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一種臨陣磨槍的感覺,但效果也十分顯着,至少恐懼被他們壓制住了。
皇城西側,落日峽谷。
這是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地方,基本上,所有皇城之人都聽說過。
與平常峽谷不同,落日峽谷並非背靠山峯,而是平底之上,多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兩側各有上坡下坡,峽谷內常年濃郁縈繞,無法看清全貌,進入後只可看到一線天。
原本只能算是神祕,並不是會讓人產生恐懼。
只是自一羣村民進入峽谷,消失無影無蹤後,流言就開始四起了,並且皇城中的大人物也未站出來說話,因此就被默認了。
甚至很多人家,都會以此嚇唬稚童,若是不聽話,就會被落日峽谷的妖物抓去,生吞活剝。
只是,在這聖人大儒林立的皇城,怎麼可能會存在一個孕育妖物地方?
雖然明眼人可以看出來,可不知是什麼原因,皇城內部還是下達指令,不準衆人靠近,若非要靠近,按叛國罪處理。
久而久之,落日峽谷就變成了禁地,但真正知道內情的人,已經不多了。
因此,四院之爭地點剛放出來的那一刻,白儒書院的大部分學子都凝重起來,這是屬於他們骨子裏的恐懼。
蘇白並不知道此事,只是以爲是面對四院天才有些壓力罷了。
所以剛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三個老牌學子根本不想靠近,蘇白卻是略帶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引來衆人側目。
其實蘇白也不是個容易好奇的人,只不過想要看看,這裏是否有好處可以奪取。
畢竟這種觸發類型的獎勵,需要主動尋找的。
不知是不是沒有進入峽谷的原因,並沒有任何異像發生,這倒是讓蘇白有些失望的返回隊伍。
劉澤看着衆人,思索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以往的傳說全部忘記,這峽谷沒有那麼恐怖,只不過,有些事情我不能直接說,你們還是小心其他四院的學子爲主。”
其實真正緊張的也不過是三個老牌學子,至於競技者這邊,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是真的在擔心四院學子罷了。
而且他們現在也陷入了一種弄明奇妙的糾結之中。
如果進入峽谷後,自己書院的競技者自己是否要動手,還是說先對抗外人?
不知不覺間,競技者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雖然細微,卻潛移默化。
過了許久,遠處天邊終於有了動靜,三個黑點正自各個方向飛來,手段與張鳳丹的十分相似。
最先到達的是北面的給點,那是一把巨大無比的劍,顯然也是意具現的。
爲首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身着天藍色長袍,背附一把利劍,目光犀利無比,竟滿是劍意。
身後十人也同樣如此,他們有男有女,卻身着統一藍色長袍,皆背附利劍,只不過在蘇白的地圖中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十個人,竟然都是競技者。
而且根據資料得知,這十人的實力,並不算特別強,只有爲首的青年,名爲葉瀾,實力算是不錯。
葉瀾長的白白淨淨的,身上卻帶着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彷彿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阻擋一般。
這種氣質,也難怪系統會給他放在北峯,實在是太過適合修煉劍意了。
轟~
眼看着巨劍逼近,老者竟然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直直的砸在蘇白等人的面前。
而老者與十名學子則在長劍落下的一刻,飛身而且,隨後緩緩落在地面。
雖然是客,卻給主人來了個下馬威,可見北峯之人的傲氣,真如劍氣一般。
劉澤也不在乎,彷彿對於對方的秉性早就習慣一般,只見他大手一揮,原本紛飛的塵土便平靜下來,只留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老劍魔,好久不見啊。”劉澤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像是十分熟悉一樣。
誰知老者卻不理會,背後長劍突然出鞘,懸浮在空中,自己坐了上去,閉上眼睛。
劉澤吃了個閉門羹,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了笑,繼續看向其他方向。
下一個到達的是南方,一個巨大無比的雄鷹展翅而來,所過之處,羣鳥避讓,猶如空中王者一般。
爲首的是一個十分健碩的老者,臉上帶着一道深深地刀疤,非常醒目,給人一種猙獰之色。
身後的十分學子無一例外,皆是壯碩的男子,每個人都是一臉兇相,彷彿鬥獸的牛一般。
蘇白也同樣打量了一下,這邊的質量要比北峯好上許多,雖然也是十個競技者,但爲首的兩人蘇白並不認識。
可見,這二人的身份一定是楊峯都沒有弄到的,出現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
二人所在的公會等級很高,高到天風大陸第一公會的情報系統都無法滲入。
二人彷彿也是互相誰都不服誰,站的很遠,其中一個帶着一絲勇猛無比的氣勢,身着黑衣,就這大光頭以及一臉的絡腮鬍。
另一個相對秀氣一點,長髮,白臉,但身體卻壯碩無比,比較其他人,有過之無不及。
剩下八人蘇白都知道信息,實力對自己造成不了威脅。
到這裏,蘇白就有些疑惑了,即便是四院都是競技者,也不過四十人,那其他競技者去哪裏了?而且東華只有七人進入書院,爲什麼會如此不平均?
剛進入競技場就直接進入白儒書院的蘇白並不清楚,但也知道,擊殺競技者完成競技這條路,已經不太可能了。
與此同時,最爲遙遠的西方代表終於也是趕到了。
他們腳下的東西與其他地方的大有不同,竟然是一個石棺,巨大無比。
並不是意具現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實體,一座會飛的石棺,着實讓蘇白開了眼界。
石棺之上,爲首的是一個身着黑袍,頭上帶着惡魔面具的男子,看不清楚長相,卻給人一種十分邪惡的感覺。
身後十人也同樣身着黑袍,只是有人帶着面具,有人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