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見目前聯盟已經達成,也不再多說什麼,腦袋中回憶着雨林地圖,搜索着原本安全屋的地方。
即便是安全屋每一次獸潮後,就消失一個,蘇白也不怕找錯。
雖然他看的是雨林全景,但他可以肯定一點,剛開始就消失的安全屋,肯定不會再北方,而是從南方開始。
畢竟競技者是循序漸進的,如果把北方的安全屋消失掉,那就如同釜底抽薪,失去了競技原本應有的意義。
其他二人自然不知他的祕密,因此三人從剛纔就已經向北行進了。
第一個開路的原本是王月半,可是看他那笨拙的身體,以及虛浮的臂膀,實在是耽誤時間。
柳虹月當機立斷,緩緩走到前面,對他冷聲說道:“滾開!”
王月半心中也是悽苦,原本帶着保鏢,可以說風光無限,所有髒活累活都是保鏢解決,雖然聯盟幣花的多,卻也值得。
現在可倒好,按照他的性格,對於相信他的人,他通常都會兌現承諾,不爲別的,只爲那很少有的相信。
因此,他面臨着一個又要給人報酬,自己又要幹活的處境。
突然,感覺背後有一絲寒氣,再聽到冰冷的聲音,王月半隻覺得渾身難受,卻又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當即二話不說,抖着一身肥肉跑回蘇白的身旁,剛要說什麼,卻見蘇白直接舉起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他撇了撇嘴,轉過頭去,百無聊賴的看着周邊的景象。
一點警惕的感覺都沒有,畢竟,就算他警惕了,也沒什麼用,本身實力太差。
蘇白倒是沒在意他想什麼,一一排查着安全屋的位置。
良久,一個安全屋引起了他的注意,使他眼神一亮:“正愁找不到藉口,雖然勉強,但這裏還是很符合的。”
心中想着,便擡頭觀望周邊環境,以及三人所行進的方向與速度。
最後纔將目光放在正揮動長劍開路的柳虹月身上,此時的她,面對着十分複雜的路,揮劍時動作極大。
觀賞性實在是太強了,甚至王月半都已經看呆了。
十分鐘後。
蘇白看位置差不多了,便緩步上前,與柳虹月交換了位置,讓其休息。
柳虹月沒有推辭,緩緩退到後面,冷眸掃視一下王月半。
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她已經不覺得眼前這個嘴碎的胖子有什麼威脅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王月半看到她那冰冷的眼眸,頓時有些慌張。
緩步走到前面一點,介於二者中間的位置。
由於蘇白的長刀已經被黑豹咬碎,所以手中拿的是柳虹月的紅色長劍,入手依舊是溫熱的感覺。
他看着道路,順帶着觀察地圖,開路時以微不可查的角度一點點使路線偏離。
每次都是一點點弧度,幾分鐘後,就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他沒有回頭看,畢竟這樣太奇怪,心想:“希望你們發現不了吧,就算真的發現,應該也沒關係。”
發現不了,當然這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走在最後的柳虹月其實早就發現了這個情況。
自三人出發起,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距離下一次獸潮爆發已經很近。
周邊卻依舊沒有任何安全屋的跡象,王月半這時終於跳了出來,一臉苦兮兮的問着:“大哥,我們不會還沒碰到競技者,就因爲沒進安全屋被獸潮踩死吧,我可不想死啊,我的煉藥之路還沒輝煌,也還沒娶媳婦,甚至……”
蘇白聽聞,剛想打斷他,突然地圖發現了一些變化,他皺了皺眉,再次伸出手,示意他禁聲。
隨後開始釋放精神力,一邊輻射着最大區域,一邊開路,直到精神力已經摸到四個小紅點。
他停止了開路的動作,轉過頭,給了柳虹月一個眼神。
柳虹月瞬間領悟,直接收回紅色長劍,跳上一個大樹。
王月半有點懵,心想:“怎麼好好的,突然有路不走要上樹?”
蘇白沒有跟他解釋,簡單問道:“能上樹嗎?”
王月半也感覺到了二人氛圍的變化,大概猜測出周邊有危險,。
只是他這兩次僱傭的競技保鏢都是以身體進化爲主,一般都是到近前纔可以偵測到危險,甚至他都快要看見對方的時候。
可這次他卻根本沒有任何發現,因此聽話的輕聲說道:“可以,但是需要一點點的助力。”
蘇白聽聞,點了點頭,腿部瞬間膨脹,將其放在王月半肥大的屁股上。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直接發力,將他推了出去。
感受着屁股下面巨大的推力以及周邊呼呼作響的風聲,王月半強忍着沒有尖叫出聲,熟練的扒上一顆大樹樹幹。
隨後,蘇白也直接跳了上來,輕輕落下,沒有絲毫聲響。
用眼神示意二人跟着自己,身體一竄,瞬間躍到另一棵樹幹,如同猿猴,在樹上穿行。
柳虹月緊隨其後,身影極快,甚至要比蘇白利索許多。
王月半則是顯得有些踉蹌,畢竟他身體進化只點了兩點,可以在樹上穿行,已經很厲害了。
只是看外表,實在是有一種野豬上樹的感覺。
雙方並不遠,因此蘇白很快便在一個樹幹上停下,精神力全開,雙眼一亮,看向前方。
柳虹月很快趕上,站在另一個樹幹,以同樣的姿勢觀察。
前方是一個安全屋,外觀與之前一致,彷彿同樣場景復刻一般,屋前空地上,四個競技者兩兩一對,互相對峙着。
四個人都是男性,靠近安全房一側的兩人,一個手持鋼刀,一個手持長劍,看樣子都是平常武器。
另外一側則是一個手持手弩,一個手持圓形盾牌。
前三種武器倒是常見,但盾牌,蘇白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由的仔細觀察了一下。
那人手持的對牌,直徑半米,規則圓形,以金屬製成,內部情況不清楚。
上面泛着盈盈藍光,看似不凡,應該是個二級或者三級的武器。
只是觀察了幾分鐘,蘇白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精神力再次加大發動。
這一下,幾人的表情都已經印入他的腦海,他笑了笑:“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