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跑這裏來幹嘛?”
安安循聲看去,只見一個滿臉傲氣,像個小太妹似的女生,正站在教室門口,對她大聲質問。
安安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個女生,好像跟廖晴有什麼仇怨,還被她隨手教訓過,至於叫什麼名字,她卻是不記得了。
廖晴也轉過了頭,她看着那女生,冷哼了一聲反駁道:“誰說安安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了?她已經轉學到我們班,正式成爲我們班的一員了!你是想趕她走,也沒有那個藉口了!
齊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前些天安安在咱們學校被教導主任給趕出學校,是你在背後告狀!”
安安一聽這話,不由得嘟了嘟嘴,有些不高興起來。
那天她跟廖晴在校園裏玩的正高興,卻被一個男老師給粗暴的趕了出去,可是讓她覺得很委屈,悶悶不樂了整整半個下午。
如果真是這個叫齊萱的女孩使壞,那她是不是應該想辦法回報一下對方呢?
齊萱臉雖然一副很拽的表情,但是看到安安不高興的時候,她心裏也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體。
她可是非常清楚,這個女孩雖然看起來滿臉的純真,人畜無害,但實際可是個人形大殺器。
一旦要是動起手來,她手下的那些小姐妹,都不是對方的敵手。
她可是有過慘痛教訓的。
“胡說八道!完全是胡說八道!我向來都堂堂正正,不會在背後做這種小動作,廖晴,你不要血口噴人!”
齊萱趕緊矢口否認,要是換成其他對象,她絕對敢作敢當,甚至還會當面挑釁對方。
可現在面前的是安安,那她寧願在背後悄悄的捅刀子,也絕對不會承認這些事跟她有關。
廖晴冷哼了一聲,譏諷道:“齊萱,你不是向來牛掰哄哄的麼?怎麼現在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了?我還以爲你真是什麼都不怕呢,弄了半天,原來你也是一縮頭烏龜而已。”
齊萱氣的臉都變了顏色,以前這個廖晴雖然也不怎麼老實,但是絕對不敢這麼跟她說話的。
但是自從次她找人去教訓廖晴,反而被安安給撂翻,甚至連她自己的眼睛都被廖晴打成了熊貓眼之後,廖晴再也沒把她放在心。
齊萱當然是忍不下這口氣的,數次想找人報仇雪恨,把場子給找回來。
可是那個叫安安的怪物女孩,卻經常跑到學校來跟廖晴混在一起,讓她簡直無從下手。
她好不容易想出一個法子,打了個小報告,讓教導主任把安安從學校給趕跑了,今天正打算過來修理一下廖晴,沒想到安安竟然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且還跟廖晴成了同班同學,讓她的計劃徹底泡了湯!
今後她要想修理廖晴,那可更加的難辦了!
齊萱不禁覺得,自己的點兒實在是有些背。
齊萱身後一要好的小姐妹,卻是看不慣廖晴那小人得志的嘴臉,徑直叫道:“廖晴,你是想挑事是不是?”
那女生也是個相當潑辣的性格,立馬把書包一扔,想撲去跟廖晴開撕。
廖晴卻是機靈的往安安身後一躲,把安安推到前頭。
那女孩嚇了一跳,趕緊剎住腳步,不敢再衝前去。
次齊萱找安安麻煩的時候,這女孩也是在場的,對安安的印象極深,她知道自己絕對打不過安安,自然不會自找沒趣。
廖晴從安安身後探出頭來,笑嘻嘻的說道:“你剛剛不是很厲害麼?不是要跟我打麼?怎麼不打了?來呀,儘管過來呀!”
那女孩氣得七竅生煙,卻又拿廖晴沒有半點辦法,只能大叫道:“有本事你出來,被總是躲在別人的身後,算什麼本事?”
“我能讓你不敢對我動手,這是我的本事。”廖晴得意洋洋的道,“不服?不服你來打我呀?”
那女孩被廖晴懟得一張臉都給氣紅了,不管她心裏有多恨廖晴,可是她畏懼於安安的恐怖力量,始終站在原地沒敢往前一步。
“算了,黎娟,廖晴是個賤人,嘴巴更賤,咱們用不着跟她一般計較。”齊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出聲給了朋友一個臺階。
她這小姐妹嘴巴叫得誰都響亮,手卻沒看到動一下,這不是在幫她長臉,而是在幫她丟人。
她原本還指望着,自己這小姐妹能真的跟安安打起來,甚至她還盼望着,安安出手更重一點,把她這小姐妹給打傷了纔好。
那她可以狠狠的告安安一狀,一個轉學生,剛來第一天跟班裏同學打架,而且還把同學給打傷了,這性質可不是一般的惡劣,足夠讓安安喝一壺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小姐妹脾氣倒是火爆,膽子卻是跟脾氣成反,跟廖晴叫罵了那麼久,始終只是在打嘴仗,反正是沒看到動手。
如果再這樣光說不練,其他同學會覺得她們是繡花枕頭看不用,把她們當成一個笑話,還不如趕緊把黎娟叫回來算了,免得在那裏丟臉。
齊萱不願跟安安起衝突,想暫時先避一避,但是廖晴卻是不想這麼把對方給放過了,抓住機會譏諷道:“齊萱,你們平時不是很拽的麼?怎麼今天這麼慫了?
你別阻止黎娟呀,讓她動手呀,讓她打啊,我倒是想看看,黎娟她到底敢不敢動手!”
齊萱恨恨的瞪了廖晴一眼,撂下一句狠話:“廖晴,你先別得意太早,咱們走着瞧,總有讓你喫虧的時候。”
說完,她強忍着屈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廖晴的班級。
既然連大姐大都走了,黎娟自然不會繼續呆在這裏,也趕緊跟着齊萱離開了教室。
看着兩人灰溜溜的離開,廖晴只覺得說不的舒暢,心情大好。
狐假虎威指的大概是她目前的這種狀態了。
她從來都覺得這不是個好詞,但是她現在怎麼覺得,狐假虎威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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