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是和我們開着玩笑,你期望的和現實發生的,總是有着那天涯一般的距離

    一輛保時捷跑車快速的衝入美崙大酒店地下停車場,一個優美的弧度穩穩的停在了專屬停車位上,沈君瀚坐在車裏久久的未曾下車,微垂着的眸子看着手機上的那則短信,眸子裏閃過一抹難過和歉疚。

    本來,想着畢業了,約了一起到f市度假,原本彼此都是開心的,可是當他下午看着微笑披着浴袍從浴室走出來時,竟是難掩心裏的悸動

    但她拒絕他,他氣憤的甩門離去,其實走了沒多久,他就後悔了

    他喜歡微笑,從她轉學過來時就被她深深吸引了,一直那樣小心的呵護着她,可是爲什麼今天就忍不住了

    想着,沈君瀚微抿了下嘴角,收起手機,拿過副駕駛座位上的慕斯蛋糕,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當人站在電梯裏時,不經意的看着手中的蛋糕,嘴角笑了笑,一臉期待的看着那電梯上升的數字

    有了微笑最愛喫的慕斯蛋糕,她會原諒他吧

    黑寂的房間,有着濃郁的暖昧氣息,男人整理了衣物,立在牀的尾部俯視着牀上昏睡過去的凌微笑,外面傳來的暴風雨肆虐的聲音,顯得此刻屋內有些壓抑。

    昏黑的環境阻擋了所有的視線,男人隱隱約約的看着牀上這個“幫”了他的女人,她身體那層阻擋他衝刺的障礙告訴他,她還是一個乾淨的

    男人從懷中拿出紙筆,摸黑寫下一串電話號碼置於牀頭,拖着受傷的腿轉身離去,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少主”候在門外的男人聽聞裏面傳來動靜,恭敬的喚道。

    男人應了聲,轉身看了眼大牀的位置,擰了擰眉,方纔開門閃了出去,隨即拉上了房門,轉身向一側的走廊行去

    邊行邊說道:“有沒有人受傷”

    “不多,殺手都已經被擊斃,也已經派人清理了,只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那人突然見男人的步伐有些不穩,擔憂的問道:“少主,您受傷了”

    男人“嗯”了聲並未解釋什麼,突然,他停下腳步,回眸看着那間剛剛走出來的房間,隨即說道:“將那個房間的資料明天給我”

    他不能因爲自身的原因無緣無故傷害一個女人,如果她要賠償他會給她,如果她要的是他的負責他也會給她

    “叮”的一聲,電梯適時打了開來,沈君瀚拎着蛋糕走了出來,踏着輕快且年輕的步伐向凌微笑的房間走去

    人剛剛轉過走廊的彎道,就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的從那邊的盡頭轉身離去。

    沈君瀚並未曾多想,徑自向凌微笑的房間走去,行到門口,擡手輕敲着房門

    可是,久久的,都未曾有人迴應

    沈君瀚擰了眉頭,拿出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不久,那悅耳的鈴聲便從房間內隱約的傳了出來

    “微笑”沈君瀚再一次輕敲了門,可是,還是沒有迴應,他不免自喃的說道:“微笑的手機應該在身邊啊”

    她那會兒還給他發了簡訊,他只不過去找個蛋糕店買個蛋糕的功夫,她不會又出去了吧

    想着,沈君瀚心裏不免有些擔憂起來,顧不得其他,拿出美崙大酒店萬能vvip專屬卡探向了門鎖

    感應區,“呲”的一聲,門應聲而開,沈君瀚急忙走了進去,熟悉的探出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他急切的向內走去,突然,腳下被什麼絆了下,他反射性的垂眸看去竟是一件被撕裂的小外套

    沈君瀚順着那件衣服看向前方几步處到處的凌亂讓他有些不在狀態的瞪着眼睛看着,手裏拎着的蛋糕突然掉落在地,他託着沉重的步子向內走去只見被子褶皺的大牀上,凌微笑正在酣睡,臉色羞赧的發出誘人的暈紅,露在外的肩膀光嫩細滑,隱隱間,還能看見那誘人的溝壑。

    而室內,更是充斥着一股暖昧的氣息和淡淡的菸草味男人的本能告訴着他一些不願意去面對的訊息

    沈君瀚呆滯的看着,雙手猛然攥緊,他死死的盯着那沉睡的人,牙根緊咬

    “哐啷。”

    化妝臺的鏡子因爲突然而來的重力應聲而裂,血順着那破碎的鏡面緩緩滑落

    刺耳的聲音終於驚醒了昏睡中的凌微笑,她喫力的緩緩睜開眼睛,渾身上下,從內到外的疼痛讓她不免緊皺了眉頭,刺眼的光芒使她剛剛睜開的眼睛不僅又閉了下。

    沈君瀚許是感受到了牀上那微弱的動靜,他眸光充血的緩緩轉頭看去

    凌微笑死死的擰着眉,本能的捂着被子想撐起身子,她眸光有些茫然的看去,正好迎上沈君瀚投遞過來的憤恨的眸光,她驚愕的張了張嘴,整個人呆愣的半坐在牀上。

    沈君瀚就這樣死死的看着,他緩緩的縮回了手,不管拳頭上那被鏡片劃破的傷口,還帶着一些青春氣息的臉上有着濃濃的怒火,他冷笑的看着凌微笑,嘲諷的說道:“你簡訊讓我回來就是讓我來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後的樣子嗎微笑,我恨你”

    說道後面,沈君瀚失去冷靜的咬牙怒吼道,隨即帶着憤恨轉身離去。

    “砰”的一聲,門帶着怒氣死死的關上,凌微笑的身體在被褥底下微微的顫抖着,她目光沒有焦距的看着那破碎的鏡子,上面鮮紅的血跡不僅讓她的心微微打着顫兒。

    淚,再一次衝破眼眶,無聲的滑落,到這會兒,她依舊還無法相信突如其來所發生的事情,以爲,那僅僅是個夢境。

    但是,身體的劇痛告訴她,她被人莫名其妙的強暴了,那個人說要對她負責,而現在這房間裏除了令人作嘔的氣息,就什麼也沒有了,她所有的所有,頃刻間都好像幻化一空

    “啊。”

    凌微笑發了狂的大叫着,放聲大哭着,她不知道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一切的轉變讓她措手不及,她後悔了,她後悔和沈君瀚吵架,她後悔不聽水瑤的話先回房間

    凌微笑睜着淚眼掃過房間,突然,她有些驚恐起來,她迅速的跳下大牀,白色的牀單上那赫然的血跡異常的刺目。

    她無力的嗤笑了聲,茫然的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然後拖着她那虛弱無力且痠痛的身子走出了房間,她沒有坐電梯,只是漠然的走近昏暗的樓梯間,一步,一步,一步往下走着。

    本以爲高中生涯的結束將會迎來一個新的希望,卻原來只是另一種毀滅。

    對君翰的猶豫卻換來了被人強暴的命運,而更加悲催的是,她連那個人長的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凌微笑突然停下了腳步,眸光一凜,眉頭緊蹙了起來,記憶中,那人的襟花上有個“z”型的標誌,這個標誌好像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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