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今年的氣候似乎有些反常,別說下雪了,入冬之後連雨都沒下過兩滴,天天都是豔陽高照,風和日麗,到了正午時分,最高溫度甚至有十幾度,真讓人有些弄不清,這到底是冬天還是春天。
韓燁開着夏琳父親送給他的那輛法拉利,飛馳在南陵的大街,任由暖暖的陽光灑在身,所過之處,引來不少豔羨的目光。
這輛車自從到手之後,他基本沒怎麼開過。
最開始是因爲不會開,後來抽空學了車,考了個駕照,結果又遇i型病毒爆發。
直到今天,一切都告一段落,他纔有時間開車出來逛逛。
這次開車出來,散心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夠在城裏,找一個天地靈氣較濃郁的地點,供他修行。
如今他身負《六界鎮魂歌》和《誇蛾密》兩種古祕法,對於靈氣的需求跟以前相增長了不少。
一般的修行地點,已經無法滿足他的修行需求,再加太皇凝元丹又已經喫完,他必須得找一個靈氣較富集的地方,才能讓自己在修行之路,繼續前進。
按常理來說,他不應該在城裏尋找,而是應該去山郊野外,在那裏找到靈氣充裕之地的機率應該更大一些。
只是他目前還在學,身邊還有女友兄弟,老神棍還不時找他解決一些疑難雜症,羈絆實在太多。
算他能在山郊野外找一個靈氣充裕之地,一點時間全花在跑路了,哪裏還有修行的時間?
再說了,要他像那些隱士高人,在山郊野外一住幾個月,那也是不現實的。
所以,明知在城裏尋找靈氣充裕之地的希望,非常渺茫,韓燁還是抱着撞大運的心態,開車出來看看。
他開着車,悠哉遊哉的在城裏大街小巷晃盪了一個午,正如所預料的那樣,沒有任何發現。
韓燁有些失望的調轉車頭打道回府,他原本是打算走青嶽路,二環線,但由於堵車堵得厲害,他臨時改道,打算從富華路繞過去。
富華路不是城市主幹道,較偏僻狹窄,只有兩車道,由於位於老城區,道路兩旁的房屋並非全部是高樓大廈,還有不少低矮老舊的小樓夾雜其,有些小樓的牆壁,還畫着大大的拆字。
當他開着車來到富華路段時,一股淡雅卻又精純靈氣如同一陣微不可查的輕風,從左側飄了過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有些訝異的減緩了車速,透過車窗向左邊看去,只見路邊梧桐樹的掩映之下,一座青瓦朱牆的小道觀,坐落在不遠處。
那股靈氣正是從小道觀裏傳出來的。
韓燁在路邊停了車,有些怪的向那道觀走去,越是接近道觀,他越是清晰的感覺到,四周的靈氣越發的精純充沛!
在這污濁的城市之,怎麼會有靈力如此充沛的區域?這座小道觀又有什麼來歷?
韓燁心裏很有些興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到處尋找靈氣充沛之地,都沒找到合適的地點,沒想到無意路過富華路,居然遇見了!
這還真是緣分啊!
道觀正門並不開在路邊,而是富華路邊的一條小巷子裏。
韓燁走進巷子,來到道觀門口,這是一個窄窄的石結構的牌坊門,原本應該是硃紅色的大門,由於風吹雨打,年久失修,朱漆掉得很厲害,到處都是斑斑駁駁。
大門方有些歪斜的門匾,刻着真人觀三個大字。
這三個字仙風道骨、飄然出塵,很有道家高人的風範,是牌匾的蛛和塵埃,讓這三個字的光輝黯淡了不少。
由於大門虛掩着,看不清裏邊的情況,不過從這道觀的外觀來看,韓燁估計裏邊的情況估計也不會好多少。
不過對他來說,情況不好沒關係。
這道觀的情況越是不好,他越是有機可趁,他現在啥都缺,是不缺錢。
韓燁心裏打着小算盤,推開門,一擡腳,正準備跨過門檻走進去。
“呼”的一聲,一個瓷瓶帶着一股風聲,從裏邊飛了出來。
要不是韓燁躲閃得快,要是換了個人,這一下給悶到了腦門,直接被這瓷瓶給開瓢了。
“臥槽!道士不都講究清靜無爲嗎?怎麼這的道士這麼暴力,還沒進門呢,用這種方式來迎接貴客?”
