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我啊我真的已經跟葉哥說過了,他都說了馬上下來,被打我啊”
看到這一幕,葉秋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便是混混和真正的幫會成員的差距,前者是一羣烏合之衆,後者是一羣成夥的狼。一時間他好似看到了小時候,父親對着下面衆多兄弟頤指氣使的模樣,那纔是葉秋心中永遠的大哥。
“媽的,還葉哥,真以爲小癟三也能上的了檯面老子今天不教訓你,還真以爲自己是”
周圍的人寒蟬若禁,沒一個人敢上前,就算有幾個氣不過可也只是那麼看着。
突然間,葉秋緩步走上前,伸手就抓住那個快速砸下去的拳頭。
“有話好好說,都是出來混的,沒必要這麼着急上火吧。”
這一手別說還真把那一夥人給震住了,爲首的推開人羣,走了上來跟葉秋對峙起來。
“你就是這個不入流洗浴中心的葉秋”來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平頭,手臂上露着點文身,僅僅看了一眼葉秋就斷定那是探肩龍。
關於紋身也是有講究的,這個方面葉秋小時候沒少聽父親講起。
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什麼小腳色,最起碼也是個小頭頭,然而不管他是什麼,在葉秋眼裏連屁都算不上。
被人直勾勾的盯着的葉秋,絲毫不懼,更沒有之前那些人被這羣人氣勢就給嚇到的慫樣。反而是一臉笑意的看了回去,接着指了指剛剛被扶起來打的鼻青臉腫的小弟說道。
“他是我的人,這是我的地盤,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我這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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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怎麼跟我們強哥說話嗯”
“媽的,再狂信不信一刀砍了你。”
“”
葉秋的話剛說完,叫做強哥身邊的人紛紛叫嚷了起來,反觀葉秋身後那羣人,雖然人數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敢還嘴的。
即便是葉秋知道他們就是比牆頭草強了那麼一點,可他總想把這羣人帶出來,有句話說的好,只要你混上一天,這一輩就註定要走這條路。
這些人不說是因爲什麼理由開始混,但是葉秋知道,他們這輩子都跟着他,所以他就有理由把他們帶成人樣。
強哥喊了一聲,叫嚷這才停下來。
“小子別跟大爺在這裝,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我們老大有請,晚上七點喜樂門見,要是還不來,後果自負。”
強哥說完,一揮手,就要帶人走。
而葉秋看到這一幕,笑臉消失,陰着臉沉着嗓子不急不緩的說道,“在我的地盤,打了我的人,就這麼想走能喘氣的就他媽給老子把門給堵了。”
這些人再怎麼狂,也是來到了葉秋的地盤,看着自己老大如此叼,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會做慫蛋,所以轟然下,一羣人就堵住了去路。
“你們有你們的規矩,這飯局我會準時赴約。不過我葉秋出來混,自然也有我規矩,怎麼打我的人,那就要被我打回去。”
話音落下,葉秋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最後六平市整個北城區震驚,雙刀會老大手底下的悍將強仔被葉秋打傷住院、
再說吳剛,從韓韻那出來後,雖然因爲找不到那些證人有些着急,可是不知葉秋的那邊的事兒總是懸在心裏。最終還是忍不住回了家。
因爲葉秋和他住的地方僅僅是隔壁的關係,就想着回去當面聊下。
誰知到來了之後竟然發現只有小諾自己一個人,問及葉秋的時候,只說了句每天晚上纔會回來,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當時吳剛這才明白,這北城區被他葉秋控制,恐怕也沒有自己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隨機打電話過去,問清楚地點直接開車而去。
“皇朝洗浴中心”
唸了遍名字,吳剛心裏有些怪異,雖然名字很上檔次,可這地方真的不怎麼樣,明顯就是個路邊二十塊錢洗一次的地方,而且還是那種很一般的。
三層樓,一層洗澡二層休息,三層娛樂。
剛一進來就看到一樓大廳圍滿了一羣人,然而在他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那羣頭髮什麼顏色都有,吊兒郎當的人突然正兒八經的朝自己鞠了一躬。
“老大好”
我靠
當時吳剛心裏就罵了一句,這特娘可是黑澀會啊
