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峯四周荒涼無人,冷風蕭瑟而過,讓苦逼的姚晗靈身心俱寒。
“師尊,弟子想不明白,弟子明明是男子,那簿雙陽爲何非要叫我神女,而且那人偏執瘋癲,弟子有點怕。”
姚晗靈弱兮兮的擡頭,望着柳虛清,柳虛清怕是知道不少當年的事情,事情關乎自己的小命和前途,姚晗靈必得細細查清楚。
“你可知,原本章尚天的義子章明琛,就是被簿雙陽當成了神女,一直糾纏,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最終還喪了命。”
將鶴鳴劍收回腰間,柳虛清一邊邁步踏着石階往回趕路,一邊跟姚晗靈道來此事的危險。
姚晗靈老老實實的跟在柳虛清身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她看得出來,饒是柳虛清,對神女一事也頗爲頭疼。
姚晗靈也是心頭沉重,一如柏葭蒼所說,章尚天的血在靈師大比演武場上還沒幹呢。
一峯之主都死了,簿雙陽還在堅持尋找神女,此人實在是難纏。
“那簿雙陽因爲神女做了許多殘獰之事,原先被當作神女的人最終無一例外都被其用各種令人髮指的手段殺害。”
“之前章尚天對你如此關注,想來是你長相和他那愛子章明琛有幾分相似。”
柳虛清語氣有些凝沉。
哦?聽柳虛清這麼說,姚晗靈心頭居然有些輕鬆,看來她被當作是神女是因爲長得像章明琛,既然如此,那簿雙陽也未必一定是那現世的少爺。
然而姚晗靈腦筋又是一擰,若是這樣,那簿雙陽爲何又要特意提及講故事?
不對,不對不對。
不是她長的像章明琛,而是章明琛長得像她。
姚晗靈揉揉額頭,無論簿雙陽是哪種情況,都對她很不利啊。
一路上,姚晗靈又是捶胸嘆氣,又是腦殼疼。
那簿雙陽小時還算正常,少年時期不知遭遇了什麼事情,性情大變,終日暴躁,夜不能寐,手底下的人一個不順眼就會被其殘忍殺害。
一日竟然對着首峯的雲勇儀的妾生女雲婉舒出了手,若不是雲勇儀即使出現,雲婉舒定會被其殺死。簿雙陽的老爹,簿豹,白白送給雲勇儀許多的寶器,甚至不惜暴露非常道的隱祕,這才穩住了雲勇儀。
此事之後,簿豹意識到,再不約束簿雙陽,日後定會惹下彌天大禍。簿豹是想盡了辦法,頭都熬白了,卻還是管教不了殘暴無常的簿雙陽,最終無奈用棘仙索捆了簿雙陽,並給其灌下了二峯求來的神夢仙草,一夢千年。
不料只過了三年,弟子塔就開始震陷,塔底的簿雙陽不但甦醒,還吸收了仙草的仙力修爲大漲,不過興許是仙草的功效,簿雙陽性情沒有原來那般暴虐,也不再隨意殺人,只是總是執着尋找一個夢中的神女。
尋找之人有男有女,面容都十分相像,然而不知爲何,簿雙陽一開始尋到其人,無論男女皆是萬般寵愛,到了後來卻是將其無情殺害。
不過簿豹也並未在意,因爲簿雙陽除了特定的神女,倒也不再如以前一般胡亂殺人。
直到發生了章明琛的事情,章明琛被當作神女之後,日復一日被簿雙陽灌入雌母花,一個男人變得男不男女不女,最後卻被拋棄淪爲整個破天宗的笑柄,後來還被簿依繞給一劍殺死。
姚晗靈越想越害怕,只覺得渾身冷的發緊,這簿雙陽明顯就是虐待狂加PUA的化身啊。
“師尊,我害怕……”
姚晗靈轉身,揪了揪牀上仰躺的柳虛清的袖子,沒出息的眼淚都要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