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草園中，恍恍惚惚的姚晗靈，擡起眼眸，目光有些畏縮的向着靈草田邊站着的柳虛清看去。
“師尊……喚我何事？”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不算得柳虛清的徒弟，但對於柳虛清，她姚晗靈也沒有什麼別的可以稱呼了。
拋開了和柳虛清師徒的身份，她姚晗靈在破天宗，連個屁也不是。
姚晗靈回話的聲音極小，整個人像是海邊小心翼翼探足的蚌殼，好像只要柳虛清稍一大聲，姚晗靈就會立刻低下頭，重新縮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裏，再也不會直面柳虛清。
“晗靈，你過來。”
柳虛清微微擡袖，示意姚晗靈到他身邊來。
雖然不知道柳虛清要做什麼，姚晗靈還是乖乖巧巧的低着腦袋走了過去，一聲也不吭。
說實話，被一幫子人這麼冤枉一通，姚晗靈要是半點都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走到柳虛清面前三步的時候，姚晗靈就不肯往前走了。
二期萬一柳虛清想起之前的事情，越想越氣，又打她一頓可怎麼辦，天生靈體，也不能這麼連着霍霍啊。
“那靈陽仙草，真的不是你偷的？”
柳虛清的聲音也放的很輕，沒有之前那麼嚴厲了。
聽見柳虛清再次詢問起靈陽仙草的事情，姚晗靈的眼眶忍不住又熱起來。
“師尊，真的不是我，還有那五彩鳳凰，那毛被雲師叔剪得連山雞都不如，我怎麼知道……”
說着說着，姚晗靈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雖說要辟穀，但經過姚晗靈的觀察，也不是非得辟穀不可，那日去了首峯，那登天殿內的許慎可是又喝茶又有點心喫的。
也不知道爲什麼，柳虛清對她就這麼苛刻。
“五彩鳳凰是小事，我只問你，既然你沒有偷盜靈陽仙草，那靈陽仙草的仙力，是如何滯留於你體內的？”
雖然柳虛清依舊在問姚晗靈靈陽仙草的事情，但卻是言語溫和的詢問，而不是先前那般冷着面的暗怒質問。
一看柳虛清終於願意好好問問她的，姚晗靈連忙跪下。
說實話，要不是柳虛清說話太絕情，動不動就要跟她斷絕師徒關係，她也不想這麼快的就離開破天宗，畢竟屆老劃的任務範圍就是破天宗。
真要是出了破天宗，這再想回來，可就太難了。
“師尊，這我真的也不知道，自從靈井一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怎麼喫過東西，最多就是在砍柴的時候摘幾個野果子喫……”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姚晗靈，連忙捂住嘴巴。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刮子，怎麼對着柳虛清，什麼話都往外說。
“無妨，你接着說。”
柳虛清倒是沒有發脾氣。
“今日那五彩鳳凰實在可惡，破壞了靈草田不說，還弄斷了我的腿，我受了傷，身體虛弱，纔想熬點雞湯補補，快要喝的時候，還飛進去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飛蟲。”
“綠綠的，一下子從空中掉落飛進我鍋裏，我忍着噁心才……”
一說到這裏，姚晗靈忽然頓住，眼睛瞪得比青蛙還大。
不是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