正在他琢磨要不要轉身跑的時候,突然看到葉秋走了出來,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只不過臉上不知怎麼有了少許的淤青。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沒辦法問,於是就隨口說道,“這些都是跟你混
“不,是跟你混的吳哥。”
一句話,吳剛笑了,葉秋也笑了,隨即兩人相視多年的好朋友一樣,朝着樓上而去。
反倒是讓留下來的那羣小弟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們說咱們葉哥還真會笑”
“不知道,反正我第一次看到葉哥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我湊,我都差點以爲葉老大是面癱呢。”
“不對啊,難道說這個纔是我們的老大還有外面那輛法拉利是不是真的你們說。”
“看看去都他媽別擠啊”
“”
暫且不說下面人的動靜,只說兩人上樓來到三樓包間,吳剛便直接收齊了笑容,開口問起他臉上的傷。
“誰幹的”
“雙刀會的人。”
“雙刀會就是那個北城區的大老虎”
都是自己人,說話自然不必遮遮掩掩,而雙刀會之前葉秋就對吳剛提起過,北城區最大的地下勢力,而且早晚也會碰上面。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今天他們過來找茬了”
“沒有,就是我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他們,現在我手底下這羣人還不怎麼行,他們需要再歷練,需要見血,更需要自信和凝聚力,所以就算有點喫力,我也必須要肯下來這塊骨頭。”
“”
吳剛本想說爲什麼不讓下面人動手,你都當老大的人了非要自己上。可是聽了這番話,吳剛纔知道,面前這個少年,也許真有一段他所不熟知的經歷,而這段經歷纔是讓他走這條路的原因。
至於因爲什麼,吳剛沒有問,也從沒想過要問。
“行,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兒沒有。”
葉秋猶豫了片刻,隨即才說道,“晚上八點,他們約我去喜樂門喫飯。”
“今天”
“是的。”
“有詐,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春來。他們可不是想給咱們教訓,而是想把我們這個潛在的對手給提前抹殺掉。”
自從吳剛知道葉秋想要走黑道這條路後,吳剛就很注意,畢竟前世他也混過,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如今有機會幹大的,自然不肯放過。
“可能是這樣,不過何嘗不是我們的機會,他想找機會弄掉我們。可我們也正好找這個機會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一個小時後,吳剛和葉秋從包房裏走了出來,雖然沒人知道兩人在裏面說了些什麼,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最起碼臉上都掛着笑。
只是,有人笑,就有人哭,很顯然,今天要有人倒黴了,至於是誰,顯而易見。
是夜,北城區一家名爲“喜樂門”的上海菜餐廳門前,突然來了一行車隊。
爲首的是一輛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或許看到這裏可能有人以爲又是一羣二世祖在飆車耍帥,不過當看到後面那一輛輛半新不久的麪包車,還有一輛輛摩托車的時候,就會讓人有種錯覺。
什麼錯覺呢
豪車後面跟着破面包車還有摩托,到底是什麼套路
套路其實是沒有的,本來葉秋和吳剛的想法,是他們兩個赴宴,沒成想下面這羣小弟聽給力,嚷着說要一起跟着過去,所以就有了這一幕。
儘管人都來了,只是卻沒能都進去,只進去了不到六個人,其餘的都被攔在外面。
而今天喜樂門餐館也被人給承包了,偌大的餐館內僅有一桌,在大廳中央擺着。
那一桌只坐了一個人,後面站了一羣目不斜視的小弟,在他們身後則是一個關公的供奉。
看到這裏,吳剛不難想象,這喜樂門餐館就是這個老大自己開的。
正如葉秋所猜想的,今天來的人根本不是雙刀會的老大金錢豹,而是他手下有軍事之稱的老白乾。雖然名字糙的跟二鍋頭似的,可這人卻長的白白淨淨,要是加上一副眼睛,十足一個書生。
走了過去,吳剛做了下去,兩人就這麼隔着一桌子的菜隔空而望。
“你就是葉老大”
見那人張口詢問,吳剛沒有說話,反而是後面的葉秋開口了,“我是葉秋,這是我大哥。”
“哦,失敬失敬,不知你又怎麼稱呼。”
對方嘴上說着失敬失敬,可態度和語氣上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意味,甚至是明目張膽的不屑。
這種人,吳剛見的多,狗仗人勢罷了。
“怎麼稱呼呵呵,我想你這個狗東西,還沒有資格知道。”
吳剛嬉笑的一句話,讓本來就沉悶的氣氛,瞬間冰冷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