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寶珠從牀上坐起來,她身上穿着睡衣的,也看不到什麼春光。
劉寶珠說:“你把衣服脫了。”
冷鋒笑了笑:“你確定?”
被冷鋒這麼一激,劉寶珠下牀,說:“你自己答應的,等我好了就給我喫,說話不算數?”
“不是!”冷鋒搖頭,看着劉寶珠的眼神,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想到柳局的話,內心對劉寶珠的炙熱,又冷了幾分。
他現在雖然搖擺不定,可也知道,他自己做出了選擇。
他也沒得選,他從小接受的信仰,讓他無法選擇兒女私情。
臥底,九死一生,他怎麼會讓劉寶珠爲他守着,給不了未來,他也不會去動。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放心了,早點休息。”
冷鋒做出這個決定時,無人知道他心裏有多痛。
他都想好了等冷母出院就去劉家提親,他想早點把劉寶珠娶回來。
這是他活了三十八年來,燃起過的,最炙熱,最強烈的慾望。
劉寶珠有些傻眼,見冷鋒要走,她直接吼了一聲:“給我站住。”
是酒精,也是被氣,雙重作用下,劉寶珠急了,快步走過去,在冷鋒毫無防備之下,跳到他的身上,雙腿夾着他的腰,冷鋒本能的伸手託着她。
“你今天敢給我走一個試試。”劉寶珠霸道的捧着他的臉:“看着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行?”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冷鋒還能走?
冷鋒沒敢看她,雙脣緊抿,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
劉寶珠就納悶了,直接去親了幾下,將冷鋒弄得徹底沒了脾氣,繳械投降。
“剛纔柳局找到了我。”冷鋒託着劉寶珠,他不想傷害她一分,他看着她,眼神裏充滿無奈與痛苦:“交給了我一項任務。”
至於再具體的,冷鋒沒說了。
說出這些話,這已經是他破例了。
劉寶珠表情呆滯了幾秒,她明白了!
“你答應了?”
劉寶珠不追問到底什麼任務,像冷鋒這種特殊性身份的人,執行危險的任務也不奇怪。
冷鋒看着劉寶珠,說:“暫時還沒有。”
“暫時,那就是說,你會答應?”劉寶珠眼裏有些失落,卻又感到自豪。
無論冷鋒穿不穿警服,他都是英雄,充滿正義的英雄。
冷鋒點了點頭!
劉寶珠問:“什麼時候走?”
“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儘快。”
冷鋒看過資料,柳局他們都替他做好了假的身份背景,只要他答應,立即可以行動。
劉寶珠看着他:“既然是明天的事,那明天再說,今晚你是屬於我的。”
冷鋒皺眉:“你……”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劉寶珠從他身上下來,站在他面前,慢慢地解開是身上的睡衣,嫵媚又風情:“從現在到天亮,還有七個小時,這七個小時,小鋒鋒,還有小小鋒都是屬於我的。”
劉寶珠睡下穿的是一件半透明的旗袍,準確來說,是旗袍款式的內衣!
情趣的!
布料,自然少得可憐。
冷鋒:“……”
直接看愣了,劉寶珠平日裏就夠撩人了,今天的打扮,更是要人命。
劉寶珠直接上手,雙手鑽進冷鋒的衣服裏,摸着他結實的胸膛肌肉,妖嬈一笑,手勾着他的衣服往牀上走。
劉寶珠每一個動作都是在點火。
她把他按在牀沿坐下,自己坐在她腿上,將他推倒:“七個小時,小鋒鋒,讓我看看你的戰鬥力。”
“柳局交給我的任務,九死一生,如果我死了……”
“把你那該死的理智給我拋開。”劉寶珠霸氣的捏着冷鋒的下巴:“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房間,本小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吃了。”
冷鋒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看到這樣的劉寶珠,他還能說什麼?
再猶豫,那他就真不是男人了。
冷鋒僅存的理智被劉寶珠撩得粉碎,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待會,別喊饒命。”
自己撩得火,當然得自己滅。
只不過,親自嘗試過後,劉寶珠哭了。
窗外狂風亂作,樹枝搖曳,而屋內的戰鬥,也遲遲沒有停歇。
那一夜,劉寶珠覺得自己死了,又覺得自己還活着。
她撩的可是一個單身了三十八年沒有開葷的男人。
一旦開葷,那絕對是災難。
風是什麼時候停止的,雨又是什麼時候停止的,劉寶珠不記得了。
她迷迷糊糊中只聽到冷鋒對她說:“我答應你,平安回來。”
當劉寶珠醒來時,冷鋒已經走了,若不是她全身疼得都起不來了,她真懷疑昨晚是一場夢。
冷鋒是在凌晨的時候接到柳局的電話,情況緊急,他來不及,也捨不得叫醒劉寶珠,只留下了一張紙條就走了。
紙條上寫了一句話:我若活着回來,你穿婚紗嫁我,若被擡着回來,你穿黑衣送我一程。
劉寶珠看完紙條,她沒有沮喪,沒有失落,嘴角揚起一抹笑,在心裏答覆。
我等你回來娶我!
劉寶珠將紙條摺好,放進抽屜裏,這才起牀。
她看着被子上那抹紅,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劉寶珠將牀單扯下來,丟進洗衣機,然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請假一週,沒有重要的事,不用來找她。
劉寶珠沒有聯繫冷鋒,她也知道,聯繫不上了,她在家休養了一週,這纔出門。
冷母也該出院了,劉寶珠開着車去接人,冷鋒沒在,冷母一個人,她心裏是不放心的。
劉寶珠去的時候,柳局也親自來接冷母。
冷母是矇在鼓裏的,看到劉寶珠與柳局都來接,一臉懵然:“我兒子呢?”
柳局說:“小鋒出遠門了,走的時候,託我照顧你。”
以前冷鋒出任務,就是說出遠門了。
冷母一聽急了:“小鋒到底去哪裏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柳局,你不能讓我沒了丈夫,又沒了兒子啊。”
“胡說什麼呢,小鋒鋒好着呢,什麼沒了。”劉寶珠說:“從今天起,你就搬到我那裏去住。”
“我不去。”冷母不待見劉寶珠,又怎麼可能跟着去住,反應很激烈。
劉寶珠直接把冷母的東西拿上,說:“你兒子現在走了,你要是不跟着我,不看着,我給你兒子戴綠帽子,不,我給他戴一整片草原,他都不知道,說不定等他回來了,我讓他當接盤俠,成冤大頭,嘖嘖,可憐啊。”
冷母氣的不輕:“你這個狐狸精,等我兒子回來,我讓他甩了你。”
劉寶珠笑道:“你兒子現在什麼都聽我的,他又不在,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知道?”
被劉寶珠這麼一激,冷母說:“我要盯着你,你敢勾勾搭搭,被我逮住了,我就讓我兒子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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