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的睡眠質量並不是很高,總是在不停的做夢。
大多數夢境她已經記不太清楚,唯有一個夢境她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彷彿就跟真實發生過一樣。
她好像在一個酒吧裏喝酒的時候,被一個卑鄙猥瑣的小流氓給偷偷的非禮了。
而且那小流氓在非禮了她之後,還打算悄悄溜走,結果卻被她發現。
於是她在憤怒之下,大發神威,快速追上了那個小流氓,然後施展出不知從哪裏學來的絞殺絕技,經過一番激戰,終於將那流氓給徹底制服。
宋淳佳回憶了一下昨晚的那個夢,不由得搖了搖頭,自失的一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麼瘋狂的夢。
夢裏的那個自己未免也太勇猛太厲害了一點,跟她本人截然不同。
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有夢裏那麼厲害,那她就能夠自己保護自己,不用再擔心諸如昨晚在糖火酒吧遇到的那些小混混了。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她突然就感覺到,她的腦袋脹痛得厲害,彷彿裏面被扔了一串鞭炮隨時要炸開了似的。
不僅如此,她的嘴巴也像着了火一樣,非常的乾渴。
如果這時她的手邊有一大壺白開水,她絕對能一口氣全部喝下去,都不帶喘口氣的。
宋淳佳知道,這就是她宿醉之後的後遺症了。
她以前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曾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歷,每次都讓她死去活來,至少痛苦一整天,令他沒法集中精神。
她呻吟了一聲,慵懶的揉了揉疼痛的額頭,微微睜開朦朧的睡眼。
映入她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歐式小吊燈。
這是在她本人的臥室,她睡在自己的牀上。
宋淳佳不由得鬆了口氣,整個身體都軟下來。
酒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房間,總比睡在陌生的房間,要令人放心多了。
她模模糊糊的記得,好像是韓燁把她送回來的,半路似乎還停了車,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但具體的過程,她卻是忘得一乾二淨,至於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更是腦中一片空白。
宋淳佳努力回憶了一下,依然沒有回憶起任何有關的片段,她那昏沉的腦袋反而更加的疼痛,喉嚨也更加的乾渴,令她無法繼續集中注意力。
於是,她也懶得去回想昨天的事情了,決定還是先弄點水喝,解決一下自己的當務之急。
她雙臂撐着牀,慢慢的從牀上爬起,想要坐直身體。
可就在這時,她卻突然覺得胸口彷彿有什麼重物壓着似的,令她呼吸有些不暢,更令她難以起身。
宋淳佳非常奇怪的低頭往胸口看去,入目的景象頓時令她愣住了。
緊接着,她的眼睛越睜越大,越睜越圓,臉色也變得極其的古怪。
因爲她發現,韓燁正大模大樣的趴在她那柔軟的胸口上,抱着她溫熱的身子,呼呼大睡!
韓燁的嘴還大張着,令她很有些擔心,會不會有晶瑩的口水流到她的胸口上!
更令她抓狂的是,她的牛仔褲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脫掉了,只剩下一條黑色蕾絲邊的鏤空小內褲還穿在她的身上。
而她那兩條光溜溜的長腿,卻緊緊的盤在韓燁的腰間,彷彿韓燁是個無比珍貴的寶貝,生怕他逃了似的。
即使宋淳佳平時的性格向來沉穩鎮定,臉上這時也跟被火燒了一樣瞬間飛上了兩朵紅霞。到最後,甚至連她那晶瑩的耳垂和白皙的頸項也都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
她不由得低下了頭,恨不得地面能馬上裂開一條裂縫,讓她給鑽進去纔好。
宋淳佳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況!
由於家庭教育和自身性格的關係,她在男女之事上,向來都比較保守,覺得最珍貴的東西應該留在新婚之夜。
就算是她以前的男友,也都沒有非常親密的關係,更是沒有跟她同牀共枕過。
可是現在,她居然跟韓燁這樣緊密的接觸在一起,而且還睡了整整一個晚上!
這叫她如何不感到慌亂,如何不感到羞恥?
更何況,韓燁跟她相識不久,還只是關係較爲親近的普通朋友,遠不到同睡一張牀的程度!
這麼親密的接觸,對宋淳佳來說,簡直是破天荒了!
宋淳佳趕緊收回纏在韓燁腰間的雙腿,用盡全身力氣,猛的把韓燁往地上一掀,然後扯過毛毯蓋在自己的腿上。
韓燁這時正夢遊四海,睡得正熟,哪裏會想到遭人暗算,“咕咚”一聲,就從牀上翻了下去。
好在他實力強橫,身手了得,即使在睡夢中也能無意識的偵測到外界的危險。
就在他剛剛被掀離牀鋪的那一刻,儘管他的大腦還沒清醒,身體卻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應。
他伸手在牀沿一搭,借力在空中一翻,翻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然後穩穩的站定。
要是剛纔他反應稍稍慢了那麼一點點,他只怕就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
“淳佳姐,你醒啦。”
韓燁打了個哈欠,撓了撓有些亂糟糟的頭髮,向宋淳佳打了個招呼,眼睛卻似乎還沒完全打開似的。
昨晚趴在宋淳佳的身上,香豔倒是香豔,可就是刺激得有些過頭了。
體內那騰騰的火焰,燒得他怎麼都睡不着,身體更是本能的反應了大半宿,差點把褲子都給撐爆了。
他可是花費了巨大的毅力,才最終戰勝了腦子裏的邪惡念頭,一直到將近早晨才睡去。
還沒睡多久呢,就被宋淳佳從牀上踹了下來,眼睛睜不開那是很正常的。
宋淳佳卻是不知道這些,她將兩條腿縮在毛毯裏,板着俏臉,蹙起黛眉,語帶薄怒的質問道:“韓燁,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而且……而且還躺在我的胸口上!”
“明明是你要我躺上去的啊?”韓燁還沒清醒過來,完全弄不清楚狀況,隨口就回了一句。
宋淳佳卻是以爲韓燁在推卸責任,差點沒氣壞了,怒道:“胡說,我怎麼可能主動邀請你爬到我牀上跟我睡覺?”
韓燁使勁搓了把臉,總算是清醒一些了。
他一看宋淳佳的語氣神態,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昨天看你光着腿躺牀上,怕你着涼,所以準備給你蓋毛毯。可是不知你在夢裏跟我有什麼仇什麼怨,一個大擒拿就把我給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