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草園中，姚晗靈卑躬屈膝的站在人羣的正中央，聽着孫子劍在那邊侃侃而談。
“師尊，我看姚師弟這幅奇異的面容，定是食了五彩鳳凰的精血，得了滋補，才得以如此。”
孫子劍指着姚晗靈的臉上異常旺盛的毛髮，對着柳虛清說道。
沒人搭理的姚晗靈直起身板，摸着臉頰上的毛髮，這五彩鳳凰確實是大補之物，連她左腿的骨折都治好了。就是副作用大了點，長了一臉的毛。
不過好在她現在的外表是男子，長點鬍子，就算是少年老成好了。
“不錯。”
仙氣飄飄的柳虛清，一雙丹鳳眼微微垂下，讓人看不出情緒。
攙着雲婉淑德孫子劍得到了柳虛清肯定的答覆，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再次看向姚晗靈的目光雜糅了一絲不忍。
姚晗靈自然是留意到了孫子劍看過來的眼神，搞不清孫子劍那一抹不忍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孫師兄，你快說啊，別讓姚晗靈這歹貨，禍害了我們穹峯。”
拉着宋雪兒的葉婉蕭急聲問道。
“葉師姐你快別說姚師兄了，本來今天這遭事情是輪不到他的，姚師兄是幫了我的忙才……”
還是宋雪兒看不過去，替姚晗靈說了兩句話，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婉蕭給打斷了。
“什麼輪的到，輪不到的，那怎麼雪兒看守靈草園的時候，就風平浪靜，偏偏是你這個小畜生看守的時候，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我看他就是個天生沒運的倒黴貨，災星，到那禍害到哪裏，師尊你趕緊把這盡惹禍事的倒黴催逐出穹峯吧！”
“我看那九峯挺清靜，雲婉淑不是要賠償嗎，她死了一隻野雞，那我們乾脆就把姚晗靈配給她當嫁妝當個隨從算了。”
靈陽仙草對柳虛清至關重要，葉婉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姚晗靈的身上，看向姚晗靈的目光也充滿了仇視，像是姚晗靈怎麼了她一般。
低着腦袋的姚晗靈，看着自己鞋子的腳尖，這些日子上山下山挑水捱罵的，這鞋子腳趾頭前面的布料，都磨的快露出肉來了。從靈草園出來的時候，跪倒在臺階上，包紮着繃帶的腿上，褲腳膝蓋處，也是一片磨爛的痕跡。
“還是聽聽子劍怎麼說吧。”
一聽要把姚晗靈送到九峯去，雲婉淑立刻轉移話題，看向姚晗靈的目光，多了一絲不明的意味，說不出來時忌憚還是嫌棄。
“既然師尊和雲師叔都發話了，那弟子就直言不諱了。”
“弟子好讀書，又曾經在負責過一段時間藏書閣的差事，看的書不少，弟子愚笨，曾偶然在一本典籍中看到過，凡是修士所吞服的大補之物，便會融入血肉，化爲精萃，所以妖物格外喜歡吞食修士。”
孫子劍這話，讓姚晗靈覺得有些不安，惴惴不安的偷偷看了柳虛清一眼，只見柳虛清還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姚晗靈瞬間死了心。
今日這場面，她哪怕不死，至少也得褪層皮了。
“孫師兄閱書過目不忘，藏書閣書籍衆多，定是有這麼一段話的。”
心焦的葉婉蕭急忙附和道，生怕雲婉淑不相信一樣。
葉婉蕭如今是完完全全站在孫子劍這邊，只要姚晗靈和雲婉淑能和穹峯撇清關係，估計孫子劍要是說吃了她姚晗靈就能代替那隻五彩鳳凰，葉婉蕭也會拼命點頭，說確實如此。
柳虛清依舊低垂着目光，看着靈陽仙草空出來的那塊靈草田。
“而藥典上說，若是不得妖物內丹，可將妖物的骨血練成丹藥，以獲取其體內的妖力和修爲。”
孫子劍補充道，似乎是不忍再說下去。
這孫子劍什麼意思？難道是要……
姚晗靈的臉一下子白了，難不成，自己要變成那隻燉在鍋裏五彩野雞，給雲婉淑燉了當十全大補湯，不對，是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