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瀟澈擰眉,長臂將她擁入懷中,冰冷的眸光掃過這些女人,一臉陰寒,薄脣親啓,冷冷說道:“我龍瀟澈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以麗莎爲首的幾個女人頓時噤聲,麗莎的臉更是有些扭曲,不自在的說道:“龍總我,我們沒有沒有啊是她剛剛崴了下所以”

    龍瀟澈聽着麗莎的話,鷹眸越發的幽暗起來,眸光更是變的凌厲,“是嗎”

    輕輕的問話,已然透着嗜血的殺氣,他那如雕刻般的俊顏更是毫不掩飾的籠罩了一層陰霾。

    麗莎不由的被那周身的駭然的氣息驚到,腳下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臉上盡力保持的笑也變的僵硬起來,“是是啊”

    “我沒事”凌微笑說着,就欲試圖掙脫開龍瀟澈的擁抱,這樣的場合,她被他這樣的擁着,總好像是他在提醒着她,他的專屬權

    龍瀟澈眸光微垂,幽暗的墨瞳輕輕倪了眼,不曾阻止凌微笑,任由她掙脫了他的懷抱,而就在掙脫的那刻,她的腿明顯的軟了軟,險些再一次跌倒。

    他沒有去扶

    凌微笑咬了咬牙站好,看了眼麗莎,也許是因爲自己那層見不得的身份,她不想將事情惹大,“這雙鞋太高了,我駕馭不住”

    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她爲那些女人說話,龍瀟澈心裏有些不開心了,方纔見她離去,他的目光就沒有讓她脫離範圍,當看到這幾個女人圍堵她時,便推了那些人的攀談,行來之際,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女人用腳勾了下她

    “呵呵,是啊看的出,這雙鞋真的挺高的”麗莎急忙打着哈哈的說道,生怕真的激怒了龍瀟澈。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女人們都紛紛附和了起來。

    而少了方纔那迫人心扉的沉重感,幾個女人頓時搔首弄姿起來,企圖能吸引龍瀟澈的注意,就算不能坐上龍帝國的首席夫人的位置,和他一夜春宵想來也是一件讓人開心和以後可以拿來炫耀的事情。

    可是,龍瀟澈的眸光吝嗇的連一丁點兒都不給這些女人,他只是輕輕的,極爲平靜的倪了眼凌微笑,淡漠的說道:“既然無法走動,就去休息會兒,不要在這裏給我丟臉”

    說完,冷漠的從她身邊離去。

    凌微笑能感受到龍瀟澈和她擦肩而過的那刻所散發出來的戾氣,暗暗咬牙,心裏不免能預知今天回去後的狂風暴雨。

    帶龍瀟澈一走,麗莎等人便又恢復了本來的面目,嗤笑的嘲諷着什麼,目光更是大刺刺的,帶着濃郁的不屑上下打量着她這個棄婦

    沒有一絲的感謝,完全就是幸災樂禍。

    凌微笑眸光淡漠的撇了眼,不想和這些妒婦們糾纏,她也沒有奢望她們會感謝她,她還沒有天真到那個地步

    想着,她便拖着疼痛的腿往休息區域的沙發走去,人剛剛坐下,還不曾來得及喘口氣,便被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聲音深深的撕裂了沉寂的傷口。

    “凌微笑,你果然厲害”沈君瀚一臉的嘲諷,俊逸的臉上帶着複雜的情緒,“我果然是如你所說,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五年前如此,五年後還是如此是啊,做龍總的陪侍女人應該能得到很多錢吧”

    凌微笑仰着頭看着沈君瀚,那張臉是熟悉,更加是陌生的,曾經年少時,那個不顧家裏反對,非要和她交往的人已然不在,眼前的人,和那個什麼麗莎是同等貨色

    凌微笑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愛了兩年,終究因爲自己的任性而毀掉了一生,沈君瀚的每次出現,彷彿都在提醒着當年的她是多麼的可笑和多麼的淒涼。

    無緣無故被人強佔,莫名其妙被甩,以及那個女人

    她的人生都在那一晚被徹底的改變

    “怎麼我說到你心坎兒裏了你無話可說嗎”沈君瀚的眸子變的陰冷,而手更是死死的攥着,就算到了這刻,他竟然發現,他還是愛着這個女人,就算明明知道,這個女人只愛錢,他還是無法放棄她

    五年了,明明什麼都放下了

    爲什麼在再次遇到她的那刻,那記憶中的痛就猶如潮水般的涌來

    他想不計前嫌的愛她,可是爲什麼她要收爹地的錢,爲什麼她要去風花雪月做陪酒

    這些無法解開的心結勒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找了她這麼多天,她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再次出現,竟然是和龍瀟澈一起,那刻,他從來不知道她可以美的那樣高貴,他也不知道,就算沒有了笑容的凌微笑,依然可以掠獲他所有的神經。

