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隨後,是東華與蘇白兩個人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一種無形的共鳴力量激發而出,整個鼎陣區域就彷彿與世界隔離了一般,落在了另一個空間的感覺。
東華,蘇白與紫天河三人的身上皆籠罩着一口巨鼎的虛影,就像當初柳虹月釋放葫蘆守護蘇白一樣。
同時,南蠻能量周邊也籠罩着一個巨鼎虛影,與三人的不同,這個虛影宛如實體一般,被能量衝撞的震盪不已。
可隨着九十九個巨鼎遠遠不斷的共鳴力量支持,巨鼎虛影依舊屹立不倒,甚至在其中散發出一種十分強大的擠壓力量,將四散的能量擠壓在了一起,雙方不聽的抗爭着。
正常來講,能量被擠壓成一個點,爆發時的威力是更大的。
而巨鼎擠壓卻有不同,而是在擠壓的過程中不斷的蠶食着能量,竟是將其一點點蠶食的越來越少。
直到巨鼎虛影開始淡化,蘇白這才理解,巨鼎並不是蠶食,而是與能量相互抵消。
若是南蠻還在其中的話,也同樣會被巨鼎抵消點,滅殺其中,可見這鼎陣的霸道。
可有一點遺憾的是,蘇白仔細研究過,自己根本無法將這個鼎陣複製下來歸爲己用。
首先第一點,自己的精神力並沒有東華聖人那樣強大,這次他只是輔助。
如果讓他自己操作,怕是力竭時,都無法將共鳴激發出來,白白浪費體力。
其次,這些鼎看似一樣,實則並不相同,就像是產生共鳴的原因,每一個鼎都有他自己的頻率。
也就是說,每個鼎並不相同,因爲完全相同的話,產生共鳴就需要統一頻率。
而這個陣法的根本就在於他們頻率不同,所產生的共鳴,纔可以激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波動。
就在蘇白思考的時候,巨鼎的虛影被能量完全抵消,剩餘的能量四散開來,震盪着蘇白三人的巨鼎虛影,甚至要將其震碎。
這一刻,蘇白才真正的認識到,聖人自爆的威力,即便是如此餘波,也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也幸好關鍵時刻鼎陣成了,不然南蠻便真的得手了。
別說最終任務了,自己可能會直接命喪當場,他實在是不相信,聖人可以有能力保下自己。
很快,餘波便完全消散,整個鼎陣的共鳴卻依舊存在,果然,這鼎陣擊殺兩名聖人是沒有問題的。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陰雲密佈,彷彿是無數層陰雲重疊在了一起的感覺。
轟隆隆~
雷霆瞬間肆虐起來,甚至將許多皇城建築劈成齏粉。
蘇白皺眉看着這一切,卻發現東華與紫天河沒有任何反應,就靜靜的懸浮在空中,怔怔地看着天空。
雷霆肆虐的不算太久,便停止了,隨之而來的是傾盆大雨,詭異的是,這雨竟然是紅色的。
蘇白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向着紫天河開口道:“院長,這雨水?”
紫天河聽聞,緩緩轉過頭來,看着蘇白越發的滿意,爽朗開口道:“雷霆咆哮,血雨傾盆,此爲聖隕,沒想到這存在於歷史性的異像,老夫此生竟然得見。”
“聖隕?”蘇白喃喃自語,看着天地異像,有些感慨,第六次競技者的實力,難道真的會與天地共鳴?
科技,競技場,進化,這些東西再加一起,天地又應該怎麼定義?
一時間,蘇白有些迷茫,對於這個世界的認同感再次深了一分,甚至覺得一定世界纔是真正的世界。
再次飄飛下天空,血雨已經停止,禁軍開始打掃戰場,白儒書院的學子則是在收拾同窗的一遺體。
兩個聖人並沒有指揮此地事情,而是第一時間回到了聖人殿,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你沒事吧?”看着蘇白回來,柳虹月上前清冷的問着,周邊的嘈雜絲毫不理會。
蘇白笑了笑,隨後指了指後方的學子遺體道:“我沒事,先送他們回家吧。”
柳虹月一愣,我沒事這三個字他還能理解,可送他們回家這句話,使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看着柳虹月的狀態與表情,蘇白則是愣了一下,隨後突然雙目瞪大,驚醒過來。
眼中滿是驚駭之色,心中暗怕:“怎麼回事,我竟然中招了,這詭異的情緒,越來越強大了。”
想到這裏,蘇白沒有再去管學子的遺體,與劉澤說了一聲,自己太過疲憊,可能要去休息。
劉澤自然是沒意見,甚至勸他放寬心,人之生死皆有命數。
蘇白根本解釋不了,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後給了柳虹月一個放心的眼神,轉頭向着公主殿走去。
至於自己的父母以及兄弟等等,他都沒有去理會,倒不是他不想繼續演了,只是剛纔的一幕實在是讓他後怕了,他生怕自己再次陷入情緒之中。
柳虹月看到他的眼神,稍微放下心,只是看着他走向公主府,依舊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也與劉澤說了一聲,回了白儒書院。
劉澤對此也沒什麼意見,雖說對方是投靠過來的,可她與間諜軍奮勇搏殺的畫面還是給了劉澤一絲震撼。
在心裏自然而然的就將其當作了自己人,一想到她當時那樣拼命,多半是心神消耗過多。
同時,皇城的百姓終於高聲歡呼起來,畢竟劫後餘生的感覺過於美好。
即便是東華國未此付出了大量的禁軍以及身爲國之棟樑的白儒書院學子。
行至公主殿,大門已經敞開了,兩旁各有宮女等待着,看到蘇白走開,眼神中滿是崇拜的神色。
“駙馬,公主正在房中等待您。”其中一個年齡看着較大的宮女率先開口,隨後走在了前面。
早上的時候蘇白來過公主殿,因此對於佈局還算清晰,只是周邊迷人的風景,他已經無心觀看。
一路上,蘇白都在思考,這婚一定是成的,但洞房應該怎麼辦,再加上剛纔情緒的影響,讓他內心無比混亂。
來到公主房中,寬敞的房中十分靜謐,各處都掛着紅色的喜字與窗花。
黃婉兒身着紅色喜服,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牀榻之上,安靜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