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源於愛,就算再恨,都無法和愛抗衡

    慕子騫急忙上前問道:“微笑怎麼樣”

    “少夫人並沒有大礙,只是情緒有些不穩定,應該是受孕壓力太大”範醫生平靜的說着,接收到龍瀟澈投遞過來的眸光,恭敬的回道:“少夫人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檢查後也未曾發現有任何不妥,少夫人會覺得痛,有可能是出自壓力而產生的幻覺這樣的案例雖然在孕婦身上不多見,但是,卻是也有一部分,孕婦因爲壓力過大,會出現一些平日裏異常的舉止和幻覺”

    龍瀟澈沒有說話,這些estelle都有給他說過,他今天去那個小診所找張醫生也是爲了此事,estelle說,曾經在一個學術交流會上,張醫生有和她交流過這樣類似的病例。

    “她現在如何了”龍瀟澈問。

    “少夫人已經昏睡暫時應該沒有大礙”範醫生說着,看着全身散發着駭然氣息的龍瀟澈,不由得暗歎一聲。

    龍瀟澈微微頷首,看向慕子騫,平緩的說道:“你在這裏”

    說完,不顧慕子騫有何反應,人便越過他離開了醫院慕子騫也沒有管,徑自隨着凌微笑的病牀去了病房,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她,不由得心疼了起來,他在牀邊坐下,輕輕的將她額前因爲冷汗沁溼的頭髮鋝了下,然後起身去擰了毛巾,將她臉上的汗漬擦拭他靜靜的坐在一側等着凌微笑醒來,看着她平靜的睡容,實在無法理解今天發生的事情,而且就算她壓力大,也絕對不會突然做出這樣行徑的事情。

    沒有多久,寧筱悠和龍昊琰也到了醫院,不管是誰,彷彿都無法理解凌微笑今天的行徑諮詢了範醫生,他說曾經也有如此案例,只是,他對婦科涉及的並不多,也無法對這樣的情況作出分析。

    “微笑的性子不應該會是一個有壓力的人”龍昊琰溫潤的說着,但是,眉頭卻輕輕擰了起來。

    慕子騫也是一臉的茫然,就連二哥都明白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他不說別的,但是,對微笑的瞭解,他絕對不亞於大哥,甚至要比大哥都要深。

    寧筱悠杏眸輕倪着病牀上的人,良久,方纔不鹹不淡的說道:“一個人笑的久了,壓力自然比別人大”

    慕子騫聽她如此說,頓時冷了臉,眸光陰沉的看着寧筱悠,這個女人真的是沒的救了

    寧筱悠只是瞟了他一眼,隨即轉身,踏着她高傲的步子離去,行到門口,突然頓了步子,側倪向後方,平靜的說道:“請允許我提醒二位副總,今天下午三點有一個專訪”

    話落,人已經起步離去。

    慕子騫暗暗咬牙,不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他真想一拳打過去雖然打女人他沒有興趣

    龍昊琰平靜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內心哀然,昨夜他和寧筱悠在t&y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離去,就那樣平靜的聽着音樂品着紅酒,但是,卻壓抑的讓人沉重。

    一艘快艇劃過海面,朝着一個島嶼而去,劃過之處留下層層水波風無邪立在甲板上,超大的墨鏡遮住了他幾乎一半的臉,烏黑深邃的目光此時正幽幽看着海面。

    快艇漸漸放慢了速度,他收回眸光,手撐着欄杆,一個帥氣的跨越落到了岸邊的礁石上,他眸光四處掃了眼,最後落到前方比較高的礁石上一個身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上面,目光看着前方,風吹過,揚起他的碎髮,那完美而俊逸的五官就這樣展露無遺。

    風無邪收回目光,動作利索而帥氣的遊離在凌亂的石頭上,最終到達白衣男人站的地方。

    “king”風無邪恭敬的微垂了頭。

    男人沒有收回目光,依舊眺望着,眸底深邃卻又清澈見底,這種矛盾體永遠在他身上協調的存在着。

    “看見她了”男人磁性的聲音輕輕的響起,聲音裏帶着幾許無奈和想念。

    “是”風無邪擡頭倪了眼男人健碩修長的背影,他總是一身白色,僅僅因爲有一次他穿了一身的白色,依依很隨意的稚嫩一句,“白色挺好看”

    “她”男人想問什麼,可是,並沒有問出口,便沒有繼續下去,他目光微沉,猶如太陽神阿波羅般完美的俊顏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哀愁。

    風無邪沒有說話,龍瀟澈挑了風門的軍火和毒。品,雖然確實是他有實力,可是,他也太過大意“沒了就沒了”男人彷彿知道風無邪的心思,他說的極爲隨意,十幾億的東西一天之間沒有了,他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一個人,一個離開他十八年的人。

