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最近去京城,是爲了治療腿的事情啊。”
徐嘉憶自顧自說着,沒注意到墨離逐漸深邃的眼眸。
“我發燒了?”他聲音裏攙着一絲沙啞。
徐嘉憶:“啊?”
“我頭疼。”
墨離擡起頭,徐嘉憶仔細一看,才發現男生此刻的臉十分蒼白,嘴脣都沒有血色。
“我摸摸。”徐嘉憶踮起腳尖,將手覆蓋在墨離的額頭上。
手心下面傳來灼人的溫度,“怎麼會這麼燙?”
徐嘉憶讓墨離進了門,“你先躺到沙發上,我去拿醫藥箱。”
徐嘉憶家的沙發有些小,墨離身高腿長,躺在沙發上有些違和。
徐嘉憶找來了醫療箱,從裏找到了水銀的體溫計。
她在沙發旁蹲下身,遞過體溫計,“你測一下體溫。”
墨離聽話接過體溫計,放在腋下夾好以後,便睜着眼望着近在眼前的臉。
“五分鐘。”看到墨離虛弱的樣子,徐嘉憶連聲音都放輕了一些。
墨離側着身子,點點頭。
徐嘉憶想要起身離開,接過溫熱的手拉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
墨離沒說話,只是將這隻手牽住,握了片刻,隨後將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手下的溫度有些燙手。
“我的手沒辦法降溫。”徐嘉憶以爲墨離需要降溫,“我去幫你準備一塊毛巾。”
徐嘉憶的手已離開,躺在沙發上的墨離倏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桃花眼裏哪裏有虛弱,有的只是一片冷然,還有絲絲纏繞的偏執。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水銀體溫計已經變得發燙,徐嘉憶看了一眼刻度線,“三十八點六。”
“先吃藥。”
墨離聽話地坐起來,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他接過徐嘉憶手裏藥,扔到了嘴裏,然後又接過她手裏的水,喝了一口,將藥片吞了下去,整個過程似行雲流水。
喫完藥,墨離又抓住了徐嘉憶地手,這一次沒有放到自己的額頭上,只是抓在手裏,小心地問,“你可以留在這陪我一會嗎?”
“你先躺下休息一會,我在這守着你。”徐嘉憶語氣溫和。
墨離躺在了沙發上,抓着徐嘉憶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一開始,他一直睜着眼看着徐嘉憶,漸漸的,或許是藥效發揮,他眼皮漸漸合攏,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徐嘉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墨離即便是睡着了,攥着徐嘉憶的力度仍舊有些大。
徐嘉憶怕吵醒他,只能一點點抽回。
等到她的手恢復自由的時候,手心裏已經出了汗。
果然人一生病,就會變得脆弱。
墨離生病以後,簡直像是一個渴求關愛的小孩子。
徐嘉憶看了一眼時間,學校裏大概第一節課都已經進行了大半。
徐嘉憶給班主任肖藍髮了消息,冥思苦想,最終以身體不適請了病假。
肖藍很快恢復了消息,批了假條,還不忘囑咐她好好休息。
看到肖老師消息的那一刻,徐嘉憶還是有一點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