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可以成爲一種快樂,慾望卻永遠是生命沉重的負荷

    “啪”的一聲,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清脆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向了凌微笑,凌微笑被這有力的一巴掌扇的腳下不穩的跌在了地上,就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上方傳來憤怒的吼聲:“這時哪裏來的,誰允許你佩戴的”

    就在大家怔神之際,一個身影快速的衝上了臺子,跑到了凌微笑的面前蹲下,他眼底有着慌亂的擔憂,他半扶起凌微笑,目光猛然上臺,噙着憤怒的看着因爲怒不可遏而胸口起伏的威廉伯爵龍瀟澈看着這一幕,他難過的吞嚥了下,本來,他是要衝上去的,就在微笑被打的那一刻,他和冷燁幾乎同時起身,可是寧筱悠緊緊的拽着龍瀟澈,她目光裏有着堅決的死死的拽着,“她的身邊已經有別的男人了”

    她的身邊已經有別的男人了

    不過是短短一句話,卻猶如萬箭穿心一樣的痛,龍瀟澈的腳步再也挪不開一星半點兒。

    是啊,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冷燁,她已經不愛他了,她的愛已經在臺上那個男人身上了,已經不是他了龍瀟澈的舉動未曾引起任何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臺子上,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這一幕,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威廉伯爵雖然傲慢,可是,卻也不是一個會隨便出手打人的人,而且,來這裏的人,不管如何,都是受邀而來,怎麼說都沒有理由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威廉伯爵和冷燁對視着,冷燁完美如神抵的臉在探照燈下有着明顯的怒火,他還沒有將凌微笑扶起來,他就這樣噙着恨意的看着威廉伯爵。

    威廉伯爵看着冷燁,從最初他叫價開始,他就對他產生了好奇,但是,卻並沒有在意,當確定了這個女人身上的胸針時,他心裏已經確定了一些事情。

    冷燁收回惱恨的目光,輕輕扶起凌微笑,他擡起手,噙着心疼的輕輕的拂去了她嘴角的血絲,指腹就這樣劃過她的臉頰,那上面,有着明顯的掌摑的印跡。

    “作爲東道主,你不覺得你的行爲太過粗魯了嗎”冷燁聲音聽不出情緒,他拉着凌微笑的手,方纔看向威廉伯爵,“伯爵是否應該向我的女伴道歉”

    “什麼”威廉伯爵冷笑,“她是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和我這樣的說話”

    這樣的話讓冷燁的目光瞬間變的冷厲,所有人不免錯愕,而在臺下的龍瀟澈也深深蹙了劍眉,他不知道威廉伯爵平時的優雅哪裏去了,只是大致猜出事情估計和微笑身上的那枚胸針有關係。

    龍瀟澈擡步,寧筱悠手拽緊了下,他目光微冷的側倪向寧筱悠,冷漠的說道:“放手”

    “瀟澈”寧筱悠眼中有着乞求,這樣的乞求下面有着嫉妒和抓狂。

    龍瀟澈將寧筱悠的手拿掉,徑自穿過人羣往前走去,但是,他卻沒有上臺,而是走向henry,“知道什麼情況嗎”

    henry搖搖頭,聳了下肩,皺了眉頭,一臉疑惑,“那枚胸針和威廉家族的圖騰很像,可是,卻並不是”

    “威廉伯爵身體不好,這樣對峙下去對威廉家族也有影響”龍瀟澈淡漠的說出兩個重點,威廉伯爵爲人性子十分倔強,但是,卻對henry有着極爲髮指的寵愛,想要打破這樣的僵局,也只有henry前去。

    henry這時彷彿才清醒,他了然的點點頭,上了展示臺,他在威廉伯爵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威廉伯爵方纔憤恨的就欲轉身離開,就在轉身之際,他咬牙憤怒的對冷燁說道:“你跟我來”

    “你以什麼身份命令我”冷燁嘴角揚了揚,透着一抹挑釁。

    威廉伯爵剛剛想發火,卻被henry制止,只聽他冷冷說道:“如果還想要那套禮服,那麼就跟我來”

    說到那件禮服,冷燁的臉明顯的冷了幾分,他就算心裏有再多的不情願,也無奈。

    冷燁牽着凌微笑的手就跟着離去,拍賣會在拍賣師的主持下繼續着,大部分人的思緒再一次放到了拍賣會上,卻有少部分的心思不在。

    冷燁和凌微笑跟着威廉伯爵轉入了拐角的長廊,沒有走幾步,威廉伯爵突然頓了步子,回頭冷冷的看着凌微笑,“她不許跟來”

    凌微笑死死的咬着牙,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那一巴掌她挨的莫名其妙,她只是在跌倒的那刻,彷彿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站起來,可是,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被人抓住,他就再也未曾動一步此刻,她只是被冷燁拉着,所有的舉動都有些機械,突聞威廉伯爵的話,她的目光靜靜的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臉上蘊了極大的怒火,藍色的眼睛更是憤怒的看着他們。

    凌微笑本能的想要抽回在冷燁手中的手,但冷燁卻抓的更緊,凌微笑看向冷燁,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淡雅從容而完美,可是,他握着她的手卻彷彿失去了冷靜“如果我非要帶着她呢”冷燁優雅的問着,渾身透着的那股貴族氣息並不亞於今天的任何一個人,那是一種天生的,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威廉伯爵冷笑,“那你什麼都拿不走”

    這是威脅,沒有任何的感情。

    他的話一出口,冷燁頓時眼底也蘊了陰鷙的狠絕,這樣的氣息,凌微笑再熟悉不過,她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冷燁要拿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到,他要拿的東西一定對他來說很重要。

    “我在休息廳等你”凌微笑輕輕說着,適時冷燁目光射來,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我等你”

    “真的”冷燁心裏噙了不安心,他目光死死的膠着凌

    微笑,見她目光裏沒有任何雜質的微微點頭,方纔稍稍安心,“我讓費力他們陪你順便帶你去處理下臉上的淤痕”

    “我帶她去好了”henry突然說道,對於面前自稱是馮依依的凌微笑,他十分的好奇,本來,他以爲他認錯了人,可是,當龍給他信息,讓他拍下桔梗花鑽飾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龍的妻子,就是那朵小雛菊。

    冷燁看着henry,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對於henry,他沒有任何的感情,或者說,對於整個威廉家族亦是。

    henry見冷燁並不反對,給威廉伯爵打了個招呼後,領着凌微笑往休息區走去,順便讓傭人拿了冰袋來,“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嗯”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凌微笑無法反應,她茫然的看着henry。

    henry優雅的交疊了雙腿,認真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凌微笑,“你明明就是龍的妻子,爲什麼要否認呢”

    凌微笑臉色變了變,不去否認,也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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