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蘇白只走了七步,與大儒規定的十四步還差一半的數量。
衆人已經完全立在當場,甚至有人激動的叫道:“好詩,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見過最好的一首詩。”
有人也是木訥當場,口中慢慢驚歎:“僅僅七步,七步成詩。”
蘇禮的冷笑已經完全僵住,漸漸變成驚訝,再變成恐怖。
回想起府中僕人的言辭,回想父親的態度,回想母親的叮囑。
他彷彿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父親對自己的寵愛,可能在今天過後,消耗殆盡。
藏書閣中的三名大儒瞬間呆住,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與身份不符的驚訝。
劉大儒原名劉澤,此時像是追憶什麼,口中不斷重複着:“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
“好詩啊,想我年少時,若有人如此規勸,豈會方悔讀書遲?”劉澤感嘆着,心中似有萬千言,卻無以言表。
其他兩位大儒也同樣如此,在他們心中,這絕對是東華國自開創以來最爲驚豔的詩詞。
“這次真的出現了了不起的學生。”劉澤感嘆道,情緒從詩中抽離,眼睛一亮。
嗖~
只見一個破空聲音傳出,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踏上文武雙全的小路上。
其他兩個大儒一驚,瞬間意識到了什麼,心中懊悔不已:“竟然讓這個老傢伙搶先了。”
三人皆爲大儒,既然劉澤大儒已經放下身段,親自去考覈,另外兩名大儒雖有心,卻也拉不下臉面。
而房間中少女則是又驚又喜的看着遠處的蘇白,口中也在念着那首詩,美麗的眸子中滿是光彩。
此時蘇白的地位可謂不可同日而語,身後衆人依舊處於震驚之中無法自拔。
就連前面幾個通過武才考覈的競技者都無比驚訝,他們可能不懂詩,但是好與不好,還是可以分辨的。
原本他們以爲,這些人不過NPC,自己身懷許多祕密武器,自然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可眼前這人卻在文才上有如此建樹,讓人看不出到底是土着還是競技者。
蘇白有些洋洋得意,心裏想着:“雖然這裏是競技場,危險重重,但是這個叉裝的,爽!”
結果就在他剛剛想完,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隨後一道身形瞬間立於小路之上。
來者正是藏書閣的劉澤大儒,只見他身着一身紫色長袍,鬢髮花白,鬍鬚整理整齊,面上滿是皺紋,眼神卻十分明亮,彷彿不似這個年紀該有。
衆人有些驚訝,這條路畢竟叫文武雙全,剛纔文肯定是通過了,這老者就是武了?
只是這老者怎麼看都是一副高手的樣子,直接過來考覈武才,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文武難道真的這麼難?
其實他們不知道,有這種疑惑的還有白儒書院中的一個白衣人。
他站在原地,看着遠處的大儒滿是驚訝神色:“難道大儒要親自考覈武才?”
劉澤本來正在觀察,看到他這一舉動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爲何拜我?”
這聲音正是蘇白進入小路後,提出要求的聲音,想必是個大人物。
蘇白緩緩站直身子,十分認真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覺您的身上有一種讓我敬佩的氣質。。”
“好一個敬佩。”劉澤笑了起來,顯然是被這一馬屁拍的很舒服,隨後繼續開口:“文才已過,我來考覈你武才,規則很簡單,你且出10招,我來接,我會根據情況給予你結果。”
蘇白聽聞一愣,沒想到武才考覈竟然是這樣,這豈不是說,他一點風險都沒有了?
這讓他心中有些高興,畢竟這大儒一看實力就在四次競技者以上,真打起來,自己未必是對手。
“好的,得罪了。”蘇白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具體禮儀是什麼樣子,畢竟是白儒書院,不像是蘇府。
只能儘量的保持尊重,就像剛纔直接鞠躬的表現一樣。
大儒見狀沒說什麼,嘴角卻微微帶笑:“有如此文才,卻不驕傲,無論武才如何,此子我都要了。”
蘇白不知對方所想,既然對方很強,自己想要得到衆人關注,乃至於聖人關注,就不能留手。
只見他口中默唸狂化,身體肌肉瞬間不見聲色的膨脹了一分,臉上的狂笑也並沒有出現,可見訓練場的作用。
劉澤大儒愣了一下,隨後微微皺眉,竟然感覺對方身上有一絲危險的感覺。
蘇白沒有客氣,身體瞬間衝刺而出,身體經過狂化後,便沒有再繼續使用強化,這一點他實驗過,目前還不能很好的控制,但是硬化可以。
只見他右拳瞬間堅硬如鐵,就算接觸到刀槍怕是也不會有任何損傷,何況只是肉身。
砰~
只聽一聲悶響,劉澤以手化掌,直接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拳。
轟~
二次巨響,氣浪瞬間自二人周身席捲而出,使二人長袍上下翻飛起來。
身後的衆人只覺得氣浪襲來,竟然有一絲站立不穩的感覺。可見其威力,若他們正面接這一拳怕是會當場斃命。
幾個已經通過武才的競技者也是一臉駭然,他們看的出來,蘇白很強。
他們之所以驚訝,主要在於他們看不出來蘇白到底是土着還是競技者。
如果是競技者,他們能否敵得過另說,心裏好歹是可以接受,可對方如果是土着,他們便無法接受了。
一個年輕的土着,實力竟然比他們競技者還要強,到底是系統的漏洞,還是這個世界的修煉方式太強?
相比於這些人,最爲驚訝的其實要屬於劉澤大儒,此時的他雖然表面不露聲色,可手掌卻傳來陣陣刺痛感。
要知道,自他成爲大儒以來,除了在其他大儒身上有過這種感覺,其他人都很少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