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面對,其實只是和自己在較勁

    當你正視時,卻發現,其實沒有那麼難

    “這團火是胎記還是”

    凌微笑身子一僵,手中的沐浴乳“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眼中劃過驚恐的光芒,她不敢去看龍瀟澈,她藉由撿沐浴乳掩飾着自己內心的慌亂。

    龍瀟澈微微蹙了劍眉,鷹眸中有着不解的看着凌微笑,在她起身的空檔,墨瞳再次深深的凝上了蝴蝶骨上的那團火焰,這也不是後來刺青上去的,他靜靜的看着,不知道爲什麼,看的時間久了,總是有種莫名的心慌感龍瀟澈收回目光,暗暗沉思,他可以確定,之前微笑的身上並沒有這團火焰的胎記,但是,他也十分的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微笑,就算是他盲目的認錯,可是,她耳朵上的k魂絕對不會錯,除了xk,世界上沒有類似的耳鑽,何況他愛她,怎麼會認錯

    但是這樣的情況要作何解釋

    狹小的浴室內突然變的沉默起來,凌微笑默默的打着沐浴乳,原本不去想,選擇逃避的問題再一次迴旋在腦海裏默默的洗完,二人出了浴室,凌微笑下了兩碗麪,二人面對面的坐着,安靜的低頭喫着,沒有了方纔激情時候的不顧一切,此刻,縈繞在二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尷尬。

    龍瀟澈深深的凝着低頭默默吃麪的凌微笑,劍眉輕蹙了下,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手,不自覺的探入懷中觸手的是自從微笑離去,就一直帶着身邊的戒指和那失去了色彩的火螢石,而微笑背後的那團火焰,會不會和火螢石有關

    火螢石是一個極爲奇怪的石頭,它沒有經過任何的後天加工,可是,卻會隨着佩戴人的情緒變化而變化,而當初,微笑“死”的那刻,龍島媒體稱潤澤公寓出現奇異的火紅強光,隨後他返島的時候,火螢石已經沒有了顏色這之間是不是有着什麼聯繫

    龍瀟澈抽回了手,順帶的將結婚指環拿出,鷹眸緊緊的盯着凌微笑,低緩的說道:“這個指環,從你走後就一直在我的身邊,因爲,我曾當着龍島衆人的面前宣誓過,你將是我龍瀟澈一輩子的妻子,而我們也曾當着臣民的面,簽下了不離不棄之契約”

    龍瀟澈頓了頓,目光緊緊的和凌微笑糾纏着,接着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心中到底在踟躕些什麼,但是微笑,請你相信我,好嗎”

    凌微笑輕輕抿着脣,她真的可以不去想過去的事情,接受他嗎

    龍瀟澈微微垂眸,探出大掌輕輕拉過凌微笑的手,然後不顧她的想法,認真的將那枚指環帶進了凌微笑的無名指,他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下,目光落在上面皇家專屬的花紋上,輕緩的說道:“當握起你手的那刻我,從未曾想過放棄,更沒有後悔過”

    隨着魅惑的話語輕輕落在凌微笑的心上,龍瀟澈目光擡起,看着凌微笑眼底的晶瑩,“微笑,我愛你,無關過往,也請你試着無關過往的來重新接受我,好嗎”

    淚水,終究溢滿眼眶,順着臉頰滑落,在嘴角暈染開來,雖然是帶着苦澀的,可是,凌微笑卻覺得,這是幸福的淚

    她愛這個男人,爲什麼不能和這個男人共同去面對過去凌微笑吸了吸鼻子,嘴角漸漸揚起,然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謝謝你”龍瀟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凝着凌微笑,見她臉上的疑惑,緩緩說道:“謝謝你願意再次將手放心的交在我的手上”

    “瀟澈”凌微笑抽噎的喚了聲,再也無法控制自己這一年多來壓抑的感情,她起了身,眼淚狂肆亂飛的撲進了龍瀟澈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瀟澈,謝謝你,謝謝你一直以來的不曾放棄,我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拋卻過去,也不知道冷燁會有什麼舉動,可是,我願意相信你,我願意和你一起去面對接下來的問題,哪怕再一次受傷

    下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映照在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身上,在他們的身上鍍出一層薄薄的光暈,這樣溫暖的光芒將室內的愛漸漸擴散開來,溢入了彼此的心而在此時,f市南郊一處私人別莊裏,上身穿着白色的polo衫,下身穿白色的休閒褲的冷燁拿着高爾夫球杆正準備揮杆,他神情專注,完美的臉上有着一種從骨子裏透着的冷魅氣息,好看的菱形脣輕合着,眼簾微微擡起,甩動了球杆他帥氣而完美的揮出一杆,白色的球劃出一個弧線飛向前方就在冷燁剛剛從拋

