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一個過程，另外，也有可能真會遺漏一些什麼東西，便點了點頭。
柳英帶馬華鋒和範鼎華的屍體回去檢驗，杭天逸便留下來詢問。
這一問之下，誰都說除卻馬華鋒之外，今日榮寶齋，除卻馬華鋒之外，沒有來第二位客人。
如此結果，在意料之中，但同時也證明了兇手的了得。
當然，還可以肯定，範鼎華與此人的關係，恐怕已經到了極爲親近的地步。
要不然此人到來，沒有下人進來稟報，他至少會驚訝警惕，如此，不可能半點防備都沒有。
這樣的一個人，要說不是榮寶齋的人，杭天逸覺得簡直是見鬼了。
可是一番詢問之下，所有榮寶齋的人，杭天逸都見過，他們根本就不具備一刀殺死範鼎華、馬華鋒二人的實力。
這件案子，越發的蹊蹺了！
杭天逸思慮一會，擡頭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榮寶齋衆人，卻是暗暗嘆息一聲。
範鼎華這榮寶齋，在他死後，與葉蓁蓁的玉梨園相比，也沒有號多少，如今榮寶齋的人們，一個個的都滿臉愁色。
他們顯然不會因爲範鼎華被殺，而有任何的悲傷難過。
這也說明了，平時裏面，範鼎華對這些下人們，緊緊只是以下人來看待，沒有什麼情感。
正當這時，外面傳來連不凡的聲音：“有人在嗎？”
榮寶齋平時裏，都有人守門的，但此時所有人，都被杭天逸給聚在廳堂前面的空地之上。
杭天逸回過神來，他走出大門，卻是見得連不凡和顧元辭並肩站在大門之前。
“杭兄，這榮寶齋怎麼回事？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連不凡問道。
杭天逸道：“你們來找範掌櫃的？”
“是啊？我有些事情，過來找他，在前面那條巷子遇到了畫瘋子，便一起過來了！”連不凡說道。
“範掌櫃的派人去天上人間，說是請我過來鑑別一幅字畫！”顧元辭也說道。
“不是出什麼事了吧？”連不凡問道。
杭天逸這個時候，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哪裏怪，自己也說不清楚。
“範掌櫃和馬華鋒，被殺死在同一間屋子裏面！”杭天逸說道。
“什麼？”連不凡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對於範鼎華的震驚，杭天逸全都看在眼裏，直覺告訴他，連不凡和範鼎華之間，絕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祕密的。
“連兄，可否借一步說話？”杭天逸道。
連不凡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一同走進去榮寶齋。
榮寶齋的會客廳堂上，杭天逸直接開門見山：“連兄，到了現在，你該說些實話了吧？你和範掌櫃的，究竟在合作什麼？”
連不凡嘆息一聲，苦笑道：“你還是看出來了，不錯，我和範掌櫃的，的確有合作。確切說來，是我和範掌櫃、吳總鏢頭、周奎一起合作！”
杭天逸聽着這話，要說不震驚，那絕對是假的。不過他相信，連不凡和蜀州林家，應該是牽扯不上的。
“也就是說，那場拍賣會，就是你們在做戲而已？而且，你當初也是在忽悠我了？”杭天逸看向連不凡，淡然說道。
連不凡不想承認，但這很明顯是事實。
“所以今日你過來，也是爲這事？”杭天逸問道。
連不凡點頭：“範掌櫃早上派人去給我送信，說是請了馬華鋒，還有畫瘋子一起過來鑑別，說是今天可能會出結果！”
杭天逸道：“範掌櫃的，還請了顧大師？”
“是啊？我們就在前面碰上的，就一路過來了！”連不凡說道。
杭天逸沉默下來，他思慮一會，問道：“你知道範掌櫃除卻請馬華鋒和顧大師之外，還有請了誰嗎？”
“範鼎華可是古董行業中的佼佼者，他這樣的人物，請的鑑寶師，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我雖然不知道今天他請了誰，但一般情況之下，都是畫瘋子和馬華鋒！”連不凡說道。
杭天逸點頭：“你不會還有其他的瞞我吧？”
連不凡搖頭：“瞞你做什麼？在吳總鏢頭和周掌櫃被殺的時候，我只是認爲有人覬覦五美圖，亦或是個人恩怨，直到和你見過面之後，才知道這一切沒那麼簡單。當時我也來找過範掌櫃的，問他和你查的命案有沒有關係，他當時信誓旦旦的保證，如今······”
杭天逸道：“你似乎不是個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吧？”
“我暗中的確也查過範掌櫃，但什麼都沒有查出來！”連不凡說道。
杭天逸心想，連我都沒有查出來，雖然是天下首富不假，但很多東西，官府有的，不是你能觸及的。
連不凡的這些祕密，解了杭天逸的一些疑惑，但幫助卻不是很大。
同時，也讓杭天逸警惕起來，這些個大佬們，平時裏朋友長朋友短的，可藏了些什麼祕密，真說不好。
要是直接坑人，那想想都令人後怕。不管如何，害人中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杭兄，以前的事情，是我騙了你，對不住，但我真的只是想找到畫中仙！”連不凡神色誠懇。
杭天逸暗暗嘆息一聲，連不凡這種人，就不是他能夠看透的，對於這些，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去糾結什麼。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你早些告訴我，也許範掌櫃和馬華鋒，今日就不會死了。當然，這世上是有因果報應的，範掌櫃他們曾經做過的事，如今的下場，也是他們該有的因果！”
杭天逸本不該說這些的，畢竟他是官府中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話就是不吐不快。
連不凡聽得一愣，他問道：“因果？莫非範掌櫃他們被殺，是因爲曾經做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因此有人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