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的扭動着身體,想從繩索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可是,那些女生看上去並不怎麼強壯,可綁他卻綁得格外的結實,不論他如何掙扎都只是徒勞,捆綁他的繩子幾乎紋絲不動。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爲了這次行動,我們可都是事先訓練過了的,連這捆綁的手法,都是非常從網上學來的,非常專業。就算你施展出了喫奶的力氣,也不可能掙脫的。”
嚴幼婷得意洋洋的說道,“沒想到吧,張振,你也會有今天,你也會落到我的手上。哼,就算你精似鬼,也得喝老孃的洗腳水。”
休旅車裏其他的女孩,也七嘴八舌的奚落道:
“就是,也不看看我們大姐是什麼人,居然敢招惹到她的身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別以爲你是個男生,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像你這種色迷心竅的色皮,我們見得多了,也對付得多了,就算再牛掰,也輕鬆拿下。”
“對了,等會到了地頭,我們真弄一盆洗腳水給他喝喝,怎樣?”
“……”
“……”
張振聽着這些女孩的奚落,不由得面紅耳赤,胸口氣血翻騰,差點吐出一口陳年老血。
他這次可真是八十歲老孃倒崩了孩兒,栽大發了。
他平時向來風流。身邊的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自己也常常在同學朋友面目自吹自擂,說什麼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可誰能想到,這一次不僅被野花沾了身,而且還是一頭栽進去了,摔了個鼻青臉腫!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走多夜路總逢鬼。
這話可真是一點都沒錯!
他就這麼碰了鬼了,而且還是個詭計多端,看似清純實則潑辣的女鬼!
早知道這個嚴幼婷是這麼的難纏,當初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會跟嚴幼婷扯上關係。
張振心裏不由得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報復。
嚴幼婷這個女孩,膽大包天,一旦瘋起來可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萬一……萬一要是真給他喝洗腳水,那他該怎麼辦?
張振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頓時不寒而慄,額角都冒出冷汗來。
士可殺不可辱。
他也是有尊嚴,有骨氣的,真要他喝女人的洗腳水,那他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否則傳揚出去,他也將顏面掃地,沒臉在南陵混了。
張振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驚恐,情緒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他直起身體,衝着罪魁禍首大聲嚷嚷道:“喂,嚴幼婷!你把我綁成這樣,到底想幹嘛?你這是綁架知不知道!這可是違法犯罪!一旦被人發現,你是要付刑事責任的!你是想去坐牢嗎?你想讓你的這些朋友也跟着你一起去坐牢嗎?”
“我就是要綁你,那又怎樣?告訴你,你現在在我手裏,最好少給我牛皮轟轟的,小心把我給惹惱了叫你好看。”嚴幼婷哼了一聲,伸手抓住張振的兩隻耳朵,用力
張振頓時覺得兩隻耳朵一陣劇痛,跟刀割似的,不由得“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
“你還威脅我嗎?”嚴幼婷鼻孔朝天的問。
“不了,絕對不了。”張振趕緊回答道,好不容易纔撐起來的一點點威風,這時不知道飛到哪個角落裏去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
這嚴幼婷看上去清秀可人,實際上就是一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梅超風,爲了他的兩隻耳朵着想,他最好還是把身段放軟一點比較好。
否則,耳朵再被對方揪上一下,那可不是一般的疼啊。
眼看着張振服了軟,嚴幼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鬆開手,放過了張振的耳朵。
這時,張振的耳朵已經給揪得通紅通紅,就像被火燒了似的。
儘管遇到了挫折,張振依然沒有放棄逃離的念頭。
既然來硬的行不通,那就來軟的好了。
張振於是放軟語氣,非常溫柔的勸說道:“幼婷,我跟你交往的時間不長,但過程還是非常愉快的。
只是我們倆人的性格,實在是相差太多,觀念分歧也比較大,難以彌合。
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大家好聚好散,至少日後相見還是朋友,完全沒必要鬧得沸沸揚揚。
我們只分手而已,又不是有什麼血海深仇。
如果你心裏實在有什麼怨恨,把我找出來劈頭蓋臉罵一頓不就行了?何必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就此打住吧,你把我放了,我當什麼都沒發生,就此一筆勾銷。如果你真這樣繼續下去,只怕最後大家一拍兩散,都沒什麼好處。”
嚴幼婷冷笑一聲:“分手?你說得倒是輕鬆!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跟你好好交往,而你呢,卻是把老孃用過就扔!你以爲我是避孕套啊,隨便你怎麼擺弄!
告訴你,雖然我經常跟着我哥在外面玩,但我對感情卻向來非常認真。追我的男人從來都不少,但你纔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以前從來都沒跟人上過牀!
當初追我的時候,你花言巧語,把我當成寶,現在厭倦了就把我當根草,想隨手扔掉,告訴你!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張振聽嚴幼婷這麼一說,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當初跟嚴幼婷交往,以爲嚴幼婷是那種非常玩得開的女孩,容易來,也容易走,大家都沒什麼負擔。
可誰知道,嚴幼婷對感情竟然這樣的保守,跟她的性格和外表完全相反!
這下可就麻煩了,而且是麻煩大了,他要想脫身,只怕是真不容易了。
張振不由得哭喪着臉,無比的懊悔起來。
剛纔他真的不應該離開韓燁身旁,不應該離開孫霞的。
就算孫霞強壯了一點,就算對方對他有意思,那又怎樣?
總比現在被一羣瘋女孩綁票,生死未卜要好。
更何況,以孫霞那麼強壯的身體,如果看到他被人挾持,說不定還能來個英雄救美,把他從危險之中拯救出來。
現在可好,他完全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