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門被突然其來的力量“撞”開,凌微笑喘着粗氣兒環視着,最後鎖定了落地窗。

    高挑的身姿被手工縫製合體剪裁的西裝包裹着,天生一副衣架子的身材將身型承託的更加完美,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他的身上,微微轉身之際,冷傲的氣勢睥睨天下

    “你晚了半個小時”龍瀟澈輕輕說道,隨即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一側的臺子上,緩緩走向凌微笑,好似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來我該考慮是不是應該晚上半個月在救凌小麥”

    “你”凌微笑氣的說不出話,胸口因爲氣憤一起一伏的,想起方纔院子裏停的那輛車,憤恨的說道:“你明明在醫院,非要我一個小時回來,還故意”

    後面的話凌微笑氣的沒有說出來,只是氣憤的迎上龍瀟澈那陰冷的眸光。

    “那又怎麼樣”龍瀟澈問道。

    是,她不能怎麼樣

    她是他的契約奴,他的命令她不能違背,也不敢違背

    “你可以耍我”凌微笑緊抿着脣,大大眼睛裏有着隱忍着的怒火,毫不畏懼的迎上了龍瀟澈那冰冷的眸光,咬牙說道:“但是,請你不要用這件事情來耍我”

    龍瀟澈微眯了眸子,冷冷的寒光猶如匕首一般射向凌微笑,他緩緩向前走去,凌微笑不免感受到那迫人的壓力,不由的向後退着

    “啊”的一聲,凌微笑只覺得腳下突然間懸空,整個人向後仰去先是落入了柔軟的沙發繼而滾落在地,由於猛然的衝力,腰擱到了那琉璃石的茶几上,痛的她整個臉都擰到了一起。

    龍瀟澈眸光低垂,俯視而下,平靜的眸子裏有着一抹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憐惜,看着凌微笑痛的苦到一起的臉,有那麼一刻,他的心是順暢的

    凌微笑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擡眼間對上龍瀟澈那睥睨的眸光,倔強的她吭都沒有吭一聲,努力的想撐起身子。

    “唔”凌微笑悶哼一聲,又跌坐到地上,方纔滾落之際,腳踝竟然扭到,這撐着站起來之際,刺痛感頓時襲來

    龍瀟澈緩緩步下階梯,蹲下身子,伸出手優雅的探了上前,如雕刻般的俊顏平靜無瀾,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着凌微笑,等待着她。

    凌微笑一臉警戒的看着這個猶如王者般的男人,隨即垂眸看着他遞過來的手,寬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原本是極爲完美的手,掌心卻有厚厚的繭子。

    凌微笑不免疑惑,這樣的男人理應生活優越纔是,這掌心何來如此厚重的老繭

    怔愣之際,不自覺的探出了手,觸手的溫暖和那有些粗糙的手掌讓她有着一股莫名的憂傷

    龍瀟澈緩緩拉起了凌微笑,眸光輕倪了眼她無法站穩的腳,淡淡說道:“記住,你只是我的奴,沒有權利和我談條件”

    話音放落,在凌微笑猛然回神,暗罵自己怔神,氣鼓鼓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說道:“契約有說明,你會給小麥移植骨髓,你還沒有移植,也就無法要求我履行合約”

    龍瀟澈聽了,涼薄的脣微微揚了抹笑意,噙了絲冷寒的說道:“你沒有認真看合約嗎裏面寫的很清楚移植的時間由我來定”

    凌微笑聽了,瞳孔猛然間放大,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以爲龍瀟澈的故意騙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想找到一絲的痕跡,可惜,她什麼都看不到。

    “你你無恥”凌微笑想了半天,方纔擠出幾個字,由於生氣,原本就因爲疼痛而微紅的臉越發的漲紅了起來,眸子更是惡狠狠的瞪着龍瀟澈,看着他那冷漠的臉,氣的紅了眼眶。

    她死死的咬着脣,垂着的手死勁的捏着,彷彿用了全身的力量去控制不讓淚水溢出眼眶

    龍瀟澈看着他的樣子,緩緩擡起手,指腹輕輕劃過她緊咬着的嘴脣,鷹眸微垂的看着她眼中閃動的晶瑩,緩緩說道:“這次是個教訓,下次遇到了,就算有多麼期待、多麼迫切一定要也看清楚了”

    他的話輕淡的好似一陣清風,卻每個字都向針一樣紮在了凌微笑的心裏,她因爲氣憤急劇的喘息着,胸口隨着她的喘息一起一伏,她牙根緊咬,任由着龍瀟澈的手劃過脣瓣。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救小麥”凌微笑顫抖的問着,緊咬的牙因爲氣憤發出輕響。

    龍瀟澈垂了下眸子,收回手插入了褲兜,冷漠的說道:“方纔不是說了嗎半個月後當然,還要看你的表現”

    “我會努力,我會努力做到你所要求的”凌微笑低吼着,哀求的說道:“小麥的病隨時會復發,癌細胞隨時會擴散,我可以等,她等不了”

    說着,終究忍不住悲慼,落下了傷痛的淚水

    那抹晶瑩順着悲憤的臉頰緩緩滑落,此刻,她已經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這半個月,她雖然看着小麥在範醫生的治療下有了精神,可是,她的心是懸着的,小麥每天靠注射藥劑來增加血小板的數量,隨時有可能出現排斥,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她天天都在盼望着這個男人出現,每天不敢表露出來,午夜夢迴,她總是被噩夢驚醒,暗黑中總有一隻無形的手想要拉走小麥

    小麥的哭聲在夢中碎了她的心

    五年內,她和小麥相依爲命,早已經離不開彼此,她不能失去小麥

    看

    着她的淚,龍瀟澈的心莫名的又窒息了下,隨即又被心中的恨意所取代,他緩緩挑起凌微笑的下顎,看着她滿臉的淚水,輕嘆一聲,說道:“我不喜歡女人哭,以後多笑笑知道嗎”

    “只要你肯救小麥,你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凌微笑的話在打着顫兒,她心裏無比的憤怒,卻不敢表露分毫,這個猶如翱翔在天際的孤鷹一般冷厲的男人,她不能得罪,她無法想象自己失去小麥後是否能承受

    龍瀟澈輕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鷹眸漸漸變的幽深,深的好似一潭死水,散發着駭然的陰森的光芒。

    凌微笑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寒,不由的抿着嘴,良久,方纔有些空洞的問道:“折磨一個人就能令你開心嗎看到別人如此卑微的活着,你就如此滿足嗎”

    龍瀟澈薄脣輕揚了下,噙了抹冷嘲的笑意,說道:“不,只是針對你”

    凌微笑怔愣在那裏,不解的問道:“爲什麼我們之前沒有交集,我甚至救了你弟弟,如果你如今所做的是因爲我不接受你的道謝,我覺得很荒謬到底是因爲什麼你要如此對我非要如此折磨我”

    她的問話龍瀟澈一個都沒有回答,也不會給她答案。

    爲什麼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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