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可以看出誰是競技者,主要是因爲地圖,而其他競技者就沒有這麼好運了,根本無法分辨誰是競技者。
這就導致了這次的競技場,表面上來看,並不是很殘酷,有很大的操作空間,而不是見面無腦死磕。
對於蘇白來說,這裏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網遊一樣,有一種掌握的感覺。
蘇白坐在房間中,整理着三天中自己收集的材料。
首先是白儒書院的介紹,歷史悠久到可以與東華國媲美,就彷彿有國開始就已經有這個書院了。
目前官員中,基本上一大半都是白儒書院的學生。
因此,白儒書院就如同東華國的龍門,而所有求學的學子則是鯉魚。
只要躍過龍門,不說大富大貴,總是會有一席之地。
這也就導致了,白儒書院無論是招生人數以及考覈難度,都是最爲苛刻的存在。
根據蘇白的調查,去年的白儒書院就只招收了三人,可見其困難程度。
但這三人並不都是文才,而是一個文才一個武才以及一個鑄造師,可見內部培養的技能是十分多樣化的。
不僅是文才以及武才,就連統帥技能以及其他的專項技能,比如煉藥,鑄造都有專門的課堂。
考覈方面,經過有心人特意整理,大概可以瞭解,白儒書院的考覈一共分爲三輪。
第一輪武才,第二輪文才,第三輪便是特殊技能。
如果在某一輪非常拔尖的情況下,學院會對這一方面拔尖的學員進行篩選,取最優錄取。
如果文才和武才發生了選擇時,會由白儒書院中三位大儒共同商討,最後定下錄取人選。
至於好的標準,武才就不用說了,是騾子是馬直接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而文才方面,蘇白大概打聽了近裏面的優秀文才作品,有詩詞,有對,有書法。
可實際上,整體造詣真的一般般,比較自己之前的世界,差的不知一點半點。
想到這裏,蘇白是十分興奮的,以前他也看過到古代做文抄公裝叉的爽文。
自己當時甚至一頓飽讀詩詞,就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穿回古代,風風光光的裝叉。
現在來看,機會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再加上自己目前三次競技者的實力,在武才方面應該也罕見敵手。
蘇白甚至在想,自己以文武雙全的姿態進入書院後,會不會引起皇城中那位聖人的注意。
“既然如此,20進化點,穩穩入啊。”蘇白興奮的想着,隨後躺在堅硬的木材牀上閉目養神。
雖然認爲周圍安全,他卻仍然不敢沉睡,畢竟是競技場,即便在安全的表面,也一定蘊藏着某種危險。
以至於他的精神力都是釋放,充斥在整個房間的,一有人進入,他便可以瞬間感知。
一夜無話。
第二天蘇白早早的起牀,剛收拾好自己的儀容儀表,小翠就在外面叫道:“三公子,夫人叫你過去一趟。”
一般在蘇府,夫人都是指劉氏,另外兩個妾都是隻叫王氏和李氏。
蘇白有些疑惑,走出門便見小翠略帶欣喜的表情,與以往愁容完全不同。
這一刻蘇白彷彿有點理解他了,畢竟這個世界,僕從主貴,她也壓抑了太久。
但是有些話卻不能亂說,蘇白原本可以不做理會,卻還是開口:“這種話以後不能再說了。”
小翠作爲貼身奴僕,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瞬間想到其中關鍵,心虛的向周邊看了看。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有心人搞事,便也是件大事,甚至有致命的風險。
知道自己說錯話,小翠只覺得背後冷汗直流,待看到蘇白已經踏步時,竟又覺得有些安心。
“三公子真的不一樣了。”她心中想着,卻也告誡自己,不能再像今天這樣。
不僅會害了自己的性命,可能還會連帶着三公子出事。
蘇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快步的走向東房第四間。
剛進房間,李氏就滿臉疼愛的走了出來,一把抓過蘇白的手臂:“白兒,快開,試試我做的新衣服。”
面對自己的而已,李氏說話十分直接,這才頗有一絲當初小醫孃的樣子。
蘇白一愣,隨後面色有些不自然,因爲在他的記憶中,自己這個母親的手藝實在有限。
以至於從小到大的新衣服,總是這裏不合適,那裏不舒服,少有合身的。
只是見她這麼有興致,自己也不好破壞,便順從的跟着進了內廳。
剛進內廳,就看到一件玄色長袍掛在衣服架子上,整體展開,上面繡着雲紋,竟十分有意境。
蘇白有些驚訝,走上前摸了幾下,隨後問道:“這是母親做的?”
李氏聽聞,假裝嗔怪:“你這臭小子,不是我做的,難道是吳媽做的?”
說着便上手將衣服拿下來,十分細心的整理着:“來,試一下。”
蘇白也不矯情,直接將身上的長袍褪下,在其幫助下,將玄色長袍穿上。
衣服擺在架子上還看不出來,直到上身後,氣質瞬間凸現出來,雲紋就彷彿渾然天成一般。
蘇白的樣貌雖不怎麼出衆,卻在長袍的印襯下,竟顯得有些不凡。
李氏見狀笑得像朵花一樣,常年保養的臉上仍然出現一條條皺紋。
“我兒果然不凡,這次選拔,定能入選。”她的聲音有些激動,甚至帶着哭腔。
蘇白深知,這個美婦人的心境應該與小翠一樣,因爲自己的緣故,常年壓抑。
甚至本手藝好到不行,卻只能爲其做一些殘次的衣物,以免被人針對。
若不是這樣,哪個母親會捨得讓自己的孩子穿着不合適的衣物。
蘇白心中翻涌,竟不知不覺間被調動起了情緒,有一種要爲這些人赴湯蹈火的感覺。
“不對,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蘇白精神力瞬間釋放,探查周圍。
腦袋中的想法也瞬間消散,有些疑惑:“沒有別人,這個情緒難道是原主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