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情都有雙面,有人歡喜必有人憂

    冷燁完美的臉上有着一絲擔憂,淡褐色的眸子上更是覆上了一層不確定,他不停的踩着油門,車速已經上了200,可是,就算這樣,他依舊覺得太慢,瘋狂的在路上飆着依依,不要離開

    冷燁輕輕的眯起了眼簾,握着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完美白皙的手因爲用力泛了白,骨節更是清晰的顯露出來。

    “吱”

    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在農場外響起,附近的狗聽到,瘋狂的吠叫着。

    冷燁下了車,當看到農場內他佈設的暗樁紛紛躺在地上的時候,他渾身散發出一股比這天氣還要冰冷上數分的寒氣。

    他目光如炬的掃過周遭,最後,緊緊的盯着前面的宅子,他擡步,每一步走的雖然不優雅,但是,卻看不出急躁。

    打開門,電視的聲音還在想着,裏面的財經新聞的主播還在針對龍帝國總裁龍瀟澈突然下的舉措和專家教授分析着。

    冷燁看着空蕩蕩的沙發,緩緩轉身往花房走去,這次,他走的十分沉重,腳步好似踟躕的不想上前看着那透明的玻璃花房,冷燁的手搭在門把上卻久久沒有打開,甚至,他的目光都是低垂的。

    “依依”

    輕輕的自喃彷彿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他猛然擡起眼簾,同時間打開了花房的門,人也適時走入迎面撲來清新的花香和陣陣暖流,冷燁目光射向了平時凌微笑坐着的長椅上,那裏空空如也,只有一本沒有讀完的原文書靜靜的躺在上面,而椅子的前方,有着一個玻璃製品安靜的躺在那裏冷燁上前,先是俯視了眼經常被凌微笑抱在手裏的書,然後目光輕輕的轉向那個玻璃製品,看了一分鐘,他方纔蹲下碎裂玻璃製品依舊能從外觀看出製作的精良,裏面的低溫測壓儀因爲遇到過度的高溫而破錶,裏面的水銀就像小鉛球一樣的來回滾動着。

    冷燁剛剛想收回目光,但是,玻璃製品的角落的一片枯萎的花瓣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的拿出,看了好久久到,眼底的眸光越來越深沉。

    他猛然握住了手掌,那枚花瓣就這樣死死的捏在了掌心,依依的離開本就將他漸漸痊癒的傷口撕開,而這枚“相思魄”的花瓣,就像是一把鹽,無情的灑在了他的傷口上,痛的他不能呼吸。

    冷燁緩緩起身,握着花瓣的手越攥越緊,彷彿要將相思魄的花瓣嵌入肉裏方纔甘願,他突然變的很平靜,至少,臉上是這樣的冷燁緩緩在長椅上坐下,拿過厚厚的原文書,裏面用作書籤的那張輪廓素描已經不在,他一個手隨意的翻動着,過了許久許久久到彷彿他遺忘了世界,而世界再一次無情的拋棄了他

    “依依爲什麼你要再次離開我”冷燁說的悠遠空洞,隨着他的話溢出好看的菱形脣瓣,原本僞裝的平靜頃刻間的瓦解,他渾身被籠罩了在一股孤寂的淒涼中。

    冷燁閉起了眼睛,緩緩是張開手,原本掌心裏已經枯萎的花瓣緩緩滑落,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個很美的故事,傳說相思兩地的人,只要其中一人採取“相思魄”交予對方,這樣的相思便能打破,相思的人就能幸福的在一起。

    這個故事他小時候一直在聽,漸漸的,將這個故事當成了真的,當他給那個小女孩講的時候,他總是將那悽美的故事講的特別生動小女孩每聽一次,就會難過一次,也會很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陪他在花田裏看月亮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那個小女孩這個故事的結局貴族小姐因爲要尋死,卻發現有了身孕,她的父親見她自殘,無奈之下將她關了起來,可是,她卻越發的變本加厲,最後,爲了遮住醜聞,她的父親將她和幾個奴僕丟到了一座孤島,在那裏,幫她建造了一棟房子,任由她自生自滅

    是啊,一個貴族之家,這樣的醜聞是不允許的,何況,那個小姐還是當時女皇親自綬冕,將要繼承家族的人隨着貴族小姐的肚子越來越大,彷彿,她也漸漸平靜,她生下了一個男孩,然後那個男孩就像是他們愛情的犧牲品,一件被詛咒的犧牲品。

    冷燁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不經意的落到了前方的玻璃製品上,眸底的冷寒將整室的暖氣冰凍在了一起。

    她用他給她講的故事來成全她和龍瀟澈的相思嗎

    冷燁嘴角勾了勾,目光瞬間變的凌厲,“你逃不掉的”

    凌微笑猛然驚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眼睛裏滿是驚恐。

    “怎麼了做夢了嗯”

    好聽而低沉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凌微笑轉過去,迎上

    了龍瀟澈關心的目光,她暗暗吞嚥了下,笑着點點頭,不想他擔心的說:“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不真實”