    物線飛出的球體上拉回目光的時候,餘光瞥見風無邪走了過來,他將球杆隨意的扔給了球童,然後邊脫着手套,邊往太陽傘的方向走去,坐下後有些慵懶的問道:“程序設定的進度如何了”

    “還在進行中”風無邪恭敬的回答,“由於龍帝國在太陽島石油勘探上投入了大量的資源,技術人員暫時還無法完全掌握”

    “嗯”冷燁隨意的應了聲,接過傭人遞上來的咖啡淺啜了一口,然後目光深邃的看着前方那一片紫色的花圃,緩緩說道:“告訴他們,我的耐心是有額度的,拿了我的錢,就必須要在我規定的時間內完成”

    風無邪看着冷燁,暗暗吞嚥了下,應聲道:“是”

    “最近冷氏什麼情況了”冷燁突然收回目光,難得想起的問道。

    風無邪暗暗咧了咧嘴,方纔說道:“龍瀟澈果然不是一個小覷的對手,在他的遙控指揮下,冷氏幾乎已經陷入絕境,別的方面我還不能說,但是,在商戰上,他絕對是個人才,只要他想的,估計很少有他做不到的”

    冷燁聽了,輕倪了眼風無邪,淡淡的說道:“很少聽見你夸人”

    還不待風無邪說話,冷燁起了身,雙手抄在褲兜裏緩緩向前走着,邊走,邊說道:“能正視你自己的敵人,方纔能抓到他致命的弱點,如果你連你自己的敵人都不願意去正視,那麼你早晚會輸”

    話落,冷燁眉眼上挑,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

    他不會在乎過程,他只在乎結果,只要依依最終回到他的懷抱這裏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沒有用的,就算傾盡所有又如何

    這些和依依想比,不值得一提

    冷燁頓住了步子,從兜裏拿出一個東西置於掌心,是一個金色的,只有兩個指甲蓋大,形狀有些怪異的圓牌的東西,迎着光,散發着奪目的光線“我要的,從來不是你以爲的”

    輕輕的自喃,透着一股悲傷溢出菱形脣瓣,淡褐色的眸底有着深深的刺痛,冷燁猛然握起手掌,將那東西死死的嵌在掌心中,邊角的銳利刺入肉裏,他卻不覺得疼

    冷燁暗暗冷嗤的自嘲一笑,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弧度,他緩緩放鬆了手,任由着血絲順着滑落“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去”發狠的話緩緩飄蕩在微風中,冷燁恢復了平靜,擡起腳,踏着漸漸西沉的落日向前走去。

    風無邪看着被夕陽拉長的背影,輕輕一嘆,也許冷帝從來就沒有表面那麼強勢,他只是不願意去面對內心的脆弱

    夕陽在散發着餘暉後隱入了地平線的彼端,夜,靜悄悄的來臨,當天空上繁星點點時,城市的喧囂漸漸沉寂凌微笑窩在龍瀟澈的臂彎裏緩緩睡去,也許時間久了不曾和人同眠,她睡的並不是十分的安穩,月光透過窗簾,隱隱間,能看到她眉頭輕輕的皺着,而且越來越緊,她漸漸的陷入了一個夢魘之中四周只有朦朧的光線,到處瀰漫着白色的煙霧,時不時傳來令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的聲音,凌微笑立於裏面,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她害怕的吞嚥了下,擡起腳慌亂的走動着突然,前方有一道強烈的白光射來,凌微笑本能的用手擋住了視線,等適應後,方纔緩緩放下了手,她警戒的四周看了看,然後提着心往那白光處走去走了一會兒,凌微笑突然停住了腳步,她目光驚愕的看着前方的兩個人,兩個男人,都背對着她

    其中一個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裝將他挺拔的身形完美的展露出來,他雙手抄在褲兜裏,碎髮迎着風輕輕飄着,那種隨意的慵懶和那白色的高貴顯得和這樣的黑夜格格不入,而且,她討厭穿一身白的人而另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在這樣的環境下讓人壓抑,彷彿,他就是黑暗的統治者,他只是隨意的立在那裏,卻已經完美的將他的霸氣顯露凌微笑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笑意蔓延至眼底,她看着那個黑色的身影,興奮的笑着喊道:“瀟澈”

    隨着她的叫聲,兩個男人同時轉過了身,凌微笑的笑僵在了臉上,只見兩個男人,臉上紛紛帶着面具。

    凌微笑也只是片刻的怔愣,然後嫌棄的倪了一眼那一身白的男人,隨即擡起步子飛奔向一身黑的男人,她上前緊緊的擁住了他,開心的問道:“瀟澈,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來找我的嗎你啊”

    凌微笑的說着話,就擡起了頭,當看到男人緩緩退掉面具時,驚恐的大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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