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一直睜着眼看着徐嘉憶,漸漸的,或許是藥效發揮,他眼皮漸漸合攏,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徐嘉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墨離即便是睡着了,攥着徐嘉憶的力度仍舊有些大。
徐嘉憶怕吵醒他,只能一點點抽回。
等到她的手恢復自由的時候,手心裏已經出了汗。
果然人一生病,就會變得脆弱。
墨離生病以後,簡直像是一個渴求關愛的小孩子。
徐嘉憶看了一眼時間,學校裏大概第一節課都已經進行了大半。
徐嘉憶給班主任肖藍髮了消息,冥思苦想,最終以身體不適請了病假。
肖藍很快恢復了消息,批了假條,還不忘囑咐她好好休息。
看到肖老師消息的那一刻,徐嘉憶還是有一點心虛的。
墨離睡覺的時候,徐嘉憶就坐在另一個沙發上,找了一本書來看。
看着看着書,徐嘉憶就開始走神。
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看向對面。
今早,墨離帶給她的衝擊太大了。
她一直以爲墨離的腿,或許是天生的治不好的,沒想到是暫時性的。
徐嘉憶不動聲色,視線落在對面那雙大長腿上。
視線慢慢挪移,落在了墨離的臉上。
好一幅病美人昏睡圖。
徐嘉憶搖了搖頭,打消了腦袋裏旖旎的幻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徐嘉憶在心裏默唸了n多遍,並在心裏狠狠譴責了自己一番,“對面小孩才十八歲,你這個老阿姨可不能見色起意。”
視線落回手裏的書本上,“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徐嘉憶自我催眠一番,看是去看書裏面的“顏如玉”了。
墨離是被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的一瞬間,眼神凌厲又帶着警惕。
隨後意識漸漸恢復,看到了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時蓋上了一層薄被。
他視線落在對面。
女生捧着書睡着了。
墨離從沙發上起身,掛斷了一直震動不停的手機。
輕聲緩步走到對面,蹲下身去,望着沙發上的你,眼神波動。
墨離垂眸,視線落在那紅嫩處,抿了抿脣,隨後低下頭,將薄脣覆在了那紅脣上。
兩脣互相碰觸的那一刻,柔軟的觸感,讓墨離心裏一麻。
他眼神暗了暗,隨後不滿足似的,伸出牙尖輕輕咬了咬那如果凍一般的嘴脣。
口袋裏的手機再次不安分震動起來。
熟睡的人彷彿有快要甦醒的跡象。
他毫不猶豫掛斷了手機。
墨離又咬了咬,纔不舍地離開了那誘人的柔軟。
······
墨離站起身,離開前又俯身在沙發上的人的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
咔嚓一聲,門落了鎖。
下了樓的墨離,回撥了電話。
“少爺。”電話那邊是管家焦急的聲音。
“少爺,你現在人在哪裏,有沒有事?”
管家今天一早,和往常一樣,去敲少爺的門,敲門敲了很久,沒聽到少爺的聲音。
管家推門進去的時候,才發現窗戶邊只有空輪椅,少爺人已經不見了。
“我沒事。”
聽到少爺沒事,管家送了一開口氣。
“少爺,你怎麼自己出去了,要不要派人去接你。”
“我在s市。”
管家:“!!!”
“少爺,你昨晚不是還在京城嗎?”管家很震驚,怎麼他就休息了一晚,少爺就跑到了s市。
墨離市昨晚半夜連夜坐飛機趕回的s市。
昨晚看到那幾張照片以後,他就想要回s市。
回到s市的時候,趕上了雷陣雨。
他沒有回住宅,而是淋着雨到了徐嘉憶的小區,隨後守在門前,一站就是一整夜。
太久沒有行走,加上昨夜淋了雨,墨離覺得腿上曾經的傷口處正隱隱泛痛。
“少爺,那邊有動靜了。”
“是嗎?我馬上回京城。”
“派人一直盯住,那邊任何行動都要彙報。”
“好的,少爺。”
掛斷電話,墨離擡頭望了望眼前這棟樓。
手指摸上了嘴脣,柔軟的觸感彷彿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