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朝門外喊了一聲,立馬就有兩彪形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殺氣騰騰的問:“韋總,您找我?”
“這傢伙不怎麼老實。”韋婷衝猴子努努嘴,“你們好好教育教育他。”
那兩名壯漢齊齊答應了一聲,然後舉起碗口大的拳頭就朝猴子砸了過去。
這兩人是拷問的老手了,下手狠辣,勢大力沉,猴子就像個麻布袋似的,被揍得殺豬般的慘叫個不停,不住的向韋婷求饒。
可韋婷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猴子的求饒一般,翹着腿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根女士香菸點上,然後深吸一口,吐出一個菸圈。
白嫩細滑的大腿從黑色裙邊露出,非常的醒目,惹人遐思。
廖研究員和那個叫張巍的胖子,似乎不太受得了這樣殘酷的場面,臉上有不忍之色。
韓燁也不太喜歡這樣的場面,卻也沒太當一回事。
這一年多來,一直風浪不斷,屍山血海他都去了,妖怪魔頭他也都殺了,這點拷問的場面對他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看不出,你還挺淡定的,以前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麼?”韋婷饒有興趣的看着韓燁問道。
她第一次見韓燁的時候,即使有廖研究員的推薦,也沒有把這個年輕人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在見了韓燁的表現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的確是走眼了。這年輕人比她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電影裏見過不少。”韓燁隨口瞎編,不想將自己的底細透露太多,“我比較重口。”
韋婷微微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似乎對韓燁的這種回答感到十分有趣。
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韓燁。我一直忘了問,你是怎麼看出他們這批瓷器胎質有所不同的?他們在底蓋做了假,連廖老師都給瞞了過去。通常要藉助儀器才能檢測得出來。”
韓燁最不希望的就是別人追根究底的問這個問題,可世事通常都不如人意,既然韋婷問起,他也只好硬着頭皮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那些瓷器的底蓋雖然做了假,但還是有些痕跡留下,恰好被我發現了而已。”
廖研究員詫異的道:“是麼?我怎麼沒注意?”
韓燁胡扯道:“這大概是思維的死角吧,有些時候越是仔細,反而越不容易發現真相。”
他滿口的胡說八道,廖研究員和韋婷居然還偏偏接受了他的這番說辭。
因爲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們也想不出爲什麼韓燁能辨別出那些瓷器的真僞了。
就在韓燁和韋婷談話的期間,猴子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滿嘴是血,連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
韋婷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纔出聲讓兩大漢暫時住手。
“怎麼樣,有沒有想跟我說實話了?”她不
“真……真沒有人,韋總。我說的都是實話。全是我一時糊塗,您就饒了我吧。”
“真是死鴨子嘴硬。”韋婷冷笑了一聲,把抽完的菸蒂一彈,“把他的手指給我切下來一根,然後問問他願不願意說實話,他什麼時候願意說了,你們什麼時候才停下,要是他打死都不肯說,那就把他的手腳都給砍掉好了。”
那兩名大漢齊齊應了一聲,不知從哪來摸了把西瓜刀出來,然後把猴子給按在茶几上。
猴子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尖叫一邊拼命掙扎,想要掙脫兩人的控制。
可是他在那兩名大漢跟前,瘦弱得跟小雞仔似的,又怎麼可能掙脫得了。
跟在猴子身邊的那青年男子,原本還有點想要救援的意思,可是韋婷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他就跟被毒蛇盯住了一樣,渾身發冷,嚇得呆在原地不敢再動彈一下。
“急什麼,等會就輪到了你,何必急着這麼一時半會。”韋婷淡淡的道。
那男子額頭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連忙撇清關係:“韋姐,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一打雜的,而且還沒幹多久。猴子前兩天才請的我。”
韋婷把臉一轉,側着臉對着他,明顯是不想搭理的意思。
猴子看着西瓜刀離自己的手指越來越近,感受着刀刃上傳來的令人打顫的鋒銳,知道自己要是再強撐下去,手指只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在恐懼之下,他終於支撐不住,防線徹底崩潰。
“我說,韋總,您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告訴你。”
“算你識相。”韋婷冷冷的道,“要早識相一點,就不用受這麼多皮肉之苦了。說吧,你背後到底誰指使。”
猴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正想吐露實情。
話還沒出口,一直站在韋婷身後的張巍,突然從後邊勒住韋婷的脖子,猛的抽出一把匕首,死死的抵在了韋婷的頸部大上動脈上。
鋒利的鋒刃陷入了韋婷的皮膚裏,一絲鮮血從韋婷的皮膚中滲了出來,順着白皙修長的頸項往下往下滑落。
這個變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甚至連韓燁都沒有想到!
“放開韋總!”
“放開我們老闆,聽見沒有!”
“……”
“……”
過了好一會,韋婷的兩名保鏢才反應了過來,齊齊大聲厲喝道,同時丟開了猴子,慢慢朝張巍靠近,準備給他來個突襲。
廖研究員也喫驚的瞪着張巍,怒斥道:“張胖子,你是瘋了嗎?這麼幹出這種蠢事?還不趕緊放了韋小姐?”
“你們別過來!”張胖子眼中殺氣閃動,口中厲聲喝道,左臂將韋婷勒得更緊,手中的匕首也刺得更加深入,“如果你們再前進一步,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等着給韋小姐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