    龍瀟澈薄脣勾了勾,探出長臂,將她拉進懷裏,“這樣真實嗎”

    凌微笑笑了笑,貪婪的依偎在龍瀟澈的懷裏,可是,她的心卻有些沉,夢裏,冷燁手裏拿着鞭子,看着她,如鬼魅般的說“你逃不掉的”

    耳邊的轟鳴聲提醒着她,此刻她和瀟澈已經離開了英國的土地,當她還在震驚的看着電視上的直播新聞的時候,正好切水果出來的傭人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戰場”,嚇得手一抖,水果盤掉到了地上,“哐啷”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門被大力撞開,就在凌微笑和傭人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龍瀟澈已經大步流星的上前,先是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裏死死的環着,然後放開,拉着她的手就往走“瀟澈”凌微笑的腳步被龍瀟澈拉的踉蹌。

    “有什麼等下給你解釋”龍瀟澈的步子很急。

    “喂,你是什麼人,放開小姐”

    身後,傳來傭人的追逐的聲音,凌微笑轉頭看去,已然被影子一掌從她後面劈去,頓時,傭人昏死了過去。

    凌微笑被龍瀟澈塞到了車內,他給前方的影子一個手勢後,然後上了車,迅速的離去龍瀟澈直接載着凌微笑狂奔着,那樣的車速,凌微笑的臉色極爲不好,記憶中,她坐在他的車上曾經經歷過兩次這樣的死亡急速一次,是在t市的時候,那天,他將她帶到了海邊,爲了看她害怕,故意開的極快,還有就是他和寧筱悠訂婚,和子騫比試的那次可是,這次不同那兩次,此刻的路上有人有車,這樣的車速根本媲美馬路殺手。

    凌微笑沒有說話,就算因爲擔心而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一起,她也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她知道,他們這會兒不盡快離開,冷燁一定會想辦法攔截的,就算此刻因爲車速,她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她也只能咬牙忍着,她相信瀟澈

    當車因爲猛然的停止而發出刺耳的急剎車的時候,凌微笑整張臉已經失去了血色,龍瀟澈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下了車,繞過車頭開了凌微笑那邊的車門。

    凌微笑下了車,人剛剛下車,腿一軟,險些站不住,辛虧龍瀟澈扶的及時,因爲方纔的緊張,此刻的她全身都跟虛脫了一樣。

    龍瀟澈彎腰將凌微笑抱起,然後往前方的直升機大步走去,烈風此刻正在底下等着,見他們來,開了機艙的門,待他們進去後,直升機毫不耽誤的起飛凌微笑靜靜的躺在龍瀟澈的懷裏,靜靜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氣息,可是,她的心裏卻十分的不安,不管是冷燁還是關於那個記者見面會所產生的後果“瀟澈”

    “嗯”

    凌微笑頓了頓,微微擡起眸子,正好此刻龍瀟澈垂眸,二人目光相接,一瞬間,彼此竟是忘記了本來的思緒,就這樣怔怔的對視着。

    龍瀟澈微微俯下,薄脣輕輕的落在了凌微笑的脣瓣上,這樣淡淡的一吻,飽含了太多的愧疚和欣喜“喂喂喂,請注意,旁邊還有觀衆呢”烈風哇哇的聲音在旁邊很刺耳。

    凌微笑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就欲掙脫開,可是,擁着她的手卻不讓她挪動分毫,龍瀟澈面色一寒,不知道什麼時候,龍影已經落在了掌心,他的手擡的筆直,槍口已經準確無誤的對上了烈風,烈風正要開口的話猛然間噎住凌微笑見龍瀟澈不放開她,臉色越來越紅,手抵上了龍瀟澈胸,想要將他推開,龍瀟澈暗暗淺笑,順勢被她推開,看着她臉上的紅暈,如黑曜石般的墨瞳深處閃過促狹的光芒。

    龍瀟澈順勢收起了槍,烈風妖孽般的臉上氣呼呼的,好看的桃花眼更是怒視着凌微笑,嘴裏嘟囔着,“媽的,簡直是有異性沒人性”

    龍瀟澈猛然看向他,烈風瞬間換了一幅“虔誠”的笑臉,惹得凌微笑無奈的翻了翻眼睛,但是,心中卻暗暗揣測,好像烈風有些詭異“想問什麼”龍瀟澈收回目光看向凌微笑。

    凌微笑抿了抿嘴,略微沉吟了下,問:“crystal項目的停止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這個我會處理以後這樣的事情就留給我操心就好”龍瀟澈回答的很隨意,完全好像對這件事情不是很上心。

    可是,他越是這樣,凌微笑越是心裏沉沉的,見龍瀟澈並不打算回答,有些賭氣的問:“我們回t市還是龍島”

    “都不去”龍瀟澈回答的更隨意。

    凌微笑擰眉,“去太陽島嗎”

    龍瀟澈搖搖頭,薄脣淺揚了個深意的弧度,然後,很淡定的回答,“我們去馬爾代夫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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