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婷笑了起來:“只要我們手裏的畫是真品行,至於那副《遙峯潑翠圖》……它的真假與咱們無關。說實話,我倒還真想看看,唐躍到底能把這副贗品賣拍到什麼價位。
如果被人揭穿的話,他臉的表情該有多麼的精彩。”
說到最後,韋婷的話語裏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情緒。
對於唐躍在她背後捅刀子,她自然是介意的,雖說不好出手報復,但如果能看到唐躍栽個跟頭,她還是樂見其成。
“如果沒人能揭穿呢?”韓燁很不識趣的問了一句。
“沒人揭穿?”韋婷說道,“沒人揭穿的話,算那是一副贗品,那也變成真品了。大拍賣行拍賣,傳承清晰,來歷可查,畫作沒有明顯缺陷和破綻,要說是假的又有誰會相信?”
“如果那副《遙峯潑翠圖》真能拍出去,那還真是便宜唐躍了。一副贗品也能拍出個天價,”
韋婷說道:“如果能夠拍出去,那也算是他本事。不過,萬一要是被人給揭穿,那對唐躍拍賣行名的聲可是不小的打擊。”
韓燁笑道:“那你是打算找人揭穿《遙峯潑翠圖》了?”
韋婷說道:“如果有很確切的證據證明那副《遙峯潑翠圖》是贗品,那麼我或許真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一筆生意,唐躍在背後捅了我刀子,如果不還回去,那不太符合我性格。
只可惜那副畫僞造得太好,連你都拿不出確切的證據,那我也只好暫時嚥下那口氣了。”
韓燁苦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是在埋怨我?”
韋婷白了他一眼道:“沒錯,是在埋怨你,誰叫你學藝不精,都已經可看出那幅畫是贗品了,居然拿不出任何證據!
也我信你,換了其他人,估計沒有信你的。
在這個圈子裏,光靠直覺那是不行的,必須得拿出真憑實據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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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韋婷不知忙什麼去了,成天見不着人影,韓燁對此早已經習以爲常倒也沒有多問,只是由於沒什麼事幹,難免有些無所事事,要麼和集古軒的店員閒聊,要麼跑去跟附近的同行瞎扯。
這天午休息時間,韓燁在隔壁古玩店同附近幾個古玩店老闆天南海北的瞎聊,不知怎麼聊到了拍賣會。
“聽說……春秋拍賣行的秋拍馬要舉行了,聲勢搞得好像還挺大。”一位古玩店老闆說道。
“那可不?春秋拍賣行可是業內有名的拍賣行了,這幾年春拍、秋拍哪次聲勢不大了?”另外一名老闆說道。
“但是這次的聲勢以往大得多了,宣傳公關也很猛烈,下了很大的本錢,應該是想把名氣再一個臺階。我聽說……他們弄到了董其昌的《遙峯潑翠圖》,作爲最重要的拍賣項目。”
唐躍那人還真是不簡單,竟然連消失多年的《遙峯潑翠圖》都能弄出來拍賣。”
“不知道那副畫要拍出多少錢來,估計至少得大幾千萬吧,如果有時間的話,如果有錢的話,我那天也想去拍賣會看看。”
“……”
“……”
韓燁聽着衆人的議論,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那副《遙峯潑翠圖》明明是贗品,卻被衆人這樣推崇、羨慕。
他倒是想看看,萬一要是有人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會是個怎樣熱鬧的場面。
只可惜那副畫僞造得實在是太過巧妙。
即使不掛董其昌的名頭,都算是一副傳世名作了,即使是他也沒法找出明顯的破綻出來。
那副贗品被揭穿的機率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了,所以韓燁那念頭只是在腦袋裏轉了一轉,也拋到了腦後。
正天南海北的跟幾個老闆瞎扯,這時集古軒的銷售柳瀾進來了。
柳瀾在集古軒一樓的店面裏當銷售,雖然進公司時間不長,但是嘴甜情商高,人又長得漂亮,在集古軒一樓十多名銷售人員裏,她是銷售額最高的一位。
估計歷練一段時間,等她有了足夠的銷售經驗和玩知識會被晉升到二樓的vip室,專門面對那些身份尊貴身家豐厚的vip客戶。
原本跟正在聊天的老闆一見柳瀾進門,七嘴八舌的打趣道:
“哎呀,柳美女,怎麼有時間來咱這小店?你一來,咱這店立馬亮堂了不少啊。”
“嘖嘖,集古軒不愧是圈裏有名的公司,美女是多,咱們店裏的都是粗老爺們,但是你看人家集古軒,店裏的銷售一個一個水靈,韋總咱們不說了,是柳瀾拿出去都能當明星了。”
隔壁老闆更是拍着韓燁的肩膀,嘿嘿笑道:“小韓,你身邊這麼多美女,可是真豔福不淺啊。”
“……”
“……”
韓燁對於這種話題,特別是在座有些人還不是特別熟悉,不由得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給自己解圍。
這時,柳瀾笑着道:“幾位老總可真是喜歡開玩笑,韋總的確是大美女,但我可差遠了,我要是真那麼漂亮,還用得着當什麼銷售,賺這辛苦錢,當明星來錢多快。”
說着,她轉頭對韓燁道:“韓先生,公司剛剛到了一批貨,韋總想請您過去鑑定一下。”
她這話正好給韓燁解了圍,韓燁對柳瀾拋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趕緊站起來,領着柳瀾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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