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覺得很好笑。
宋寧宇那話說的簡直不要臉。
“當然。”
宋寧宇面不紅,氣不虛,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完全放棄我對以前所屬任何外國親王、君主、國家或主權之公民資格及忠誠。
我將支持及護衛醜國的憲法和法律,對抗國內和國外所有的敵人。
我將真誠地效忠醜國……我在此自由宣誓,絕無任何心智障礙、藉口或保留,請上帝保佑我。”
葉曉把這段入籍醜國時需要宣誓的誓詞完整說了一遍,然後問道。
“我剛剛說的這段誓詞,你應該是很熟悉的吧?
每一個加入醜國籍的外國人,在入籍的時候,都需要對着醜國的國旗宣誓,大聲說出剛剛那些誓詞。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根在哪裏?醜國友人先生。”
宋寧宇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這種無聲的打臉直擊心靈,比直接往他的面門來兩個耳光更痛。
宋寧宇十分尷尬,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此刻也顯得不太談定了,一會兒抖抖腿,一會兒撓撓頭,這是緊張時手足無措的表現。
幸好羅玥是一個渴望在國外紮根,拿外國籍,如果不是外面混不下去了都不想回國的人。
羅玥和他算得上是一路人,不然的話,他的處境會變得更加尷尬!
“我覺得沒有什麼,人家現在是醜國人沒錯,人家出生在華國,根就在華國,沒有錯!”
羅玥主動給宋寧宇臺階下,緩解了幾分宋寧宇的尷尬。
原本尷尬不已的宋寧宇見到了臺階,肯定是順着臺階就下:“是啊!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有些偏激了?世界華人本就是一家。”
“你們開心就好。”
葉曉冷冷呵了一聲繼續睡覺。
一個臉皮厚,另外一個幫着洗白心裏沒點數,葉曉就不摻和了。
反正剛剛葉曉給宋寧宇來了一下子,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宋寧宇是老老實實,不敢再裝逼了。
他怕說的話不對,被葉曉捉住了漏洞往死裏懟,最後丟臉丟到姥姥家,所以在飛機降落到帝都的機場前,他都閉上嘴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這一路上,他很想在羅玥的面前自賣自誇,但都不敢,憋得十分難受!
終於等到飛機在帝都的機場降落了,下了飛機,宋寧宇跟在羅玥的後面去取行李。
羅玥的行李有點多,她在帝都又沒有工作,也沒有住的地方,拖着這麼多的行李滿大街找房子肯定是不太方便的。
經過詢問,得知如果行李不方便拿的話,機場可以幫忙寄到家,郵費自理就行了。
羅玥苦惱之時,站在羅玥身後已經有兩分鐘的宋寧宇開口說話了:“很不好意思,我也是來取行李的,不小心聽到了你剛剛說的話。你在帝都這邊沒有房子嗎?”
“是啊,我沒有房子,我在比利時那邊讀書上班,待了有四五年沒回國內了。
我老家也不是在帝都,在帝都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拖着這麼多的行李找房子也不方便,寄存的話,也沒有地方寄存。”
羅玥很頭疼地說道。
作爲一個老渣男老海王,宋寧宇敏銳地意識到,機會來了,他表現的時候到了。
等你回頭找到工作了,找到房子住了,你再聯繫我,到我家裏一趟,把行李拿走。”
宋寧宇面帶着笑容,很是熱心腸。
“那怎麼好意思呢?這樣不太好吧?你是常年要在國內外飛來飛去的人。
我去取行李的時候如果你在國外,那不是影響你工作了嗎?”
羅玥欣喜若狂。
“無妨,這次回國,我應該要在國內待一段時間。
一兩個月時間,你應該可以把房子的事解決吧?”
說着,宋寧宇拿出了他霸道總裁的風範,很霸氣的幫羅玥做決定。
“行了,我有急事要去辦,等會兒要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我給你留一個手機號碼和地址。
你把東西寄到這個地址,來取行李的時候打我電話就行。”
宋寧宇從兜裏掏出鋼筆和記事本,寫寫畫畫了十幾秒鐘,撕下一頁紙交給羅玥,就瀟灑地離開了。
作爲一個老海王,他很清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能給姑娘一種他一定要追求的感覺,這是舔狗乾的事。
他要表現的對姑娘沒有那麼在意,出手幫忙只是單純的好心善良而已。
反正行李在他那裏,還愁以後沒有見面的機會嗎?
多見幾次,他就可以表現的明顯一些了。
狩獵就是這樣,得一步一步慢慢來,首先不能驚動了獵物,進入一個合適的獵殺範圍,才能一擊斃命,把獵物拿下。
告訴機場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幫忙把行李寄到宋寧宇的房子後,羅玥高高興興從機場出來。
她在機場的外面看到了葉曉上了一輛出租車。
看到了葉曉,她就想起了投訴信的事,於是馬上給一個平時相處的不錯的同事打了一個電話。
客人寫投訴信,這種事情酒店是有記錄的,不難查!
“小雪,是我,羅玥。
我想拜託你幫我查一下,是不是有一個叫程皓的人寫了投訴信投訴我。
等你回國了,我一定請你喫飯好好感謝你……好好……謝謝。”
沒過多久,羅玥就收到了小雪給她發的威信信息。
小雪說沒有找到程皓遞投訴信的記錄。
這下子就算是徹底實錘了,事實證明了葉曉沒有搞她。
但她依舊沒有因爲在飛機上誤會葉曉而感到一絲愧疚!
“就算不是他寫的投訴信,就算是西蒙搞得鬼,那也跟那個姓程的有脫不開的關係。
要不是出了他這檔子事,西蒙怎麼會找到理由開除我呢?”
羅玥依舊覺得這件事情跟葉曉有很大的關係,把屎盆子扣到了葉曉的腦門上。
無它!因爲她惹不起西蒙那個洋鬼子。
她敢坐飛機會比利時找西蒙算賬不成?不敢。
西蒙一氣之下,收回了那封給她寫的推薦信,她回到國內得重頭做起。
明知道是西蒙搞得鬼,她不敢找西蒙,一股子窩囊氣憋在肚子裏發泄不出來,不得找一個發泄口嗎?葉曉就是她發泄的對象,就是用來背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