臉色雖然難堪極了,但眼卻流露出貪婪之色。
韓燁冷眼瞧着兩人的醜態,對那禿頂男道“錢歸你,車歸我,沒問題吧?”
禿頂男臉色難看的答道“沒什麼問題。”
他買輛全新的也不過七八十萬,這箱錢只怕真有一百萬,去買輛新車都還有多。
雖然被對方狠狠的打臉,令他當衆出醜露乖,實際利益擺在眼前,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了,至少他還小賺了一筆。
禿頂男拿到錢,把車鑰匙朝韓燁扔了過去。
韓燁沒去接那鑰匙,任由那鑰匙掉在地,轉頭對周陽道“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韓燁伸手對寶馬車一指道“幫我把這車給砸了。”
“砸了?”
所有人都大喫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韓燁,一臉的莫名其妙。
連小蕊都擡起頭來,睜着淚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韓燁,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砸了。”韓燁再一次作了確認,“這車被一對狗男女坐過了,沾了他們身的污穢之氣,開這種車怕弄髒我的手,更何況,這車還害得我家小蕊受了這麼多苦,遭了這麼多罪,還是砸了的好。”
小蕊一聽這話,淚汪汪大眼睛裏頓時綻放出光彩來,只覺得胸前像是放了個暖爐似的,暖洋洋的別提有多舒服,甚至連身的傷痛都減輕了幾分。
原來堂哥花這麼大代價,是爲了替她出氣。她只覺得堂哥是世界最疼她,對她最好的人,恨不得一輩子都黏在堂哥身邊好。
她趕緊往韓燁懷裏鑽了鑽,把韓燁抱得更緊了一些,生怕被別人搶走了。
老神棍對韓燁這一擲萬金的敗家方式很是心疼,雖說他們現在家底厚實了,名聲遠揚了,賺錢也容易了,但拿一百萬打水漂還是跟他多年的習慣不合。
不過心疼歸心疼,老神棍可壓根沒想前阻止。
以他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他可是非常清楚的看出,韓燁內心如今已經是怒火沸騰,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他可不想撞在火山口。
周陽見韓燁態度堅決,於是不再猶疑,對手下兄弟一聲下令“砸!”
然後四處找了磚頭鐵棍,對寶馬車大肆打砸了起來。
一時間,“砰砰”的撞擊聲、玻璃的破碎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碎裂的玻璃渣被砸得四處飛濺。
“陽哥,這位韓少是什麼身份?怎麼這麼牛掰?”周陽手下的小弟,一變砸着車,一邊小聲問道。
“是啊,剛花一百萬買了輛寶馬,然後立馬開砸!不是一般的霸氣啊!”
“有錢人是任性,把錢不當錢,他不心疼我還心疼啊,這麼新的車,他不喜歡,送我也成啊!他要把車送我,我立馬把那死禿子給廢了,讓韓少高興高興。”
“……”
“……”
“少說話,多做事,韓少的事用不着你們來管。”
周陽訓斥了幾個小弟一句,心裏越發肯定,韓燁背景非凡,應該是哪個世家豪門的子弟了。
又有錢,實力又強橫,還這麼任性,一般人可不敢這樣。
禿頂男看着自己的愛車,在周陽等人的猛烈打砸下急劇變形,一張臉頓時黑得如鍋底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如果說剛纔韓燁砸出一百萬買了他的車,像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麼現在每一次對寶馬的打砸,都等於是在他臉狠狠揍了一拳,直揍得他鼻青臉腫,體無完膚。
對方的這種姿態已經不是單單的打臉了,而是用一種極其傲慢、極其輕蔑的方式在告訴他,他的愛車在對方眼,不過是一堆廢鐵、一堆垃圾;這也意味着,他的身份、財富、地位,在對方眼也如同一個狗屁,不值一提!
禿頂男突然恐懼了起來,對方表現出來的姿態,還有那些砸車的流氓交談時所透露的信息,似乎都在表明,他招惹了一個絕對不該招惹的人!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自己那麼粗暴的對待那小丫頭,又會有怎樣的下場?
禿頂男越想越是驚恐,越想越是後怕,最後身體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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