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門被打開,頓時,凌微笑整個人怔愣在原地,一時間,竟是無法回神。

    整個書房都被籠罩在了黑暗裏,到處透着森冷的氣息,那濃烈的菸草氣息彷彿鬼魅般侵入了她的身體,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突然,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眸光向她射來,本能的尋了那目光而去,發現窗前站着一個身影,身邊還有着一點火星在閃爍着。

    凌微笑吞嚥了下,憑着對別墅裏其他屋子的佈局的熟悉,摸到了開關,打開了燈。

    龍瀟澈立於窗前,鷹眸淡淡的掃過她蒼白的臉,從她開門那刻他就在看着她,“沒有人告訴過你基本的禮貌嗎”

    凌微笑蹙眉,理虧的說道:“對不起”

    “什麼事”龍瀟澈明知故問的冰冷問道,隨即步到桌前,將手中的菸蒂摁倒菸灰缸裏。

    凌微笑關上了門,看着冷漠的龍瀟澈,手攥了攥後鬆開,隨即不說話的就欲脫自己的衣服

    龍瀟澈劍眉一蹙,眸光犀利的射出兩道精光,看着凌微笑的舉動竟是說不出的怒火由心而生,他跨步上前,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眸子漸漸陰沉

    “唔”

    凌微笑痛的悶哼出聲,虛弱的她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龍瀟澈的俊顏上籠罩着陰霾揮之不起,只聽他冷冷說道:“你要幹什麼”

    “龍瀟澈,小麥快不行了”凌微笑虛弱的說着,淚水已然溢出眼眶,她乞求的說道:“我求你折磨我好不好,我求你”

    龍瀟澈薄脣輕抿,聽着她的話,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下,看着她臉上的淚,讓他本就煩躁的心情彷彿更加的浮躁起來,剛想說什麼,眸光卻觸及到她脖子裏的火螢石,一抹陰冷籠罩了墨瞳。

    “求我你憑什麼求我”龍瀟澈冷哼一聲,一把將凌微笑的身子甩了出去。

    由於身體虛弱,凌微笑腳下踉蹌了下,腰磕在了桌子上,痛的她暗暗擰眉,她穩了穩身子,看着龍瀟澈咬牙說道:“我不憑什麼難道,就憑小麥親暱的喊你澈澈,你就不能救她到底嗎”

    她的話虛弱無力,可是,卻像一記悶雷炸到了龍瀟澈的心裏,不由的,他的眼前映出了小麥那甜甜的笑臉,和每次喚他時候的表情。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着,凌微笑吸了吸鼻子,嘴角掛着苦澀的笑,緩緩說道:“龍瀟澈,你明明等我回來求你,現在我求你了,我再求你啊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說着,凌微笑的身子變的癱軟,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她垂着眼簾,哀然的說道:“醫生說小麥超過三天沒有輸血,就會有生命危險已經三天了,已經三天了”

    說道最後,她緩緩擡眸看着一身冷傲的龍瀟澈,默默的流着淚。

    龍瀟澈一把擒着凌微笑的胳膊將她拎了起來,看着她的淚水,心彷彿被刺痛。

    這個女人完全不長腦子,她醒來都不會先要聯繫小麥的嗎

    突然,凌微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雙臂死死的環住龍瀟澈的脖子,順勢將自己的脣遞了上前

    在她的印象裏,求他,就只有交出自己的身體

    帶着鹹澀氣息的脣印在了涼薄的脣瓣上,龍瀟澈想將掛在他身上的凌微笑拉離,但是,當她的脣貼上了他時,那刻,她的氣息竄入他的鼻腔,他竟貪婪的不想推開她。

    就算經過了數次的,凌微笑的吻依舊生澀無味,可是,她卻賣力的表演着,邊流淚,邊吸吮、舔抵着龍瀟澈的脣

    最終,龍瀟澈面色一寒,推開凌微笑,順勢將她壓倒在桌子上,看着她帶着驚恐的迷離雙眼,冷冷說道:“這是你自找的”

    話落,粗暴的吻已然覆上了凌微笑微張的脣,沒有溫柔的吸吮彰顯着他此刻內心那莫名的焦躁情緒,龍舌肆意的翻攪漸漸讓他失去平日的冷靜。

    “唔”

    凌微笑被龍瀟澈毫不憐惜的索取弄的有些窒息,他彷彿在發泄着什麼,又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龍瀟澈在凌微笑快要呼吸不了時放開了她的脣,隨即埋首於她的脖頸間,盡情的吸吮着。溫溼的觸感讓本就虛弱的凌微笑像是一灘泥一樣,渾身虛軟無力的任由着龍瀟澈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

    龍瀟澈好似發泄一般的汲取着凌微笑的美好,突然,他頓住了所有動作,緩緩擡頭,眸光幽深的看着虛弱的凌微笑,她嘴裏那有氣無力的淺吟聲就和五年前一樣

    他記得那晚f市也是下着磅礴大雨,她的身上有些溼,她在他的身下時,身子是那樣的滾燙,就和他前天夜裏抱着她回來一樣

    爲什麼那晚的人是她

    想着,龍瀟澈眸光變的陰冷,一把拉起凌微笑,將她甩到一側,喝道:“滾”

    低沉隱忍的暴怒聲泄露了龍瀟澈此刻糾結的思緒,他眸光陰沉,抿了脣。

    可是,凌微笑並沒有走,她強自忍住自己虛軟的要癱倒的身體,咬牙問道:“你到底要不要救小麥”

    龍瀟澈眸光微眯,看着倔強的人,墨瞳越來越深,彷彿要將凌微笑整個人生吞活剝一樣,他突然走向門口,一把打開門,隨即不由分說的抓起凌微笑的胳膊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在凌微笑還來不及反應下,門已經重重的在她的面前闔上。

    凌

    微笑爬起身,就欲開門,可是,門被反鎖,她死勁的拍打着門,哭喊道:“龍瀟澈,小麥的病不能再拖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以後以後你在想辦法折磨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在門口跺着腳,但是,儼然裏面的人沒有一點兒動靜。

    而就在她拍打門之際,樓下客廳裏的電話響起,秦媽淡定的接起電話,完全對樓上的嘈雜聽而不聞

    “嗯,好”電話裏的人吩咐着什麼,秦媽應了聲,掛斷電話後隨即上樓,看着癱坐在書房門口,手還在有氣無力的拍打着門的凌微笑,輕嘆的搖搖頭,隨即上前扶起她,說道:“淩小姐,你病剛剛好,不要折騰了”

    凌微笑的眸光渙散,聽着秦媽的話完全沒有反應,剛剛被她扶着走了兩步,彷彿想到了什麼,猛然定住了腳,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抓着秦媽的胳膊,迫切的問道:“秦媽,你應該有這房間的鑰匙對不對你幫我開門好不好”

    “我沒有鑰匙,就算有,也不可以給你開啊”秦媽慢條斯理的說着,就欲扶凌微笑回房間,可是,她卻倔強的不願動一步,看着她這樣,深深嘆息了聲,方纔有些無奈的緩緩說道:“小麥已經在醫院了,在你病倒的那天,大少爺就已經給她輸過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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