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知道,這些人只是拿他當試驗品而已,對於他本人的死活,壓根就不在乎。
他已經不能將希望,放在這些人身上了,他必須想辦法自救纔行。
否則的話,他必死無疑
這時,山森想到了韓燁。
他不知道韓燁是否能解除他的毒性,挽救他的性命。
但是他知道韓燁是個非同尋常的人物。
韓燁不僅有安安這樣力量超羣的少女當僕人,甚至敢單槍匹馬的就闖入那幫綁架者的巢穴。
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和強大的自信,是無法做到這些的。
既然他所中的毒,是那幫綁架者所屬的神祕組織所派出的殺手所爲,說不定韓燁有什麼辦法,能幫他解除掉。
在強烈的求生欲的支撐下,山森取出了偷偷藏起的手機,撥通了韓燁的電話,講述了自己目前的慘狀,並像韓燁求救:
“韓先生,因爲我告訴你的那個情報,我的女友被殺了,我也中了毒離死不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只要你能救我一命,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韓燁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進行考慮。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你很走運,我們正打算啓程,你要是再晚上一點打這個電話,我們就已經離開金邊了。你過來吧,我在酒店等你。”
山森得到了韓燁肯定的答覆,不由得欣喜萬分。
他給韓燁打的電話,完全是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心裏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畢竟,韓燁跟他非親非故,當初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過節。
儘管後來他向韓燁提供了有關老宋的情報,但那都是看在錢的份上。
韓燁也把報酬給他了,甚至還多給了一倍,算得上是錢貨兩清,完全不欠他什麼,也沒有幫他的必要。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韓燁最後竟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即使韓燁還沒給他進行治療,山森這時也對韓燁生出了幾分感激之情。
既然醫院無法治療自己的疾病,韓燁那邊又做出了承諾,山森決定離開。
只是甘密醫院爲了防止病毒擴散,早就將他隔離。
別說離開醫院,甚至連病房門都出不了。
病房門被反鎖,而且門口還有醫院的保安,進醫院容易,要想光明正大的從醫院出去,那就相當的困難了。
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在病房裏轉了好幾圈,終於確定除了從窗戶逃出去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是,他的病房在住院部最頂層,跟他當初租住的房屋可完全不一樣。
如果直接跳窗的話,這麼八層樓的高度跳下去,估計立刻就摔成一團肉醬一命嗚呼了,哪裏還用等到病毒發作。
山森不死心的把頭探窗戶,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想要找出一條可行的逃生之路。
找了半天,想了很多的逃亡方式,他發現真正可行的只有一條路,而且依然要冒很大的風險,一個不小心就是摔死的結局。
山森仔細考慮了一下,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個死,那還是要賭上一把。
賭上一把至少還還有那麼半點的生存機率,如果呆在醫院那幾乎是必死無疑。
於是山森將病房的牀單給拆了下來,然後系在了窗戶上當作繩子,準備順着牀單溜到第七層。
第七層樓的病房並沒有被隔離,窗子也是打開的,只要溜到下一層,再從開着的窗戶進去,從那裏離開就容易得多了。
只是說起來容易,坐起來難。
電視裏每次這麼演都安然無恙,可在現實中這樣操作,是有很大風險的。
以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將牀單系得很緊,不夠緊的牀單能否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實在是難說。
爲了自己的小命,山森竭盡全力的把牀單給繫緊,然後抱着牀單慢慢的往下溜。
雖然事先已經在腦海裏模擬過幾次,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可是,當他真的吊在七層樓高的高空,身家性命僅靠一條綁得還不是很緊的牀單維繫,風呼呼的從耳邊刮過,身體隨着牀單而不受控制的左右擺動。
這種感覺實在是說不出的恐怖
山森一顆心都快要吊到嗓子眼裏了。
他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滑到第七層的病房外,正打算進去,可是定睛一看,頭皮都差點炸開了
就在剛纔,他還看着下面這扇窗戶是打開的,而且病房裏也沒病人住,可是一轉眼的功夫,窗戶竟然給人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