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內心都有多個疑問:“老院長留下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這個石頭,它的作用是什麼?現在被這小子拿了,代理院長的事怎麼說?現在院長已經出來了,還需要代理院長嗎?”
蘇白可能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取了鑄造石而已,竟然會給對方帶來這麼多難解的問題。
可即便知道,蘇白也會繼續取的,畢竟這問題不用纏繞自己。
此時的他只想騙過三人就好,至於鑄造石後期如何解釋,就一口氣咬定沒有,不知道。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劉澤突然開口道:“不對,你來五層,也就是說你二層的書籍全部看完了?”
現在纔是午時,蘇白進來時,也是午時,也就是說,蘇白只用了兩天兩夜就將書籍全部看完了。
這個世界沒有精神力量,因此過目不忘這種能力十分難得,但是讓他們心中泛起不小的波動。
劉澤知道蘇白不會撒謊,卻還是開口問道:“西尤最擅長的能力是什麼?”
“魔化!”蘇白想都沒想,直接開口。
“北峯聖器是什麼?”這個問題劉澤思考了半天才問出來,因爲非常的難。
每個國家的聖器都是保密的,雖然四個國家相互試探,但是所得所知仍然有限。
而恰巧,東華國再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了北峯國的聖器,悄悄的記錄在書籍的一角,若不是特意尋找,自己人可能都找不到,也就不怕北峯間諜毀壞。
“長峯劍!”蘇白依舊是想都沒想就回答出來,顯然是做足了功課的。
劉澤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的兩位大儒,發現他們都是暗自點頭,這纔對蘇白說道:“既然你完成了,那便隨了你的心意,允你參加四院之爭,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
說到這裏,劉澤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你的性命原本勝利重要,無論什麼時候,活着永遠是第一要素。”
蘇白以爲對方會說什麼,結果就這。
他自然是知道活着最爲重要,如果不可違,也就不爲了,不過就是三十進化點而已,沒必要把命搭進去搏。
畢竟以蘇白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撈取點好處,還是十分簡單的。
但表面功夫不能少,他趕緊露出一副感動的表情,深深做弟子禮,堅定的說道:“弟子明白,但弟子一定會奪取勝利。”
三位大儒聽完,皆是十分滿意,就連張鳳丹都不住的點了點頭,心中讚賞道:“心中有乾坤,必定成大器。”
經過這個事的過渡,鑄造石的事自然而然的就過去了,蘇白得知了四院之爭就在三天後的消息,便行禮離開了藏書閣。
身後的透明人依舊鍥而不捨的跟着,蘇白就不明白了,對方到底是什麼鬼,竟然都不需要喫飯上廁所的嗎,竟然就真的一步不離的跟着。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蘇白也不在多想,直接躺在牀上休息,實際腦袋中不斷的規劃着自己後面要行進的路線,自己要做的事。
不知是不是這兩天點燈熬油的看書,過於疲憊了,竟然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了。
與此同時,透明人的位置閃爍一下,隨後氣息消失,竟是真的來無影去無蹤。
次日清晨,蘇白醒來,再次經歷警惕恐懼的時刻,隨後憂慮更濃烈一些。
他總覺得自己正在失去什麼,卻又不知到底是什麼。
結果,就在他皺眉沉思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透明人不見了。
此人來無影去無蹤,蘇白也摸不透其目的,只能大概猜測對方是來監視自己的,並且是皇城的勢力。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個透明人離開了,蘇白又成了自由之身,雖然接下來的三天沒什麼需要搞得事情了,但自由的感覺真好。
面對四院之爭,蘇白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首先,四院之中必定是有其他優秀競技者的,可能就是那種楊峯都接觸不到資料的人。
而競技場在第一時間就給了蘇白就進入白儒書院的任務,可能這也是誘發競技者碰撞的契機。
反觀白儒書院的其他競技者,應該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不管是什麼情況,消滅競技者都是不虧的。
而且從蘇白在藏書閣閱讀的規則來看,四院之爭並不是什麼友好比賽,而是真實的你死我亡。
這也印證了劉澤的那句話,活下來遠比勝利要強。
接下來的三天,蘇白的作息非常規矩,基本上就是房間,飯堂,藏書閣三點一線。
自上次自己閱讀完書籍,劉澤便將藏書閣前兩層開放給蘇白,實際上就是讓他可以繼續閱讀第一層的書籍。
其實蘇白對此並不感興趣,畢竟藏書閣的好處他已經拿到手了。
而且第一層的內容都是民間的傳說以及一些奇怪的事情,這些對蘇白來說,根本沒有意義,畢竟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但他還是耐着性子看完了,不然這競技場中實在是太無聊了,時間不好打發。
不知道爲什麼,蘇白總感覺這次的競技場正在故意的放空競技者,並沒有什麼刺激的手段。
就像四院之爭,彷彿都是迫不得已而爲之的,只是蘇白並不清楚系統爲什麼這樣設置。
皇城,聖人殿。
黃袍中年人已經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側靠在牀榻之上,身後一個嫵媚的美人附在其身上,婀娜多姿。
突然,中年人眉頭一挑,隨後對着美人說道:“你現下去吧,我還有點事。”
美人彷彿早已習慣的樣子,只是嗔怪的撇了撇嘴,就起身收拾好衣物,離去了。
中年人也緩緩站起身,衣服便凌空而起,一件一件穿戴在他的身上。
若仔細看,可以發現,衣物上有兩個牽引點,就彷彿一雙透明的手將其抓起一樣。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中年人語氣溫和的問着,表情卻略帶一絲期待。
“沒有,一切正常。”很快,中年人身後就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顯然是故意爲之的,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