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偷走初衷,留下的只是苦衷。

    於是我總是呆在一段時光裏,懷念另一段時光

    手術室內,護士時不時彙報着血壓等數據,醫生手底下動作未停,嘴裏不停的下着指令,助理醫師們顯然沒有他的鎮定,隨着情況的越來越不樂觀而各個沉重起來“病人血壓正在急速下降”這時,盯着儀器的護士聲音裏有着幾分迫切的說道。

    醫生淡定的輕倪了眼儀器,看着上面飛速下降的數字微微蹙了下眉,他邊回頭邊沉着的吩咐着,第一副手和第二副手按照他的指示分別開始動作,所有人緊張卻有帶着沉穩的進行着手術室外,烈風漸漸焦躁起來,原本的不擔心也被手術時間的不停延長而驅散,美豔的臉上籠罩着陰霾,更是不安的來回在走廊裏走動着。

    妖兒雙手環胸,嫵媚的倚靠在牆上,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她對龍瀟澈的感情不多,如果不是陌兒,估計她也最多當他是沒有合作過的拍檔。

    就在烈風焦躁不安的時候,走廊裏突然傳來急促而混亂的腳步聲,烈風和妖兒回頭看去,就見慕子騫和風影奔來“大哥怎麼樣了”慕子騫喘着氣兒問道,他處理了龍島的事務,將剩餘的事情交代給寧鵬濤後就趕了來,剛剛下飛機,就聽影子彙報說大哥中槍了,甚至來不及細想什麼,就飛奔了過來。

    “快死了”妖兒無謂的說着,也不顧慕子騫和烈風投遞過來的殺人目光,妖嬈的說道:“幹什麼這樣看着我,又不是我害他成這樣的”

    烈風狠狠的瞪了妖兒一眼,這會兒沒有心情和她計較,“阿澈接近心臟的地方中了一槍,不過,按理說應該沒有大礙的,可是手術已經超過六個小時了,還不曾出來”

    慕子騫一聽,臉上籠罩了暗沉的愁雲,“怎麼會這樣大哥不可能受這麼嚴重的傷”

    在他的心裏,龍瀟澈是無所不能的,不管任何,他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他的自尊和高傲不允許他有半刻的懈怠,大哥怎麼可能受傷這麼嚴重

    烈風一想到這個,火就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還不是凌微笑”

    “微笑”慕子騫驚疑了聲,彷彿想到什麼,急忙問道:“微笑怎麼了,微笑是不是也受傷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着,慕子騫激動的擒住了烈風的肩膀,焦急的問道。

    “靠,放手”烈風怒罵一聲,將慕子騫甩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她受傷她受什麼傷阿澈身上那槍就是她開的”

    “不可能”慕子騫想都不想的拒絕,微笑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甚至,有可能比大哥還要懂她,微笑從討厭大哥,到愛上,再到最後明明知道大哥殺了她全家,她依舊無法恨大哥,這份愛在心裏,微笑怎麼可能要殺大哥,也沒有任何理由

    “除了她”烈風嘴角抽搐着,桃花眼噙着濃濃的不屑和鄙夷看着慕子騫,冷聲問道:“你覺得還有誰能傷的了阿澈”

    慕子騫僵在原地,對於烈風的話一時間無法反駁,最後,他瞥過眸子,堅定的說道:“我還是不相信”

    “哼”

    慕子騫話落,一聲冷嗤聲傳來,就見妖兒事不關己卻又好像等着看好戲的說道:“愛情啊果然是讓人變成傻子最佳的武器陌兒是這樣,阿澈這樣,看來眼前的這位也不賴嘛”

    揶揄的聲音落在慕子騫的耳裏有些不舒服,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氣憤的瞪了她一眼,不想理會,慕子騫看着手術中的燈,劍眉擰到了一起,臉色變的越發凝重。

    風影冷漠的轉身到樓梯間,拿出電話撥了出去,過了一會兒走了進來,然後附耳在慕子騫跟前輕聲說着什麼,隨着他的話語,慕子騫的臉上閃過驚訝、不可置信、茫然風影的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主母射殺掌權人這還是頭一次遇見的事情,就算中間有誤會,對於龍島來講,也絕對不允許的。

    慕子騫眼底有着無法解開的疑惑,他不知道大哥在追愛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從微笑第一次“死”去的時候開始,大哥做的事情他們都猜透不到一絲的痕跡。

    想着,慕子騫看向烈風,這個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大哥身上的死人妖,“大哥和微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烈風輕哼了聲,“我憑什麼告訴你”

    “憑”慕子騫忍了忍,方纔壓下衝動,有些忍氣吞聲的說道:“也許,我能解決問題”

    “解決又能怎麼樣”烈風哼了聲,“那也要阿澈沒有死纔行”

    “大哥不會死的”

    “那最好”烈風的眸子覆上一成冰冷,“如果阿澈死了,我就讓凌微笑到底下去給阿澈做老婆去”

    在場的人,沒有人懷疑烈風的話,妖兒雖然噙着看戲的成分,但是,她也知道,阿澈之於烈風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他把阿澈看的比他自己還要重要<b r >

    如果說烈風有弱點,那麼就是阿澈

    美崙大酒店。

    凌微笑站在窗前,面無表情。

    也不知道冷燁是不是故意的,他定的房間竟然是七年前她和瀟澈第一次發生關係的那間。

    冷燁環顧着房間的擺設,最後身子輕輕倚靠在化妝臺上,好似無意的說道:“真是可惜,這裏在去年重新裝修了,要不你還能緬懷緬懷”

    凌微笑沒有動,甚至,臉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她身上穿的還是出了別墅的那套絲質睡裙,她的嘴脣有些乾涸的泛了白,嘴角還有一道血痕,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此刻的她,彷彿已經和世界隔絕,她的腦子裏,只有龍瀟澈最後看她的那樣,犀利的眸光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原本睥睨天下的眸光變的灰敗,甚至絕望他說:除了你,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

    這樣也好,不糾纏就不會痛了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她只希望瀟澈不會有事,只要他好好的,她也沒有什麼所求了一直妄想逃開冷燁,其實,從開始就是個錯誤,她逃不開,卻總是執着,瀟澈也總是說她,有時候太過倔強,明明知道會受傷,卻還是一股腦的不管對錯的往前衝嘴角輕抿了下,透着一股哀慼,但是,卻有着一股陷入自己思緒內的幸福,至少還能想他真好

    突然,凌微笑胳膊被擒住,她的思緒一下子斷開,人也順勢被甩到了大牀上,冷燁單腿跪在牀上,雙手撐在了凌微笑的身邊,“還在想他嗎嗯”

    透着不開心的話語緩緩溢出冷燁的脣,淡褐色的眸子有些暗沉。

    凌微笑有些好笑的看着冷燁,冷漠的反問道:“你帶我來這裏,不就是爲了讓我想他嗎如你所願了你倒是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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