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文慧很篤定,一口咬定就是厚墩子已經認命了,還拿出了多個紡織廠的工人舉例子。
何文遠沒有辦法,只能很掃興的回到厚墩子家。
本以爲何文慧能給她提供一些有用的證據,沒想到並沒有,讓她有點失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厚墩子都沒什麼變化,對何文遠和孩子都很好。
在親戚朋友們面前,厚墩子多次跟何文遠秀恩愛給大家看。
隨着時間的推移的潛移默化,慢慢的,何文遠開始放低戒心了,開始認同何文慧當初的說法。
也許厚墩子真的已經認命了,只想安安分分過日子,不想再折騰那些有的沒的了吧?
這樣也好,何文遠終於可是鬆一口氣了,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
……
幾個月後的一個節日,厚墩子提出帶着何文遠和孩子爬山野餐。
何文遠不疑有他,幾個月相處下來,厚墩子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一直都是好丈夫的形象。
因此,當厚墩子提出節日要去爬山時,她立馬就買齊了物資,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終於,節日那天到了,厚墩子何文遠一家三口去爬山,爬到山頂就進行野餐。
喫飽喝足又看遍了風景後,孩子說自己尿急,厚墩子給孩子指了一個地方,讓孩子去那個地方解決。
孩子離開後,厚墩子對何文遠說:“文遠,那邊的風景很不錯,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好啊!”
何文遠對厚墩子已經沒有任何戒心了,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何文遠不會想到,她這麼一答應,她的這條小命就變得很危險。
那是一處比較險峻的斷崖,從上往下看,風景確實不錯,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把周圍大大小小的山盡收眼底。
當何文遠走到斷崖邊時,厚墩子終於就不裝了,他的臉上流露出兇狠之色,用胳膊肘撞了何文遠一下,把何文遠撞了下去。
這可是一處斷崖,何文遠從這裏摔下去,絕對不會有生還的可能了。
何文遠掉下去後,厚墩子呸了一口:“呸!給我戴綠帽子,讓我喜當爹。
真當我一點脾氣都沒有嗎?這幾個月一直隱忍對你好,就是爲了做足戲給大家看。
現在在所有的親戚朋友眼裏,我和你都是恩愛夫妻的形象,你死了,誰會懷疑是我殺的呢?”
沒錯,從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厚墩子就在演戲,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擺出恩愛夫妻的樣子。
他做了那麼多,隱忍了那麼久,爲的就是這一天。
他這麼一個小心眼,睚眥必報的人,何文遠綠了他,他怎麼可能不吭聲呢?
他可不是什麼老實人,不是什麼善類。
以前當煤老闆的時候,壓死了工人,他就能拖着就拖着,能一分錢不賠就最好。
這麼一個不把人命當命看待的吸血鬼,弄死何文遠算什麼?
孩子就算了,孩子他可以留着養。
如果沒了孩子,他照樣還得收養別的孩子,就不用費那力氣了。
把何文遠推下懸崖後,厚墩子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回去繼續喫東西。
孩子聽了厚墩子的話,去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何文遠的蹤影,就回來跟厚墩子說。
“什麼?媽媽不見了?怎麼會呢?”
厚墩子一下子跳了起來,表情極爲緊張,立馬跑過去大喊何文遠的名字。
這演技已經可是說十分精湛了。
也對,類似的場景,他已經在腦海裏排演了五年多了,這些臺詞在心裏面已經不知道默唸了多少遍,演得好也正常。
厚墩子這一回行事特別謹慎,就算在幾歲大的孩子面前都要演戲,爭取做到天衣無縫。
厚墩子又緊張又着急的喊了一圈,也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何文遠的人。
戲在孩子的面前演的差不多,厚墩子就帶着孩子下山,回了家。
但是戲肯定得做全套嘛,在孩子面前的戲份已經演完了是沒錯,但他還得演給公安和身邊的所有人看。
於是,厚墩子主動去報警了,說自己帶老婆孩子爬山的時候,老婆說要去看風景就失蹤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派出所的效率很快,畢竟關係到人命,他們很快就派出了警力去厚墩子爬的山找人。
報了警還不夠,厚墩子拿出了許多錢,僱傭周圍了鄰里街坊,一次就僱傭了上百人。
厚墩子在這上百人面前痛哭流涕:“拜託大家了,幫幫忙吧!誰幫我把孩子的媽媽找回來,我一定給額外的賞錢。
該孩子還小,就只有幾歲大,他可不能沒有媽媽。
都是我該死,就知道喫,文遠說要一個人走走看看的時候,我就該陪在她的身邊。”
大傢伙都被厚墩子痛哭流淚的的樣子感動了,覺得厚墩子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
再加上大家又是收了厚墩子的錢,厚墩子都哭的這麼傷心,他們不安慰一下就說不通了。
“厚墩子,哭什麼呢?我們知道你跟文遠很恩愛。
別哭了啊,文遠她肯定不會有事的,興許只是在山上迷路了。
我們人多,上百個人,還有十幾個公安幫忙,肯定能在天黑之前把文遠找回來。”
“是啊!文遠肯定不會有事的,別哭了。
我去把我家的大黃牽過來,它的鼻子可靈了。
我家大黃一定可以幫你找到文遠。”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開口安慰厚墩子。
就這樣,大家就出發了,去尋找何文遠。
一直找到天黑,都沒能找到何文遠的蹤跡。
因爲大家都覺得何文遠有可能只是失蹤了,所以把搜索的區域放在山上。
天黑了就不是很好找了,這年頭還沒有那麼多的手電,做不到人手一個手電筒。
有一部分提出要不先回去,明天再來找。
厚墩子情緒失控,立馬就發飆了:“失蹤的又不是你的老婆,你說的那麼輕鬆。
山裏晚上得有多冷,還會打露水,又冷又潮,還沒有東西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