    凌微笑拉回

    眸子,不想和他多做無謂的解釋,她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暗暗自嘲的笑了笑,她只不過是他的奴,她連陪侍女人都算不上

    沈君瀚已經算是擡舉她了

    “沈君瀚,我們好聚好散,五年前我們就已經完了,幹什麼五年後總是再來糾纏,有意思嗎”凌微笑冷漠的說道。

    沈君瀚微微眯縫了眸子,上前一把拉起了凌微笑,咬牙切齒的問道:“凌微笑你有心嗎”

    “放手,你弄疼我了”凌微笑的胳膊被沈君瀚死死的擒着,他的手因爲隱忍的憤怒而用了力道不自知。

    “告訴我,你的心在哪裏”沈君瀚低沉的嘶吼出聲,語氣極爲複雜的說道:“微笑,跟我走我可以給你想要的,雖然沒有龍瀟澈能給你的多,可是我可以努力給你想要的生活”

    “呵呵”凌微笑死勁的掙脫開了沈君瀚的鉗制,看着猶如被困在迷霧森林裏的野獸般的他,嗤笑了聲,隨即冷冷說道:“你也說了,你不能給我龍瀟澈所能給的我爲什麼要和你走”

    爲什麼心還是這樣痛,爲什麼還是會痛的無法呼吸

    這樣的話,讓沈君瀚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卻無法反駁,他原本漸漸因爲乞求而變的柔和的眸子繼而覆上了一層陰厲,憤怒的說道:“凌微笑,你骨子裏就是個貪慕虛榮的賤女人,你真的以爲我沈君瀚會看上你嗎呵呵,對一個人人可上的女人來說,我還嫌惡心”

    凌微笑驚愕了,瞳孔慢慢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君瀚,怎麼也無法想象這樣的話語是出自他的嘴裏

    賤女人

    人人可上

    凌微笑呆愣在那裏,整個身子僵硬的無法動彈,腦海裏始終圍繞着這兩個詞。

    爲什麼鼻子那麼酸

    爲什麼心那麼澀

    她做錯了什麼

    她只是想給小麥看病,她只是想要認認真真的活下去,她只是不想朝命運低頭,她只是想努力的證明,真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視線漸漸被氤氳起的水霧遮擋,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變的虛幻起來,卻原來沈君瀚的話依舊可以將她傷成如此

    緩緩擡眸,眼中的晶瑩在水晶燈的照耀下變的流光溢彩,凌微笑輕輕的扯動嘴脣,露出笑容,緩緩問道:“我是賤女和你有關係嗎我是什麼女人又和你有關係嗎”

    她的聲音在顫抖,說話的檔兒牙齒都在打着顫兒,淚水,更是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眼眶,但是,她還是在倔強的笑着,笑着面對這樣的侮辱

    沈君瀚聽着她的質問,看着她的淚水,猛然驚覺。

    這不是她的本意,他不想這樣說她的

    想着,他擡起了手,就欲去擦凌微笑臉上的淚水,可是,手還沒有伸到,她的身子已然被人攬了過去他視線上移,迎上了慕子騫憤怒的眸光。

    凌微笑神情呆滯的沒有一絲反應,她不知道攬着她的是誰,此刻的她,腦子裏已經空了,空的沒有辦法思考,就只是迴盪着那“賤女人”和“人人可上”兩個詞彙

    慕子騫看着她臉上的淚,臉上籠罩了一股濃濃的戾氣,他眸光輕眯,看着沈君瀚冷冷說道:“沈君瀚,我會讓你見識到,一個小人物給你帶來的震撼”

    說完,他輕嗤一聲,不顧衆人目光的攬着凌微笑的肩胛離開了會場,他並沒有帶她離開萬尊大酒店,而是上了頂樓平臺,這裏,有着一個全t市最大的空中花園。

    夜色有飛舞的螢火蟲,閃閃盈盈,草坪上的燈光所發出的光芒是昏黃的,薔薇花上溼潤的露珠迎着淡淡的燈光透着些許的晶亮,由於位置極高,遠離了街道上那城市的喧囂,這裏的一切反而被映得格外寧靜。

    凌微笑一直呆滯的沒有回過神,身子有些顫抖,目光空洞無焦距的看着前方

    慕子騫看着他這個樣子,心疼的不能自已,他雙手搭在凌微笑的肩膀上,猛勁的搖了搖她的身子,咬牙說道:“微笑我帶你走吧”

    凌微笑茫然的拉回視線看着慕子騫,依舊是那一臉的空洞。

    “等小麥手術做完了,我就帶你走,天涯海角,遠離這些人”慕子騫認真的說道。

    凌微笑輕笑了笑,意識慢慢恢復,看着慕子騫說道:“真的能走嗎你認爲你大哥會給我機會走嗎”

    “我只問你,你信不信我”慕子騫沒有回答她的話,徑自問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離開,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哪怕,有些幸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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