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兩套衣服，兩雙鞋，還有最後挑選的一個帽子。
刷卡的時候，徐嘉憶眼都沒有眨一下。
服務員臉上笑開了花，這個越的提成和獎金有望了。
之前被叫阿姨氣走的服務員，臉色比調色盤還要精彩。
“你的東西，你自己拿着。”徐嘉憶兩手空空，一件都沒拎。
於浩此刻心情很複雜。
掙扎片刻，將所有的紙袋全部拎在手裏。
這些錢他以後會還的。
出了服裝店，於浩緊邁了兩步，走到前面，將徐嘉憶攔了下來。
“這些衣服的錢，我以後會還的。”
“哦。”徐嘉憶反應很平淡。
其實他還不還都無所謂。
“反正接下來一段時間你要幫我打比賽，我服你工資，怎麼着我也算是你的老闆了，這點就當是職工福利了。”
這套說辭，讓於浩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走吧，現在還有最後一個目的地。”
“去哪？”
徐嘉憶走到了樓層索引圖處，語氣平淡扔下三個字，“理髮店。”
理髮店在商場的四層。
一進店，服務員直接帶着於浩洗了頭髮。
此刻時間點，理髮店的人不多，除了他們，就只有一組客人。
“想要剪一個什麼樣的髮型？”
理髮師是個年輕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
站在椅子後，看了一眼鏡子裏的於浩。
於浩扭頭看了一眼旁邊。
男理髮師瞭然一笑，“那是你的小女朋友？”
“不是。”於浩堅定搖了搖頭。
男理髮師笑了笑，沒再說話。
“要問問她嗎？”
於浩沒說話，不過理髮師也明白了。
正低頭玩手機的徐嘉憶擡起頭，剪什麼樣的?
她看了一眼於浩，沉吟片刻，“帥哥，你看着發揮就好。”
徐嘉憶以爲理髮師問自己，是因爲於浩沉默寡言，補了一句，“我弟弟不挑的，剪一個你看起來合適的就行。”
“原來旁邊是你姐姐啊。”理髮師笑了，怪不得剛剛這小子那麼堅定得搖頭。
接下來，理髮師也就沒再多說話，開始發揮自己的特長。
不到半小時，於浩擋住半邊臉的頭髮已經變成了漸層短髮。
理髮師將兩邊的頭髮剃短了一些。
整個人的五官都錄了出來。
這還是徐嘉憶第一次看清於浩的模樣。
於浩竟然是單眼皮，眼尾微翹，不說話不笑得時候，竟然看起來有些高冷。
厚重得劉海剪掉後，露出了容貌。
“現在看起來還差不多。”
“小姑娘，怎麼樣，可以嗎？”
“理髮師，不錯哦！1”徐嘉憶俏生生豎了一根大拇指。
“哪裏哪裏。”男理髮師笑了笑。
而剪髮的當事人則被兩人徹底忽視。
“下次我理髮，或者我朋友理髮，我會推薦的。”
“那我的生意，就指着你了。”理髮師人很好，搭腔開着玩笑。
於浩盯着鏡子裏的人，感覺有些陌生，又感覺有一絲絲彆扭。
看到鏡子裏的那雙眼睛，好久沒有看過自己這個樣子了。
他對着鏡子微微勾了勾嘴角。
最壞的事情過去了，是不是代表好事情就會來了。
透過鏡子，他視線落在付錢的女孩身上。
“走了。”徐嘉憶付完錢，抱臂站在一旁。
剪掉頭髮後的於浩，看得時候會倒是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