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頸鹿後,緊接着是一頭頭黑色的山羊,凌厲的長角讓人膽寒。
蘇白低頭看了眼盾牌:“就憑這個二級沒有特殊能力的盾牌,怕是一下就被刺穿了吧。”
這個盾牌剛纔蘇白特意觀察了一下,雖然是個二級武器,卻沒有任何屬性與特殊的能力。
看其周邊做工,他瞬間清楚,這個武器,想必就是出自低級鍊金者的手。
若放在外面,最少也值個十萬聯盟幣,但在競技場內,實在是不夠看。
蘇白也不在意了,只是拿它臨時抵抗一下罷了。
許久後,山羊方陣終於結束了,緊接着的是一片碩大敦實的黑色野豬,獠牙比山羊長角有過之,無不及。
紅着眼睛,所過之地,激起滿天草屑,如同可移動的推土機一般,恐怖異常。
蘇白此時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放棄的念頭,但又有些不甘,就這樣站在窗前不動。
這一幕自然引起了其餘兩人的注意,柳虹月相對淡定,只是大大的眼睛中反射出蘇白的身影,面上依舊冰冷如冰,沒有情緒。
王月半彷彿猜到了什麼,手中握着麪包,拖着肥胖的身體走了過來。
“不是,我看你着架勢,是準備跟這些野獸拼命?”王月半的嘴裏鼓鼓囊囊,說話有些含糊以及一絲調侃。
蘇白看了一眼王月半,隨後輕描淡寫的說道:“看看有沒有機會,畢竟都是進化點。”
“進化點,吹吧你,野獸還有進……”王月半聽聞第一反應就是他在瞎扯,趕緊嘲諷。
只是嘲諷到一半,無意間瞥見柳虹月竟然同樣做出了思考的動作。
以及蘇白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直接讓他硬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畢竟他沒有擊殺過野獸,只是憑藉主觀想法開口。
實際上,仔細一想,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不知想到了什麼,王月半眼神一亮,趕緊嚥下口中的麪包,轉爲問道:“你有把握殺掉這些野獸?”
蘇白一直盯着外面的野獸,但精神力卻同樣監視着屋內的二人。
王月半的表情同樣被他盡收腦中。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外面發狂的野豬:“這種,就沒有把握。”
“你放…”王月半看了眼成片的野豬,感覺蘇白在調侃自己,頓時要罵街。
但一想到目前的處境,以及心中那麼一點點的期望,還是瞬間露出笑臉:“沒事,不着急,再等等,後面沒準有好對付的。”
王月半已經如此了,傻子都看的出來,他有所求,何況蘇白。
但他就是不挑明,只是盯着窗外的獸潮,只是嘴角無意間露出一絲微笑。
王月半見狀,有些猶豫:“這傢伙到底是真沒聽出來我什麼意思,還是裝出來的?算了,不管了,明說吧。”
“那個…我的意思…”王月半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主動纔行,當即開口。
只是說到一半,突然一股大力從肩膀處傳來,隨後全身都受到巨力,整個人硬生生的退後一米。
看着前面蘇白與柳虹月二人並排而立,王月半有些無奈,又不敢惹這大姐,只能鬱悶的在一旁喫着麪包。
很快,野豬便全部跑開了,只留一地狼籍,證明他們來過的痕跡。
下一個方陣使蘇白有些無奈,竟然是一羣同樣兇猛的食火鳥。
他們通體漆黑,只有脖頸上有着深藍與淺藍的顏色,十分顯眼,額頭帶着如同雞冠一樣的角質冠。
眼睛同樣是紅色的,速度奇快。
他們雖看着像野雞一般,實際上卻是真正的鳥,還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幾種鳥類之一。
具蘇白瞭解,他們才真的是生活在熱帶雨林中,主要以水果爲食,卻比食肉動物都要兇猛。
幾人依舊沒有動,就這樣看着外面的獸潮。
食火鳥結束後,一片犀牛,長角衝撞着,卻沒有剮蹭一顆樹木,只是龐大的身體時而將泥土踐飛。
就在衆人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樹林中衝出成片成片的兔子。
這些兔子個個黑色毛髮,門牙相比於一般兔子長上一倍,眼睛相比於如同紅色,顯得更加嗜血,衝刺速度十分快,只留一道道黑影。
蘇白見狀,眼睛突然一亮,手上握着盾牌,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但他卻依舊沒有貿然出動,誰知道現在是兔子,一會會不會衝出一片更兇猛的野獸,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柳虹月見狀也同樣沒有說什麼,就靜靜的看着。
王月半彷彿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喫着麪包沒有說話。
兔子的速度很快,馬上就要完全衝過去,蘇白心中也開始焦急起來。
“兔子應該會是最末端的野獸吧,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呀。”他在心中不斷勸說自己,但從小謹慎的性格卻使他十分猶豫。
突然,一個聲響將他的思緒拉回,一旁的柳虹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走到了門口處。
她沒有說話,手中紅色長劍已然充能一半,左手握着門把手,面色冷峻。
咔嚓。
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出,柳虹月的身影快速衝出安全屋,一劍狠狠揮動。
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地方。
也因此取得了很大的成效,衝在最前面的幾隻野兔,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頭腦分離了。
柳虹月眼睛一亮,顯然是收穫了很大的好處,長劍再次充能,準備下一波收穫。
只是長劍充能需要時間,但兔子的速度卻是奇快無比,見有人出現,眼睛頓時釋放出嗜血的光芒。
雖已經通過的兔子沒有再回來攻擊,但剛從樹林中衝出的兔子卻是如同有了目標一般,集體衝了過來。
門牙閃爍着光芒,如同一顆顆子彈,全部集中一個方向。
柳虹月見狀,長劍充能速度彷彿更快一些,身體也開始爆退,臉上表情依舊冰冷。
兔子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即便柳虹月已經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卻還是難以擺脫。
很快,幾隻黑色的影子就已經靠近她的身前,鋒利的門牙就要準備撕裂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