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瀟澈只是輕輕倪了眼,隨即接過,與此同時將手中的禮物放到了一側,緩緩說道:“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說着,緩緩的優雅舉杯,薄脣淺嘗了口紅酒,入嘴的馨香和那沉沉的韻味讓龍瀟澈暗暗蹙了下眉頭。

    “魅之夜”龍瀟澈薄脣緩緩溢出疑問,隨即深邃的眸子看向妖嬈中透着一絲慵懶的寧筱悠。

    “嗯哼”寧筱悠嬌媚的笑了下,舉起酒杯,不免說道:“想不到你淺嘗一口就能說出它的名字”

    魅之夜是當初一個法國小鄉鎮葡萄酒莊園的莊主專爲愛妻釀造的,可是,酒剛剛釀好,他的妻子卻出了意外而亡,莊主悲憤之下砸爛了所有魅之夜,卻獨獨有一瓶安然躺在角落裏,也就是他們此刻喝的這瓶。

    這個酒寓意着一種濃濃的愛戀和強烈的佔有,也詮釋着莊主對妻子的愛

    “今天似乎喝這個酒不合適”龍瀟澈淡漠的放下酒杯,眸光微擡之際,並沒有忽略寧筱悠那幾乎稍縱即逝的神情,徑自意有所指的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下一次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龍瀟澈隨即拿過方纔放到一側的禮物,淡漠的說道:“我先回t市,明天晚上我會直接回龍島,你就直接回去好了”

    門,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合上,從頭到尾,寧筱悠都沒有多說什麼,直到那門合上,她原本保持着笑意的臉頓時變的猙獰起來,隨即憤恨的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到了門上。

    又失敗了,她這次明明用的是特製的藥,只要沾染就會無法控制,明明他喝了一小口,爲什麼還能若無其事

    最主要的事,爲什麼他洞察了她的意圖,那藥在酒里根本什麼味道也嘗不到。

    當流玥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筱悠在犀利而張狂的掃落着桌子上的東西,他靜靜的在一側,發現有障礙物會傷害到寧筱悠時,急忙會爲她清除

    龍瀟澈坐在飛機上,他靜靜的闔着眸子,薄脣卻是在緊緊的抿着,那腹下偶爾傳來的陣陣悸動讓他知道,這次筱悠下的藥絕非簡單。雖然他只是淺嘗,並未曾喝下酒,卻也因爲沾染了而變的有些燥熱,腦海裏始終閃過凌微笑那纖弱的身體

    “少主”暗影見龍瀟澈好似有些不對勁,輕聲詢問着。

    龍瀟澈睜開了眼睛,淡漠的眸子並看不出他此刻腦海中的污濁。

    當飛機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飛行抵達t市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暗影驅車飛奔的往山頂豪宅駛去

    龍瀟澈心緒有些漸漸不穩,他進了屋子,眸光犀利的掃了一週,隨即往二樓走去

     他並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向樓梯口最邊上的那間屋子走去,擰開門把,從門外透進屋內一絲光線,隱約可見凌微笑蜷縮着沉沉而睡,完全沒有意識有人進來

    無由來的,龍瀟澈面色一沉,這個女人就連一點兒戒心都沒有嗎

    他關上了門,頓時,黑寂籠罩了不大的屋子,空氣中輕輕飄蕩着淡淡的馨香,這樣的氣味僅僅是塗抹了沐浴露後的清新

    龍瀟澈走到牀的尾部,居高臨下的看着牀上的人,淡淡的呼吸和那被被子包裹着的身子有那麼一刻,他竟有種錯覺,彷彿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夜

    龍瀟澈暗暗蹙眉,他爲什麼總是能從凌微笑身上聯想到五年前救了她的那個女人

    當年,他留下聯繫方式,希望她能聯繫他,可是,她沒有,甚至他回頭去找也未曾找到什麼,想來,那個女人是故意不讓他尋到,他也就不再強求,畢竟自主權在那個女人的手裏

    突然,龍瀟澈暗暗蹙了下眉,內腹那股燥熱又不定時的燃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睡夢中的凌微笑猛然驚醒,看着黑暗中的人影,鼻間全然是那熟悉的菸草氣息凌微笑本能的想要去拒絕。

    龍瀟澈感受到自己沸騰血液裏流淌的憤怒,他伏在凌微笑的身上,冷冷的聲音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不是想取悅我嗎怎麼這個就是你才誠意”

    凌微笑不停的搖晃的腦袋,此刻的龍瀟澈,眼神太可怕、太狂狷

    讓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雖然明明知道,他此刻做的,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絕還有一週的時間,再有一週的時間,小麥就可以移植骨髓了

    帶着不屑的冷意,涼薄的脣角噙着嗤冷的笑意,似乎是嘲笑,令她的心中隱隱作痛。

    是的,她無力反抗

    龍瀟澈墨色的眼眸如夜一般深沉,冰冷,毫無溫度,修長的手指殘忍地點燃着凌微笑不受控制的熱情,讓她徹底的爲他綻放

    凌微笑倒吸着涼氣,一雙如水的星眸閃過點點的絕望的無奈冰冷的牆面,炙熱的情念,在她的體內交織出矛盾又奇異的狂風駭浪。

    “不要”凌微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嘴間溢出,連着七天安靜的生活,竟是讓她一時間忘記了那份契約,甚至安然的過着日子,等待着小麥手術的那天

    可是,她如此的拒絕聲聽在龍瀟澈的耳裏,不免冰凍了他的眸子。

    “不要我們的夜纔剛剛開始”龍瀟澈那幽深的眸子變的越發深,深的猶如一個死寂的黑潭,隨時準備將人狠狠的吞沒

    屋內的氣流仿若被他的熾熱幾乎焚燒起來,可怕的折磨不停的持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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