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燁冷笑着道:“到底是你們給我玩花樣,還是有人黃雀在後,那我就不清楚了。 .”
強哥瞧了一眼臉色刷白的小妹,然後十分肯定的向韓燁保證道:“我絕對可以保證,我妹沒有跟你玩花樣。
她心裏其實一直喜歡着張振,這次綁他只是想出出氣而已,用不着搞這麼複雜。”
韓燁剛纔已經仔細觀察過嚴幼婷的反應,覺得張振再次失蹤這事,應該跟嚴幼婷無關,大概另有其人。
如果真是如此,張振的處境反而比在嚴幼婷手上更爲危險。
只是,那些人劫走張振,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是因爲私仇還是爲了錢財?
他們又是怎樣知道,張振被拘禁在這個老房子裏的?
韓燁一邊思量着這些問題,一邊仔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想要找點線索出來。
當目光觸及到地面的啤酒瓶時,心頭忽然一動,向嚴幼婷詢問道:“你的這些小姐妹,平時酒量怎樣?能喝幾瓶?”
嚴幼婷回答道:“有好有壞,酒量好的喝個四五瓶沒一點事,酒量差的一兩瓶就不行了。”
說到這,她轉過頭就罵那被喚醒的女孩:“你們到底喝了多少酒,居然一個個都醉得跟個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非要用冷水潑一下才行?”
那女孩囁囁嚅嚅的回答:“我們……我們也沒喝多少,最多也就喝了一瓶,我甚至連一瓶都沒喝完。”
“一瓶都沒喝完?”嚴幼婷喫驚的叫了起來,“你平時喝個三四瓶,臉都不帶紅一下的,怎麼這次一瓶沒喝完,你就睡着了?”
那女孩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喝了幾口之後,覺得酒勁很大,非常的睏倦,然後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韓燁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彎下腰撿起一個酒瓶放到鼻子邊聞了聞。
果然這啤酒的味道有些怪異,顯然是給人下了迷藥。
“這裏面被人下了藥,你的這些朋友不是喝酒醉倒的,而是被人給下藥放倒了。”他做出了結論。
嚴幼婷捏着拳頭,憤怒的大喊了起來:“到底是誰下的迷藥?居然敢到老孃的地盤上搶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強哥卻是陰沉着一張臉,沒有吭聲。
過了一會,他才沉聲對妹妹說道:“幼婷,你把張振帶到老屋這件事,知道的人多不多?”
“當然不多,這事要是走漏了風聲,就不好辦了。就屋裏我和屋裏這些小姐妹知道,其他人都沒透露。”
強哥點了點頭道:“既然知道這事就你們幾個,那綁票的人又怎麼會準確的知道張振在這裏?
另外,又是誰在酒瓶子裏放了迷藥?總不可能一買來酒瓶裏的迷藥就已經灌好了吧?這又不是電影,一般人還沒這個本事。”
嚴幼婷微微一愣:“哥,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裏邊有人吃裏扒外?”
強哥板着臉,斬釘截鐵的道:“沒錯,絕對有人吃裏扒外!”
“但是……但是她們都跟我在一起玩了很長時間,一直都是親密無間,怎麼可能背叛我?”嚴幼婷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願相信。
強哥在外面混了不短的時間,各種坑蒙拐騙的事見得多了,他冷笑了一聲解釋道:“做戲自然要做全套,一跑不就全露陷了?她大概覺得,如果留下的話,跟其他人混在一起,說不定沒法把她給找出來吧?”
韓燁其實也相當懷疑,嚴幼婷的小姐妹裏面有內鬼,現在強哥這麼一分析,自然就更加確定無疑了。
嚴幼婷卻是對此一直抱着極爲抗拒的心態,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因爲她的這些小姐妹,有些是住她家附近的鄰居,有些是她的同學和校友,大家都已經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平時的關係一直都非常融洽,非常的義氣。
如果誰有難處,需要幫忙,其他人都會出手相助,從不推脫。
這一次,她把張振這負心漢給綁回來,她的這些小姐妹也是出力良多,沒有她們的幫助,她計劃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她雖然性格潑辣,有時做事不顧後果,可十分的重情重義。
可現在她哥卻說,這些姐妹中有人跟吃裏扒外,背叛了她,這對她的衝擊不可謂不大,叫她一時之間如何能夠接受?
只是,張振的失蹤的確是太過蹊蹺。
她哥已經把所有的疑點一個一個的擺了出來,不由得她不信。
嚴幼婷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如果她哥錯了,那是最好。
如果不幸被她哥給言中了,那她無論如何都要將背叛者找出來加以嚴懲,這才能一泄她被背叛的憤怒。
於是,她麻利的打了一桶水,把所有還在昏睡的女孩都給潑醒了,然後一個個的進行盤查詢問,希望能夠找出蛛絲馬跡。
特別那買酒的兩個女孩,更是盤問的重點,最主要的懷疑對象。
可是嚴幼婷盤問了大半天,也沒能盤問出個名堂來。
所有的女孩都矢口否認,跟張振的失蹤有關,至於那兩個買酒的女孩更是大叫冤枉,賭咒發誓自己跟酒裏的迷藥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她們也不知道爲什麼酒裏邊會有迷藥的。
到後來,甚至連嚴幼婷都有些懷疑,會不是是她老哥搞錯了,下藥的或許真不是她的這些小姐妹。
說不定她們買來啤酒之前,酒裏面就已經給人下藥了。
嚴幼婷仔細盤問了一番,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處,於是轉頭看着老哥,徵詢哥哥的意見,看哥哥有沒有瞧出什麼破綻。
強哥卻只是一個勁的摸着颳得青青的下巴,覺得事情相當的棘手,令他非常的頭疼。
因爲,通過剛纔的盤問,他依然無法確定,到底誰纔是內奸。
這裏的嫌疑人實在太多了點,而且一個個都咬緊了牙關、死不承認,偏偏還都有很好的藉口說辭,他根本就聽不出什麼破綻來。
如果這些嫌疑人都是男的,通過武力威脅,甚至嚴刑拷打,或許能審問出來。
可在場的都是女孩,而且還是他妹妹的好朋友,動武這個選項自然而然被剔除,他也拿不出什麼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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