    “哦對了”男人好似想起

    了什麼,他拉回視線,緩緩轉身,雙手抄在褲兜裏,輕輕的睥睨着下方的人,好看的菱形脣輕啓,“看看時機將事情告訴她,加速破解封印的速度”

    風無邪擡眸,迎上男人淡漠如斯的目光,隨即低頭應聲,“是”

    話落,風無邪轉身離去,剛剛走了幾步,便又被男人喚住,他轉身,“king還有吩咐”

    “無邪,你說”男人臉上有些小小的擔憂,他頓了下,方纔繼續問道:“依依還會逃嗎”

    這樣的問話,讓風無邪有些沉重,記憶中,依依一直在逃,而他一直在抓,每次抓回來冷帝都非常的生氣,那這次呢

    “她現在大了,自是明白king對她的好”風無邪平靜的在說,可是,他的心裏一點兒也不確定,如今依依愛着龍瀟澈,會乖乖回來冷帝身邊嗎

    男人聽他這樣說,嘴角揚了笑意,只是,那樣的笑是嗜血的,是殘酷的,“她必須要回到我身邊”

    輕輕的話語帶着無法掩飾的怒意和寒意,風無邪只覺得風突然間變的十分刺骨,他恭敬的應聲離去,他並不懷疑冷帝的話,冷帝要做的事情誰也不能阻止。

    男人在風無邪離去後緩緩轉過身,再一次目光落在瀚海的海面上,他就那樣靜靜的站着,站着他並不確定火螢石最後一道的封印是怨恨,但是,昨天有反應瞭如果不夠恨,他會幫她恨

    男人微微開口,如幽靈一般的說道:“依依,我等着你回來”

    凌微笑擰着眉,置於被子裏的手緊緊的攪着牀單,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黑寂裏,那猶如夢魘般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她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是誰,但是,卻好像有些熟悉,那個白衣少年就那樣冷眼看着鞭子無情的落在小女孩的身上凌微笑微微甩着頭,畫面突然旋轉,她跪在地上乞求男人幫幫她,她被迫在他身下無恥的輕,就算如此,他依舊想着法兒的折磨着她你越是對他愛一分,你就會越恨

    一道冰冷的聲音彷彿劃過混亂的腦海。

    凌微笑臉上緊皺的眉頭漸漸放鬆,緊緊擰着被單的手也緩緩放開,取代的,是臉上的冷漠。

    開門的聲音很輕,卻還是驚擾了凌微笑,她輕顫了幾下眼皮,方纔緩緩睜開,目光帶着剛剛醒來的茫然和沒有焦距,最後清晰的落在了龍瀟澈的身上龍瀟澈穩步走到了病牀,手裏還拿着剛剛別墅送來的營養湯,他見凌微笑醒來,先將保溫桶放到了一側,在牀邊坐下,聲音很輕的詢問:“餓了嗎”

    凌微笑冷眼看着他,看着他平靜的臉,眸子裏漸漸的染上了一層怨氣,隨即冷冷說道:“不餓”

    龍瀟澈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依舊很好耐心的說道:“多少喫一些嗯”

    “我說了,我不餓”凌微笑很是煩躁的聲音劃破安靜的空間,她猛然掀開被子,下了牀,入眼卻看到牆上那龍帝國的logo標誌,頓時,她體內的那股惱怒不由自己的突然衝入腦海。

    看着那個標誌,彷彿,就在提醒着她不堪的屈辱,她猛然攥起了手,眸子裏的怨恨越來越濃郁。

    龍瀟澈感受到凌微笑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上前想要擁住她,但是,手剛剛碰觸到,便被凌微笑打開。

    “你不要碰我”凌微笑怒視着龍瀟澈,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冷冷說道:“你的碰觸只會讓我噁心”

    龍瀟澈還在半空的手僵在那裏,鷹眸噙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微笑,雖然知道她是不受控制的,可是,這樣的話還是傷到了他。

    “微笑你真的討厭我”輕輕的話語溢出薄脣,噙着悲慟,龍瀟澈深深的凝着凌微笑,冷峻如雕的俊顏上籠罩了痛楚。

    他幫不了她,他去找了張醫生,曾經這樣的案例並沒有得到解決凌微笑緊緊的盯着龍瀟澈,他的話又一次觸動了她的心絃,好似,原本有一塊玻璃擋住了她的視線,而龍瀟澈的話卻擊碎了那塊玻璃。

    凌微笑搖着頭,耳邊不停的縈繞着兩個聲音,她好痛苦,她捂住了耳朵,嘴裏不停的囈語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這樣的她讓龍瀟澈更痛,他上前擁住她,他怕這樣的凌微笑會傷到自己,會傷到肚子裏寶寶,“我沒有怪你”

    凌微笑流着淚,她不知道爲什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她不想對龍瀟澈說這些,可是,卻不由自主的說出來。

    龍瀟澈擁着凌微笑輕顫的身體,心裏傳來刺痛,有那麼一刻,他恨自己讓她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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