韓燁心裏吐槽,往裏一瞧,只見裏邊兩撥人正怒目相向,劍拔弩張,氣氛相當緊張。
一撥是清一色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一個個滿臉痞氣,氣焰囂張,手裏拿着鋼管鐵棍,足有一二十人,把這四合院,塞得滿滿當當。
一個看去都有七八十歲了,鬚髮皆白,佝僂着腰,老態龍鍾,乾瘦乾瘦。
另一個道人大概三十多歲,微微有些白胖,癱坐在地,滿臉都是驚懼。
還一個小道士,穿着與身材很不相稱的寬大道袍,眉清目秀,身材頎長,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捋着袖子,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左手舉着一個掃把,右手擰着一個海碗,像只憤怒的小老虎,瞪着那些小青年,大聲道“這裏可是真人觀,以前出過神仙的!這你們也敢來強拆?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不怕得罪了神仙,天打五雷劈?”
“神仙?你這小破道觀,有哪個神仙願意呆在這?”爲首一名齙牙小青年,朝地用力吐了口唾沫,滿臉不屑,“再說了,算這小破道觀裏真有神仙,要是擋我的財路,照樣一腳踢開!天打五雷劈?讓他劈我一下試試?”
那清秀小道士斥道“你說這話不怕遭到報應?”
齙牙青年囂張大笑“報應?要是掙錢也算是報應,讓這報應多來一點,越多越好!告訴你,大老闆已經下了令,今天你們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要麼你們收拾東西,老老實實的自己走出去;要麼我們打斷你們的腿,把你們趕出去!你們自己選!”
小道士大聲道“我們不會走!死也不會走!你休想把我們趕出去!”
齙牙青年獰笑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到這,他把鋼管一舉,正要對手下的兄弟下令,那小道士忽然揚起掃把,衝着韓燁用力揮了揮,然後脆聲大叫道“大哥!請幫個忙!打110!趕緊幫我們打110!這些流氓要來拆我們的房子!”
那些小青年聽到他這樣一喊,齊齊轉過頭來,看到韓燁正站在大門口。
他們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
不過很快,那些小青年反應了過來,立刻有幾人拿着鋼管鐵棍,指着韓燁,語氣不善的喝道
“出去!趕緊出去!這沒你的事!”
“少管閒事!聽見沒有!管閒事對你沒好處!”
“不準報警!不準打110!否則小心收拾你!”
“……”
“……”
這些地痞流氓的口氣,已經讓韓燁相當的不爽了,更何況這裏還是塊風水寶地,擁有如此濃郁的靈氣,他怎麼可能讓這座道觀,被這夥地痞流氓給強拆了?
這不是暴殄天物麼?
於是,他不僅沒有退出去,反而走進了院子“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喜歡管多閒事,你們又打算把我怎麼樣?”
“咦?口氣好硬啊!你他媽想死是不是!”
“我草!弄死他!一起弄死他!”
那些小青年被韓燁的話給激怒了,頓時騷動了起來,有兩個脾氣急躁的,立刻揮舞着鋼管,想要衝前去。
爲首的齙牙年紀稍大,其他人稍微沉穩一點,他擺了擺手,阻止了手下的衝動,下下的打量了韓燁幾眼,眼帶着幾絲狐疑。
一般人要是見了這殺氣騰騰的場面,早嚇得扭頭跑了,可這年輕人卻是一臉的淡然自若,完全不把他們這十多個兄弟放在眼裏。
要不是真傻缺,那是背景深厚,有肆無恐。在沒摸清底細之前,他也不想貿然動手。
於是,他分開衆人,走到韓燁跟前,試探着問道“兄弟,在哪高?”
韓燁道“沒在哪高,我是路過。這三位道長老的老,小的小,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們三個,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齙牙道“這道觀被我們大老闆買下了,我們好話說盡,但是這仨道士是不願意搬走,這也是沒辦法。”
那清秀小道士立刻大聲嚷道“胡說道!你們根本沒買下!我們從來都沒答應要賣!你們是想強拆!”
齙牙青年當做沒聽到,繼續對韓燁說道“這不是什麼私人恩怨,是生意的事。所以兄弟,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
韓燁道“你們這麼一堆人欺負三個老弱病殘,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你們最好趕緊退出這個道觀,否則我要報警了。”
齙牙見韓燁既不報身份,說話還這麼硬邦邦的,應該不是什麼有背景的人物,是一路見不平的傻缺了。
他立刻把臉一翻,煞氣滿面,厲聲道“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別怪我心狠手辣!給我弄死他!”
他話音剛落,“轟”的一聲,五六個地痞人羣衝了出來,揮舞着鋼管鐵棍,大吼着朝韓燁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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