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算心中再不甘,再恨,也只能忍着,等到孟拂影象徵性的給她行了禮,她不得不站起來,勉強擠出幾分笑意,將孟拂影送出門。送上花轎。
軒轅王朝,皇室中的男子,並不會親自去迎親,所以軒轅燁並沒有來,但是,那來迎親的隊伍卻並不少。
孟拂影透過轎子側面的小窗口,竟然發現速風也在那迎親的隊伍中。
孟拂影的手微微的緊了一下,速風從不離軒轅燁的身邊。
但是此刻,軒轅燁竟然派速風來
他
“起轎。”隨着一聲高喊,八擡大轎被擡起,向前行去。
街上到處都是圍觀的百姓,不過,卻沒有人敢擋路,花轎所到之處,皆暢行無阻。
青竹一直緊跟在花轎的左側,還時不時的詢問一下孟拂影的情況。每次聽到孟拂影的回答,纔會暗暗鬆一口氣。
速風的眸子也時不時的轉向這邊,隨時觀察着一切。
孟拂影的眉頭微微輕蹙,這些人,防的也太厲害了吧一顆心,也微微的懸起,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青竹望着面前的羿王府,眸子中的緊張慢慢淡去,多了幾分欣喜,卻再次靠近轎前,低聲問道,“主子,前面就是羿王府。”
是稟報,卻更是試探。
“恩。”孟拂影隨意的應了一聲,也讓青竹終於鬆了一口氣。
過了前面的橋,就是羿王府了。
此刻橋頭上站了一些看熱鬧的百姓,見花轎過來,便紛紛的讓到了兩邊。
八擡大轎行上弓行的橋,略顯擁擠,更何況還有那些圍觀的百姓,所以花轎也略略的慢了些。
青竹仍就緊跟在一側,走到橋的最高處時,微微的向下望了一下,雖然現在還是初夏,但是河中的水卻漲了不少,而且水流也有些急。
花轎繼續向前,因爲要走下弓行的橋,所以略略的有些斜度,速度便也愈加的慢了些許。
就在花轎要下橋時,似乎微微的沉了一下,但是卻隨即恢復了原狀。那異樣的動靜,太快。
就連跟隨在一邊的青竹也沒有注意到。
下了橋,便是羿王府。
軒轅燁已經站在王府外,同樣的是一身大紅的新衣,卻不見不半點的誇張與俗氣,反而將他映襯的愈加的迷人。
青竹此刻沒時間,也不可能再去問孟拂影什麼了,這種場合,豈能任由着她私語。
花轎終於停下,停在了羿王府的正門前。
軒轅燁的眸子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腳步有些緩慢,似乎有些隨意,有些漫不經心,但是卻沒有人發覺,他隱在衣袖下的手,暗暗的緊了一下。
轎簾掀開,雙眸向裏望去,他的手,硬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那平日裏雷打不動的冰冷也突然的裂了道縫,錯愕,不可思議的錯愕。他長這麼多,沒有這般的驚愕過。
花轎中,竟然沒有人。
大紅的嫁衣凌亂的散在那有限的空間中,入眸的,是一片眩目的紅豔,整個花轎中,都被填充着那誇張的喜慶,但是,卻獨獨不見新娘。
他的雙眸微眯,掀着轎簾的手快速的挑起了大紅的嫁衣,隨着他那快速的一起一落,一團如火的紅豔飄落在了衆人的面前。
所有的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只見嫁衣,不見人,是何種情況
站在正面的人,隱隱的看清了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是驚的目瞪口呆,而站在側面與後面的,雖然看不到,卻也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猜到了,卻更加的驚愕,新娘不見了,在羿王大婚之日,新娘卻不見了
青竹的身子猛然的僵住,這,這怎麼可能她剛剛過橋前還問過主子,當時主子還回答她了,那時候,主子還是在花轎中的。
怎麼現在會不見了呢
只不過是過了一座橋,怎麼可能
橋她的腦中微微的一閃,難道是在那橋上,可是那橋上並沒有藏身之處呀主子再利害也可能呀
青竹自小習武,而且在太后的身邊等了那麼多年,自認爲自己還是夠冷靜的,但是此刻,她的身子卻是忍不住的發着抖,原本想要向前去確認一下,但是明明只有一步的距離,卻硬生生的邁不動腳步。
雙眸微微的擡起,對上七殿下那一臉滯血的冰冷時,她徹底的驚滯,殿下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雖然知道七殿下一向都是冷冰冰的人,但是,卻也不會如何的恐怖呀。
若是主子此刻被殿下捉了回來,只怕
她現在整顆心,都爲孟拂影懸起,因爲,她知道以七殿下的性格,並不會遷怒與其它的人,七殿下不是太子,他向來都是事事分明的。
主子只怕也早就看出了七殿下的這一點,所以,纔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速風的臉色也瞬間的變了,殿下特別吩咐他去迎親,結果竟然會是
望向軒轅燁那冰到極點的側面,速風都忍不住輕顫。
軒轅燁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花轎裏,嫁衣拿開,便只看到一塊石頭下壓着的一張紙。轎子底部割了一個大洞,她很顯然就是從那洞裏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